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女人恐遭不測
微信另一頭的人究竟是誰,居然想要和嚴旭堯做一筆交易!嚴旭堯心中冷笑不已,那種騙鬼的話傻子都不相信。現在,嚴旭堯和對方誰也不知道誰的真實身份,就像兩隻處于黑暗森林裡的小鳥,誰也不敢先露頭,先露頭的後果就是可能被爆頭。
其實,嚴旭堯手上有價值的東西也就那張瑞穗銀行的支票。但是,聽對方的口吻應該是另有所指才對,否則拿錢把那張支票贖回去有什麼意義?難道對方指的是那封委托材料,不過嚴旭堯反正沒看出什麼名堂,那隻是一封授權委托函以及證明親屬關系的材料而已,須經大使館認證方有效。嚴旭堯為了确定一下對方說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于是問了一句:“冒昧問一下,你指的什麼東西?”
對方獅子大張口地回答道:“你在築波公園拿到的全部東西我都要,那些東西本不屬于你!”
操,不屬于我難道屬于你嗎?!嚴旭堯暗罵了一聲,這狗日的鬼東西好大的口氣。但現在不是扯皮翻臉的時候,隻好又進一步試探說:“我真的不明白,可否詳細明示?”
對方終于按捺不住了,氣急敗壞地說:“你少裝傻,我勸你别惹禍上身,最好把東西交出來,不然掘地三尺我們也會将你挖出來!”
嚴旭堯注意到剛才對方自稱“我們”,看來他應該不是一個人,而極有可能是一個有組織的犯罪團夥。嚴旭堯的手裡可能掌握着他們迫切想要的東西,但是現在嚴旭堯自己還沒有意識到具體是什麼東西這樣重要,而對方顯然也不願意過多談論。嚴旭堯覺得既然很難再獲得什麼有價值的情報,就沒有必要繼續跟對方僵持下去了,于是他退出了清除了曆史聊天記錄并将對方拉入了黑名單,以防自己的身份信息被洩露。
這天夜裡嚴旭堯絲毫沒有困意,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中一遍遍反複思索着昨天發生的事情,感覺真像是一個匪夷所思的夢。直到天快亮時,一陣疲倦襲來,嚴旭堯才漸漸有了些睡意,夢見自己被幾個持槍的歹人一路追殺,最後隻好躲進一個木屋之中,那幾個人在屋外使勁踹門,破敗的屋門随時可能被突破,嚴旭堯在屋子中又急又怕卻無能為力,一下子從夢中驚醒過來。這時嚴旭堯聽見屋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于是便喊了一聲誰呀。門外傳來馬主任的聲音:“小梁,我是馬雲鵬,現在都幾點了,你趕緊起來。”
嚴旭堯趕緊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拉開窗簾這才意識到太陽已經曬屁股了,隻怪自己昨夜一宿沒合眼所以這會兒才會睡得沉。他迅速穿好衣服走過去打開房門,看見馬雲鵬站在外面,臉色有些陰沉,像是要發火的樣子。嚴旭堯知道他因為考察團成員失蹤的事情壓力很大,心情比較煩躁,急忙恭敬地把他請進屋内,給他沏上一杯暖茶遞過去。
馬雲鵬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然後坐在椅子上望着嚴旭堯說:“怎麼了旭堯,你眼睛裡布滿了皿絲,難道昨晚沒休息好?”
