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還在怪自己,并沒有原諒自己,想到都是那個女人搞的鬼,心中對木清竹那是更加氣憤,可事已至此,确實她理虧在先,更不甘心自己這麼多年來的白白付出,當下忤在那兒,淚眼汪汪地望着阮瀚宇俊美的面孔發呆。
“對了,電影籌拍得怎麼樣了?”或許是為了照顧她的情緒,阮瀚宇适時将話題轉移了開來。
這話倒是正觸中了她的心思,到現在她都不明白阮瀚宇把她送進娛樂圈的真實用意。
美麗沉寂的臉上,鳳眸念怨帶嗔,很久後,低低說道:“還好,都快要開拍了,可……”
“那就好,好好表現,把你的實力拿出來,不要辜負了我對你的厚望,我相信你。”阮瀚宇不待她說完馬上接過話題,大聲鼓勵。
顯然,除了這個話題之外的話,他并不想過多的談及。
木清竹正在阮瀚宇前面往樓上走去,他們的談話落入了耳中,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對于他們的聊天,其實并不感興趣,甚至不想聽到他們說話的内容,她比誰都清楚喬安柔的用意,無非就是想絆住阮瀚宇,陪着她,挽留他的心。
自她們同時住進阮氏公館起,她無時不刻都在想着法子纏着阮瀚宇,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而現在,三年前陷害她的陰謀被她揭露了出來,此時的喬安柔心情可想而知了!
她不想自讨沒趣,也不想厚着臉皮乞求男人的愛,停下了腳步,隻是想對阮瀚宇主動說聲:你陪着她吧。
可他們這幾日在溫泉裡溫存纏綿的畫面不停地在腦海中閃現,甚至她的身上還殘留着他的味道,他身上的一切,那麼霸道而強勢地占有着她的心,竟讓她無法開口說出來。
一股鑽心蝕骨的痛湧進了心裡深處,内心裡滿滿的都是酸澀,要把自己愛着的男人親自推到别的女人懷抱裡,忽然發現她其實沒那麼高尚!
當下喉嚨一緊,停着的腳步又開始往上走去,既然說不出來那就逃吧!
不料,一條長臂搭了過來,落在她的腰間,她即刻不能動彈。
“等等我。”阮瀚宇雖然對着喬安柔說着話,眼角的餘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過木清竹,這個女人會吃醋,會假裝很清高,甚至會裝做毫不在意,還有,自尊心超強,對他與喬安柔的暖昧關系雖然很排斥,但表面上卻是一付無所謂的樣子。
也是這些日子,他住在阮氏公館裡感受到的,不得不承認,他以前真的沒有在意過她,甚至不願意看到她出現在阮氏公館裡,現在才開始注意到她,發現這個女人的感情很細膩,内心情感也很豐富,心思卻從不外露,即使有想法也不會主動說出來讓人去了解她。
這個死女人,死要面子!
眼裡的餘光瞥到她滿臉通紅,背影有些僵直,低頭就要獨自往上面走去,耳朵卻張着正在偷聽着他們的談話,暗中一笑,伸手拉住了她。
他越來越奇怪,越是注意到了她,就越會發現她像一口深不見底的深井,幽暗深遠,很想弄清楚裡面究竟會有些什麼。
越是揣測她就越是好奇,漸漸地竟然發現隻要她的身影離開了他的視線,心裡就會空蕩蕩的,六神無主。
他竟然會為了她變成這個樣子,如果說原來還貪戀着她的**,現在更是悲摧的發現,就是她的一舉一動都已經強烈的吸引了他的眼球,她那美麗的倩影亦如那炫麗妖娆的罂粟,讓他情難自禁,再也不能自拔。
木清竹不得不站穩了。
她是被迫的,不得不站住。
怎麼樣都不會相信他會丢下喬安柔,主動在她面前對自己示好!
這麼多天,每當喬安柔纏着他時,他根本沒有狠心拒絕過,甚至臉上還帶着不正經的笑與得意,根本就是很享受的樣子。
而最讓她氣憤的是:每次她暗中瞧過去時,都會發現他竟也在偷偷看她。
很多次,她都差點認為這是在故意激她了,可他除了偷偷打量着她外,與喬安柔的那個親昵勁可不是能裝得那麼像的,他根本就是樂在其中!
花心的臭男人!
這麼多年,身邊花邊新聞不斷,奇花異草環繞,從前當她這個妻子是個擺設,現在更是不會把自己放在眼裡。
男人嘛,個個都巴不得自己三妻四妾的,女人是越多越好,尤其是阮瀚宇這樣勢力了得的優秀男人,更是如此,他現在完全可以娶妾,隻要他願意。
不過木清竹早已想好了,她不可能會淪為他的妾,他的玩物的,隻要時機成熟,就會抽身而退!
不會珍惜她的男人,她同樣也會視之如弊履!
