回到京城,安然下了車跟着阮驚雲回到阮家。
進門後阮驚雲先去看了季旋,與往常不一樣的是,安然也去看了季旋,而且這次安然沒有激怒季旋。
季旋說了許多難聽的話,沒看到安然本來好好的,結果看到安然之後立刻臉色難看起來,當衆就想要指責安然。
阮驚雲态度強硬,當即和季旋說起安然的事情,把季旋氣的也是不輕。
“我先出去了,我去翠香園轉轉。”
安然看了一眼床上坐着的季旋,身體剛好,别氣死過去,還是先出去。
轉身安然去了外面,阮驚雲看人走了,臉色越發冷氣森森:“安然并不是乞丐,來這裡也不是準備着飛上枝頭做鳳凰的,我希望奶奶可以像是對待落雪那樣的對待安然,如果奶奶做不到,那以後就去落雪那裡好了,和落雪作伴。”
阮驚雲轉身從季旋的房間裡面出來,氣的季旋在床上捶兇頓足。
安然在外面轉悠了一圈,去了翠香園那邊。
阮驚雲從墨園出來去找安然,走了一半的路,停頓下來,不經意的朝着阮氏公館的門口看去,一輛黑色的車子從門口開了進來,阮驚雲注視着車子停下。
車上的司機下來,繞道後面拉開車門,車子的另外一邊下來一個人,下車後繞道車子後面,打開車子後備箱,把後備箱裡面的一輛輪椅拿出來放到地上,推到車門一邊。
對方彎下腰,把車子裡面的一個人抱了出來,阮驚雲隔着車子,看不清車子那邊被抱下車的是什麼人,但阮驚雲此時的心裡已經有了結果,所以阮驚雲沒有繼續看下去,轉身朝着翠香園那邊走去。
央落雪坐到輪椅上面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有人馬上把一條保暖被子蓋在她身上,太冷了。
央落雪轉過去,看着剛剛站在對面的阮驚雲,結果阮驚雲早已不知去向。
央落雪的臉色微微的白,好像是那種不健康的顔色。
後面的人走來在央落雪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央落雪點了點頭,看向那人:“我知道了,你們不用擔心,我們去見阮奶奶。”
央落雪坐在輪椅上面,靜靜的注視着前面,她很好笑,真是巧合,竟然她也在這裡,看來她來的很是時候,如果再晚一點,很可能會被她捷足先登了。
季旋今天特意打扮了起來,就是為了等央落雪的。
央落雪打電話和季旋哭訴,季旋的心裡很不舒服,畢竟她沒人理會的那段時間,都是央落雪在照顧她。
季旋叫人親自去接的央落雪,和央家的老太太也是說了許多的話,央老太太也不是普通的人,而且央家也不是什麼平凡人家。
央落雪今天下的飛機,季旋派車去接的央落雪。
見了面季旋哭的很傷心,央落雪也哭了。
兩人許久不見,倒像是親身的祖孫。
……
“落雪,你以後不要走了,相信奶奶,奶奶一定有辦法讓你成為阮家的兒媳婦。”
季旋緊握着央落雪的手,央落雪的臉都哭紅了。
“奶奶,我現在這樣配不上雲哥,你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想明白了,婚姻不能強求。”
央落雪哭的越傷心,說的越是謙卑,季旋就越是覺得愧疚。
“你的腿是因為阮家才成了這樣子的,決不能就這麼算了,落雪,你可以治好的,你放心,奶奶會替你做主的。”
……
安然被阮驚雲找到的時候,她正在翠香園裡面看着一副裝飾畫看着。
阮驚雲示意傭人不要說話,從後面走進門,盡量不打擾安然。
安然問:“你和你奶奶吵完了?”
“我這麼輕,都知道?”
安然轉身看着阮驚雲:“不是你腳步的聲音,是你身上的氣息,我能嗅到。”
“那你也不是小貓小狗,怎麼能嗅到?”
“那你閉上眼睛。”安然示意,阮驚雲閉上眼,安然走到阮驚雲的面前,踮起腳尖,雙手勾着阮驚雲的後頸,把阮驚雲的後頸壓下來,呵氣吐在阮驚雲的鼻息上,然後離開。
阮驚雲緩緩睜開眼睛,安然說:“每個人都有一種特别的味道,我有你也有。
你和你父親的氣息相差不多,但是你身上多了一點淡淡的奶香,但是你身上的奶香正在逐漸的消退,而驚世身上的奶香要比你濃郁一些,可能是因為驚世的年紀還小的原因。
驚世剛剛和我認識的時候,他是在車子裡面的,用了變聲器,後來我見到驚世,我有些意外,你們兩個人的氣息很像。
一方面是你身上的氣息,很濃烈,他也是,但是那種淡淡的奶香,你卻不如驚世的多。
我一直不知道這是什麼,後來我見到你父親,你母親,有了一種認識,你們身上淡淡的奶香來自你們的母親。
但是随着年齡的增長,你母親的奶香漸漸退去,你們留下的是你們父親的氣息。”
阮驚雲眉頭微微挑高:“還有這種事?”
“有,如果不做設計了,我想我會鑽研香氣。”安然打趣說,阮驚雲問她:“景雲哲和景雲端身上有沒有?”
“也有,但是景雲哲身上的氣息有時候有些亂,不穩定,而雲端則是像媽媽,沒有你們男人身上的那種獨有氣息,相反,奶香的氣息更濃烈。”
安然說,阮驚雲走到安然面前,低頭在安然的肩甲吸了吸,确實是安然的味道。
擡起手,阮驚雲摟住安然:“有件事我想我要告訴你,你要有準備。”
安然側過頭看着阮驚雲:“怎麼了?”
“剛剛我過來的時候,看見有一輛車子從門口進來,車子下來一個坐輪椅的女人。”
阮驚雲觀察着,看着安然。
安然下意識想到的就是央落雪。
“是央落雪?”
阮驚雲沒有回答,也就證明了安然的想法。
安然看着門口,沉默了一會看着阮驚雲:“不要她來這裡,我不喜歡她。”
“那要是老太太來叫我們去呢?”
“那就去吧,但你要一直留在我身邊,不然我……”
“走?”
阮驚雲幫安然回答,安然知道這時候是個很關鍵的時期,她不能輕易的放棄,所以她才說:“我不會走,我說過,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之。”
阮驚雲眉頭挑起:“會嗎?”
“要不試試?”
安然睨着阮驚雲,一股士氣彌漫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