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了,快要接近初夏了。
木清竹自來阮氏集團擔任副總起,凡是盡量親力親為,确實讓阮氏集團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煥然一新,整體環境都呈現出了一派欣欣向榮的好形勢。
席雨軒坐在安全廳廳長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神情笃定。
已經上班好幾天時間了,對于這樣的職位,他有官場的經驗,又有在部隊時養成的官風,接手這樣的位置那是非常輕松的事。
當然,這個位置的重要性那可不是一般的人所能想象的。
想到了晚上的活動。
他站了起來,朝着外面走去,剛發動車子,就聽到了手機的鈴聲。
“首長,這邊查到雲霁已經安插了好幾個人打入了阮氏集團的内部,不知道那個女人會想出什麼辦法來對付阮氏集團。”聲音是很神秘壓低的男聲。
席雨軒的眉毛跳了下,臉上陰冷的笑意一閃而逝。
“給我盯緊點,絕不能讓這個女人打擾我的計劃或者毀了我家的前程。”他陰兀地說道。
“好的。”那邊答應了聲。
“還有,阮瀚宇那裡怎麼樣了?”他繼續沉聲問道。
“阮瀚宇還沒有任何警覺,表面看一切都還很正常,不過據我的估計,雲霁那個女人心狠手辣,處心積慮想要置阮氏集團于死地,阮瀚宇這關未必能過得去呢。”電話裡的聲音帶點幸災樂禍的笑意。
席雨軒拿着手機的手換了下,發動了車子。
“你繼續盯着雲霁與阮瀚宇,一有任何消息就馬上給我來電話。”席雨軒如鷹般的眼睛直盯着前方的道路,一輛小車想要超車,他一擰方向盤猛地沖了上去,強大的獵豹發出怒吼,吓得那輛小車司機吓出一聲冷汗來,立即後退了幾步僥幸躲過了這一劫。
“Gotohell,找死。”席雨軒嘴裡惡狠狠罵道,臉上的陰狠之色愈厲。
剛剛放下電話,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說。”他接通電話,眼睛望着前方,簡短地說道。
“首長,今天巫簡龍去找了阮瀚宇,怕是為了去尋求支持的,這可不是個好信号,如果阮瀚宇願意支持巫簡龍,那阮氏集團上上下下可都有幾十萬人呢,這可不是個好事。”電話裡,另一個男人的聲音有些焦慮地響了起來。
什麼?阮氏集團會支持巫簡龍?
席雨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那天晚上,木清竹就明明說過了,她阮氏集團不會支持他,但更不會支持巫簡龍的。
難道現在他們已經被巫簡龍收買了,還是,隻是木清竹糊弄他的?
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阮氏集團攪亂了爸爸的選舉,州長這個位置,他們席家是志在必得的。
“這樣,你跟我盯緊點,盯實點,如果一旦有阮瀚宇支持巫簡龍的消息,就要馬上傳遞給我,過幾天,A城将會有個安全會議,我馬上就過來。”席雨軒眼裡的厲光閃耀着。
“好的,首長。”對方答應後,席雨軒收了電話,厲目盯着前面的紅燈,眼裡的光越來越可怕。
阮瀚宇,你就等着看吧,如果你要屢次與我對着幹,那我是毫不會手下留情的,你小子得意太久了,竟連這樣的事都要插手,很好,隻要你多事,這次,我就會讓你再劫難逃。
天空陰沉沉的,似乎要下起大雨來。
席雨軒臉色沉如鐵。
那天宴會上吳蘭夫人對木清竹的興趣相當大,如果猜得沒錯,吳蘭夫人肯定還會找機會與木清竹再見面的,或許這就是親情使然吧,隻要吳蘭夫人再次見到木清竹,或者二人繼續親密聊下去,那木清竹的身份遲早就會被揭曉的,到時再想要憾動阮氏集團這棵大樹都難了。
而阮瀚宇更是被上了一把保險鎖,沒人能動得了了。
顯然雲霁更不願意看到吳蘭夫人倒向阮氏集團,已經開始了行動,但雲霁應該是不可能會知道吳蘭夫人與木清竹的那層關系的,隻是這個女人複仇的心理太重了。
臨近初夏,天氣熱了起來,女人們更是開始了各種打扮,五花八門,各種時尚性感的裙子也開始大行其道了。
木清竹也不例外。
今天,她就被唐宛宛纏着去逛時裝專賣店了,木清竹想着接下來還會有不少應酬,唐宛宛的眼光獨特,說不定能挑到幾件适合她的裙子,因此早上出門時就跟阮瀚宇請假了。
嬌妻開口,阮瀚宇當然同意了,再說了這些天,她工作可真夠勤勉的,有時就連周未都在加班呢。
當下丢給她一張金卡,就自己來上班了。
剛從停車場走出來。
“瀚宇哥。”一個柔柔弱弱,溫婉動人的聲音從一側飄了過來,緊接着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茉莉花的鮮花香味,非常沁人心脾的那種,也随着這個聲音飄送了過來。
阮瀚宇驚訝不已,不期然扭過了頭去。
弱柳扶風般的女子,穿着阮氏集團工作服的精裝藍套裙,體态苗條,阿娜多姿,齊耳的短發,帶着淺淺的微笑,二個漂亮的小酒窩,生動迷人,活脫脫就是一個美人坯子,特别是那雙會說話的,含着水霧的眼眸,含怨帶癡,攝人心魄。
阮瀚宇隻那麼扭頭望了下,訝異的同時就感到了一股攝人的吸力。
身着阮氏集團工作服的女職員竟然叫他的小名,這怎麼可能?定是聽錯了。
他冷然扭過頭來,繼續往前面走去。
“瀚宇哥。”女人溫軟的聲音再度怯怯地叫出聲來。
這下阮瀚宇想聽不清都難了。
沒錯
這個女人,穿着阮氏集團工作服的職員竟然在叫他的小名。
太沒有規矩了!