嚴旭堯笑了笑說:“我一直擔心林蕾的事情,昨晚熄燈後睡不着,後來幹脆就起床看了會兒電視,沒注意休息時間。初到異邦,還真有點不适應呢。”
馬雲鵬擡頭看了一眼嚴旭堯房間的電視櫃,那上面放着嚴旭堯昨天剛買回來的幾張島國美女動作片光盤,陰沉的臉色逐漸緩和下來,“旭堯啊,你們年輕人身體雖好,但也得注意保存精力,畢竟這個世界等我做的事情太多了。“
嚴旭堯尴尬地笑了笑說:“謝謝主任教誨,以後一定注意。“
馬雲鵬回答道:“對了旭堯,你昨晚去哪了,我讓周秘書來房間找你,她說你不在,打你手機你也沒接。”
“抱歉,真沒聽到手機鈴聲,可能是會場上調了靜音吧忘了調回來了吧!”嚴旭堯指了指衣架上的衣服說,“因為這兩天氣溫比較低,所以我就去市中心的商場買了件衣服。周秘書來找我那會兒,估計正好我剛出去了。”
馬雲鵬站起身來,意味深長地說道:“旭堯啊,你也知道老陳已經失蹤快兩天了,現在一點消息也沒有,我這個考察團的負責人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為了不再節外生枝,我不得不提醒你這段時間盡量減少外出。“
嚴旭堯心想考察訪問活動原本就是提倡以人為本的氛圍,怎麼到了自己這兒完全變了味兒,整天窩在招待所裡哪也不讓去,這尼瑪到底是出國還是入獄呢,這與對囚犯的管理模式有何異?馬雲騰雖然是本次考察團的帶隊領導,但是除了周秘書外和幾個司法局的幹部之外,與其他考察團員之間并無行政上的上下級關系。現在,他這種頤指氣使的态度讓嚴旭堯頗為反感,但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還是畢恭畢敬地向他作了保證。
“旭堯,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跟校方說好了,這幾天先暫時不安排相關活動,你們等我下一步的通知。”說完馬雲騰轉身離開了,走之前有意無意地又往嚴旭堯的房間掃了一眼。
嚴旭堯心中一緊,尼瑪他該不會發現了什麼可疑的東西了吧,這老家夥的眼睛尖着呢。夜裡回來後這段時間,嚴旭堯一直在想,林蕾的事情要不要讓馬雲鵬知道?畢竟他是考察團的領導,但是嚴旭堯随之否決了這個想法。林蕾瞞着大家私自出去肯定有她的原因,目前嚴旭堯也不清楚林蕾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而且,現在還有一個身份不明的的神秘團夥在暗中觊觎着她留給自己的東西,所以決定嚴旭堯決定保持緘默。
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明明嗅到到了危險的氣息,仍克制不住那種強烈的好奇之心。林蕾這件事帶給嚴旭堯太多的疑問,他忍不住想要探明其中的真相。嚴旭堯非常明白,如果去調查這件事情,那麼身邊将充斥着各種未知的危險,那些隐秘的對手似乎失群亡命之徒。嚴旭堯咬着牙關想到,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該來的總要來,恐怕是躲也躲不掉的,與其消極等待,倒不如主動出擊。
嚴旭堯靜下心來仔細梳理了一下昨天的經曆,覺得事情的突破口還是在林蕾本人的身上。但是,嚴旭堯對這個女人的了解并不多,兩人之間也就是在從機場到招待所的途中簡單說過幾句話,以至于如果不仔細回憶都記不起來的。嚴旭堯記得從機場出來後,林蕾跟随他上了那輛專門前來迎接考察團的巴士,她撿了一個後排空座位坐下,嚴旭堯并不是一個特别合群的人,可以看得出林蕾也是。他們雖然坐在了一起,但是彼此之間沒有講多少話,隻是在下車的時候林蕾留給了嚴旭堯一個Gmail郵件地址,并說回國後保持聯系。如果有合适的業務可以介紹給她,作為回報,她将返介紹人部分傭金提成。
林蕾作為考察團中的唯一一名女律師,她給嚴旭堯的印象與衆不同,感覺她整個人沒有其他律師那種處事油滑的勁兒,倒是多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滄桑氣質,似乎與她的年齡不太相符,應該是一個有經曆的人。最讓嚴旭堯感到遺憾的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見過林蕾的真實面目,一路上林蕾都沒有摘下她的口罩,她應該是一個極為漂亮的女子。嚴旭堯對這位女律師的眼睛印象特别深,宛如一泓秋水般明亮透徹,讓他有種似曾相識之感。嚴旭堯覺得這種感覺也有些不可思議,或許女人身上總有些相似的氣場容易讓人産生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