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快滾。”她也失去了理智,隻覺得心裡有股悶氣堵着想要吼叫出來,拿起桌上的一個花瓶摔向了他。
阮瀚宇輕輕一閃,花瓶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休想我放過你,今天你若不給我解釋清楚,我就不走。”阮瀚宇滿臉鐵青,紅着眼睛,一把扯下領帶結,脫下了西裝狠狠丢在了沙發上。
他此時的模樣倒像是個吃醋的小孩,因為好的東西被人分享了,滿心的不甘,因此生着氣,想要引起人的注意,然後再把那好東西搶奪回來似的。
隻是他這氣生得明顯比這個好東西被搶了還要大,而且憤怒。
解釋?木清竹有一瞬間摸不着頭腦,不知他是指的什麼?
“解釋什麼?我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們是什麼關系?我有這個義務與責任要向你解釋什麼嗎?莫名其妙,快點,滾出去。”木清竹冷漠地怒斥,又指着門邊再下逐客令。
“哼“阮瀚宇冷哼一聲,冷冷一笑。
“告訴你,木清竹,你可以沒心沒肺,可以對我冷漠,甚至你可以打我,罵我,我都能容忍,但我絕不能容忍你背着我去勾引男人,這也是我的底線,你有底線,我也有,你不能容忍我,現在我也不能容忍你了,這事你要跟我解釋清楚。”阮瀚宇滿臉的冰霜,義正言辭地宣告道。
什麼玩意?勾引男人?這也太難聽了?憑什麼說她勾引男人!這話可是聽他說了好幾次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混蛋,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這還算是人說的話嗎?”木清竹氣急,一向斯文的她真不知道該用些什麼詞來罵他,“今天你要是故意來找碴,想找我來吵架,打架,我随時奉陪。”說到這兒不再顧慮,臉朝着外面的走廊叫道:“易陽,令理華,你們過來。”
易陽與令理華正被阮瀚宇的冷拳打得鼻青臉腫,聽到木清竹的叫聲隻得各自捂着眼睛有些後怕的走了過來。
“你們二個,快,給我把這個莽夫趕出去。”木清竹指着阮瀚宇朝着二人命令道。
“這……”易陽與令理華二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剛剛阮瀚宇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就擊中了他們的雙眼,這個動作,這個力氣,就算他們二個齊上也隻怕不是他的對手,而此時的阮瀚宇更是滿臉陰沉,一雙厲目直朝他們射來,吓得他們二個站着哪敢上前。
再者怎麼看,他們都覺得面前這對男女倒像是小二口吵架,并不是什麼皿海深仇啊,真這麼橫着沖上來,到時還指不定吃虧的還是他們二個,到時要把他們的薪水扣了,可不劃算,因此嘴裡唔唔答應着,卻并沒有什麼實質行動。
“你們……”木清竹瞧出了他們的心虛與膽怯來,知道指望不着他們了,怒火更大。
好,你們一個個都怕他,還真收拾不了他了,那就隻能自己來了。
她挽起了袖子,露出蔥白一樣粉嫩的手臂,鼓足氣用最後的口氣下通諜令:“姓阮的,你到底滾不滾?”
論這女人跟男人打架嘛,那可不是有力氣就能赢的。
女人要的是潑,辣,要弄亂,弄糟男人的心,讓他失去理智,然後趁此機會,能咬得到的地方就咬,咬不到的地方就抓,總而言之,手腳并用,各種方法齊上,不求過程光明磊落,但求結果大獲全勝。
“憑你的這點力氣,還想來威脅我,太不自量力了。”阮瀚宇眼睛盯着她粉嫩的手臂,香咽下了口水,臉上是不屑的冷笑,擡腳過去一腳踢關了房門,伸手就去抓木清竹的手。
抓緊了她,把她往懷裡一拉,打橫抱起她朝床上走去。
女人,還治不了你,竟敢背着我勾引男人,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木清竹雙腳脫地,被他橫抱着,手舞足蹈,滿口亂叫:“阮瀚宇,你不是個男人,專門欺負女人。”
“我就欺負你怎麼了?”阮瀚宇把她放在床上,用手握着她的下巴,俯身逼視着她,眼睛不時滴溜着她雪白的脖頸,眸光裡黑沉沉的光不時乍露,嘴上卻是冷冷地說道。
木清竹怒瞪着他,秋水似的眼眸裡盈滿了屈辱與倔強的淚水,二個明眸似利劍般射向他,可眼底深處卻是無法壓抑的痛苦。
阮瀚宇對着她的眼睛,心房裡竟然顫抖了下,有一瞬間的愣神。
可就在這一愣神間。
木清竹竟然像條靈蛇一樣,猛地伸口過來咬住了他的下巴。
“咝。”阮瀚宇痛得直吸氣,叫出了聲。
“瘋女人,放開我。”他大叫,想要推開她,可她卻是死死的咬着他不放,恨不得要把他的下巴當成燒肉給吃了。
他一時不敢動彈。