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眉目很清冷。
“你在叫我?”他冷冷問道。
“是的。”女人看到了他冷厲不滿的眼眸,有點害怕,手握緊了衣服的下擺,滿臉都是怯怯的神色,卻仰起小臉來,直視着她,秋水似的明眸含着層水霧,幽怨含情。
阮瀚宇想質問她,卻在望向她眼眸的一瞬,竟然改了口氣,盡管内心還是非常不滿意,卻也隻是淡淡問道:“你,找我有事?”
“瀚宇哥,你不認識我了嗎?”女人沒有回答他,仍是稱呼着他的小名,含着期望的眼神弱弱地問道。
認識她?
阮瀚宇更感驚訝了,再次重新打量了她一眼,确定從沒有見過她,更别提認識了,當下眉頭一皺,不悅地問道:“你是阮氏集團的職員?哪個部門的?不知道員工守則嗎?”
在阮氏集團裡上下級等級關系明顯,員工是不能直接稱呼上級名字的,尤其是他這種大BOSS,遠遠看到都隻能低頭彎腰稱呼“阮總好。”
這女人太大膽,太不懂規矩了!
阮瀚宇心裡很不滿,臉上的不悅之色明顯。
“瀚宇哥,你真的不認識我了?竟連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那,對不起,打擾了。”女人的臉有些發白,幽怨的說着望了他一眼,彎腰鞠了一躬,掉頭就走。
她的背影雖然弱質芊芊,卻是陌生得很,可她的眉眼間,神态依稀有點朦胧的影子,聽她這麼一說,恍若就是他被抹去了記憶般,怎麼也想不起她是誰。
眯着眼睛看着她失望傷心地離開,阮瀚宇的好奇心大起,自己手下的職員親昵地叫他小名,口口聲聲說認識他,似乎關系還不淺,而他竟然完全記不起有這麼一個人來,這種感覺可不太好!
他一向都不喜歡有他捉摸不透的下屬,包括女人,這樣他會沒有安全感,也不符合他主宰一切的個性,當下沉聲喝道:“站住。”
麗娅邁出的腳立即站住了,驚喜的扭過頭來:
“瀚宇哥,記起我來了嗎?”
“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敢叫我的小名?”阮瀚宇趨步上前,沉聲喝問道。
面前的男人臉有厲色,眼裡豪無半分溫情,甚至連一般男人見到她時都能有的驚豔之色也看不到半分,麗娅的臉再次白了下。
不得不承認,她那乖巧,小鳥依人的模樣,是很能讓男人動心的,可在阮瀚宇這裡真的看不到那種感覺,心底有了點底氣不足,垂眸,低頭輕聲說道:“瀚宇哥,我是麗娅啊!”
“麗娅?”阮瀚宇的眉頭鎖緊了,這個名字似乎有點熟悉,好像在很遙遠的時候,有這麼一個名字曾經聽過,但實在又想不起來,凝了眉來,仔細想了下後,還是很生疏,但一個女人能在他的面前如此三番幾次,溫婉友好的稱他為哥,就不能太沒禮貌了,當下緩和了臉色,淡淡問道:
“麗娅,我們認識嗎?”
麗娅擡起了臉來,睜着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楚楚可憐的模樣,非常惹人愛憐,她輕言:“瀚宇哥,既然記不起小妺了,那就算了吧,現在的你高高在上,受萬人景仰,我不過是個卑微貧窮落魄的小女子而已,不好意思,打擾了。”
輕聲說完後朝他鞠了一躬,低頭匆匆離去了。
阮瀚宇一時站着有些莫名其妙。
他并不是嫌貧愛富的人,可眼前的女人除了名字依稀有點點印象外,真的記不起來在哪裡認識過她,難道是那些曾經有過眼緣,或者說跟覃祖業這班哥們混時認識的小泰妺,可看她的模樣明明不像,她更是堂而皇之叫他‘瀚宇哥’,憑着這樣的叫法,他們之間似乎很早就認識了般。
真是見鬼了,這樣的一個女人,他竟連一點記憶都沒有,完全都是空白。
當下搖了搖頭,也不願去多想了,朝着大堂電梯走去。
對于女人,還是自己公司的職員,能少招惹就少招惹,更何況,他現在嬌妻在懷,根本就沒有興趣去理這些所謂的并不認識的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