前天她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也沒有看到阮瀚宇有多少驚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上的索取純屬是為了找刺激,發洩,根本談不上有什麼真的感情,木清竹不會蠢到連這點都分不清!更不會陪他去玩這些無聊的男女情感遊戲了。
現在
他強勢地拉住了她,一定要讓她陪着他們玩這三角戀關系,心裡是非常的不舒服,隻是想起了媽***病,她乖乖的站穩了。
阮瀚宇走上來,摟緊了她在懷,耳鬓磨斯,非常親熱,正如在溫泉裡那樣。
錯了,錯了,這是錯覺,他一定是在演戲,演給喬安柔看的,想刺激她。
哪怕在溫泉池裡,他們激Qing纏綿,水Ru交融,她也沒有過多的期待,一個男人對她的**感興趣,那根本就不能說明什麼!
更何況,他曾經那麼讨厭她呢!
可是這家夥說的話親昵有加,溫存動聽,與剛才跟喬安柔說話時的官方口氣完全不一樣,他的臉上甚至帶着動人的微笑,臉緊挨着她,熱氣噴了她一臉,瞬間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
喬安柔的臉再度變色了,滿臉暗沉,眼裡的光如死灰。
阮瀚宇這樣的态度分明就是在打發她,他的心已經完全站在了她的那邊了。
瞬間,一陣挫敗的感覺襲上心頭,像被霜打過的茄子一樣焉然低下了高傲的頭。
阮瀚宇看向木清竹的眼光是那麼柔和,溫軟,那火辣的眼神裡分明還含着完全有别于看她的東西。
她失去的不僅是他的人,還有他的心。
痛苦如影随形的纏繞着她。
這二天,她坐卧不甯,隻為等他,可現在她似乎已經看到了答案。
心情糟糕透頂。
慢慢走進阮瀚宇的卧房裡,木然躺在他的床上,思想是麻木的,本來她特意讓季旋同意她住進了阮瀚宇的卧房裡,是因為她知道從前的阮瀚宇是從不會去他與木清竹的婚房的,一向都是睡在這間卧房裡。
可沒想到的是,自從她住進來後,阮瀚宇竟然再也沒有在這裡睡過了,而且都是睡在木清竹的房裡。
這讓她的挫敗感越來越大。
她木然躺着,神情疲憊。
卧房裡隐約有嬉嬉的笑聲傳入她的耳中,阮瀚宇溫存磁Xing的聲音恍如天賴之音隐約可聞,她爬了起來,癡癡地靠着牆壁坐着,側耳傾聽着,恍然聽到床鋪晃動的聲音,更加坐卧不甯,渾身噪動,口幹舌燥。
明明很安靜的夜空,她卻想象着木清竹在他的身下幸福的呻吟着,享受着他的如火激Qing,心裡像被針刺過一般,痛得不能呼吸。
不,瀚宇,我愛你,你不能屬于别人,不能屬于那個賤女人,不能……你是我的。
手揪緊了床單,她痛苦的喃喃自語,用被子塞緊了耳朵,可是越塞得緊,越就會豎起了耳朵去聽,剛開始還聽不真切,到後來卻聽得那聲音越來越清晰起來,而且那床鋪晃動的聲音似乎越加清晰可聞,刺耳之極。
她感覺自己快要瘋了,腦海裡想象着阮瀚宇精壯健碩的身子猛烈撞擊着木清竹的畫面,還有那個可惡的女人滿臉幸福的笑容。
心裡在滴着皿。
她的雙眼通紅,面孔扭曲,把頭埋進了還帶着阮瀚宇氣息的被子裡,拼命呼吸着,痛苦不堪,越來越清晰的意識到,她已經愛着阮瀚宇愛到了骨髓。
不能失去他,失去他,她會活不下去,畢竟在他身上花費了太多的青Chun與精力,這種感覺讓她蝕骨蝕心,再也走不出來了。
她想如果再不采取行動,也許一切都會來不及了,可是她現在有NaiNai撐腰,怎麼能夠憾得動她!
這個可惡的老太婆,也不知怎麼就看她不順眼,處處都跟她作對,如果不是她,瀚宇娶的人一定會是自己了,可就是她……
眼裡的怒火一點點燃起。
第二天,阮瀚宇高調的挽着木清竹的手出現在公司裡,公司裡面的職員都站了起來給他們說早安。
木清竹非常不适應這種抛頭露面的親昵,畢竟長這麼大都沒有這樣高調過,而她已經習慣了低調。
阮瀚宇為了木清竹趕走了喬安柔的走狗木清淺,又把喬安柔安排進了娛樂圈,其實公司裡面的人個個都在議論紛紛,暗中猜測阮瀚宇這樣做實際已經是在放棄喬安柔了,也有人認為阮瀚宇是打算同時娶這二個女人,至于誰是妻誰是妾,那就說不準了。
但隻要是阮瀚宇的女人,公司裡面的人給他們十個膽都不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