木清竹剩勢把他按倒在床上,翻身爬到了他的身上,死死揪着他的衣服,像隻螞蝗那樣纏着他,讓他更加沒法反擊。
好吧,阮瀚宇為了保住自己的下巴,隻得強忍受着,不去動她。心裡卻在罵開了,死女人,潑婦,等下讓你好瞧。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般,木清竹冷冷一笑。
此時有皿腥味從她的嘴裡飄了出來,引得胃裡一陣翻湧,她趁機朝着他的眼睛上吐了口唾沫,松開了他的下巴。
瞅準他揉眼睛的時機,翻身下床,朝着陽台跑去,關緊了陽台的門。
阮瀚宇怒極,翻身爬起來,此時他的眼睛裡進了口水,看不清東西,下巴處是火辣辣的疼,可他顧不得什麼,用手一抹口水,翻身爬起來就去追她。
“死女人,屢次暗算我。”他恨恨罵道,睜開眼來猛眨了幾下,待看得清楚時,木清竹早已經跑進了陽台裡,關緊了陽台的門正隔着牆的窗戶得勝地望着他,滿臉神氣,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阮瀚宇的怒火再次升騰了,用力推門,木清竹早已經删了門後的暗扣,門紋絲不動。
木清竹站着外面瞅着他,杏眼圓睜,警惕Xing還蠻高。
二人怒目而視。
像有深仇大恨的仇家。
緊張對峙的氣氛達到了頂點。
阮瀚宇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好慘呀,幾個牙印用手都能摸得到,攤開手,手上都有皿絲。
好個潑婦,不僅抓壞了他的臉,現在倒好連着下巴也被他咬壞了,這還怎麼出去見人?這簡直是丢人丢到了家,今天要不收拾她,他這男人的顔面都給丢光了。
眼裡的光淬了毒,直直瞪着木清竹,看得她毛骨悚然,心中暗叫不好,料定這個男人今天不會放過自己。
她退後幾步,面對着虎視眈眈的阮瀚宇,眼裡伸起一股悲壯。
阮瀚宇的眼圈掃視一周後,忽然臉上的怒容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自信的冷笑,似乎木清竹就是他手裡的羔羊,随時将會任他宰割般。
他雙手環在兇前,耳朵動了動,好整以瑕地欣賞着她愚蠢的自以為是。
木清竹倒真被他的淡定鎮住了。
如果這個莽夫暴跳如雷,她還能有把握,可他如此淡定,倒讓她心驚膽顫的。
“你跑啊,看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阮瀚宇譏笑着,瞬即伸手就拉住了一扇玻璃的窗戶,稍一用力,玻璃窗戶就打開了。
木清竹臉上變色,光想到了門,卻沒有想到玻璃窗。
阮瀚宇輕輕縱身一躍,就躍上了窗台。
“停,阮瀚宇,你要是再敢過來,我就從這裡跳下去。”眼看着阮瀚宇馬上就要以完勝的姿态朝她撲來,木清竹不由慌了,指着樓下面大聲威脅道。
這一下倒真把阮瀚宇給吓着了,他站在窗台上不敢動了。
“你要過來,我就死給你看,絕無謊言。”木清竹紅着眼圈再次威脅着。
阮瀚宇盯着她看了會兒,嘿嘿一笑:“你不怕死?你若死了,你的瑞哥怎麼辦?”
隻這麼一句,木清竹什麼都明白過來了,明白他為什麼要來找他發瘋了。
原來他已經知道景成瑞回到A城了。
可他是怎麼知道的?
昨夜他們恰巧見面時有人告訴了他嗎?
這個匹夫如此憤怒原來是在吃醋,又或者是怕丢了他的臉,畢竟她還住在阮氏公館裡,在别人眼裡他們可能還是暖昧不清的夫妻呢。
明白了事情的根緣,心中也就有底了。
他就不能好好來問她嗎?
想到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如此的脆弱,脆弱到他可以如此懷疑她,竟還口口聲聲說是她勾引了男人,那他呢,都讓喬安柔懷孕了,這又要怎麼說?
如果說他們曾經心心相印,互見真心,那到底是誰先背判了誰?
隻能讓他有女人,她跟男人說話都不行嗎?
他能把女人的肚子弄大,把對她的承諾當成空氣,那她還顧慮那麼多幹啥!
這樣一想,臉上又湧起了鄙夷之色。
瞅着阮瀚宇轉過背的同時,她擰開陽台的門朝裡面跑去。
“這下看你還往哪裡跑?死女人。”剛跑進房中,就被從窗台上飛身而下的阮瀚宇抓個正着,“女人,這下乖乖投降吧。”
木清竹沒想到這是阮瀚宇故意轉過背的,好讓她離開陽台,自然就逃不過他的毒手了,被他抓個正着,心中着急,反手過去就要抓他的臉。
連着被她抓了二次,知道這個女人的貓爪子很厲害,阮瀚宇有了警惕,反手捉住了她的雙手。
木清竹暗叫聲糟糕,雙手被他捉住,整個人被他摟了起來,木清竹的雙腿疾忙朝他踢來。
男人的力氣大,要拼力氣那是不可能的,唯有智取。
阮瀚宇的腿上又連着挨了她的幾腳,雖然不疼,可她的反抗讓他很惱火,把她按在床上,狠狠打了她屁股一下,叫道:“你若再敢動,看我今天不把你的屁股打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