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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沈筠的絕密手稿(十二)

售樓小姐秘密日記 蝸行俠 2514 2024-01-31 01:06

  那晚田學東離開後,我一夜沒有合眼,整個人在強烈的驚懼中度過。

  第二天,我請了假沒有上課,把收音機頻道調成了濱海新聞台,24小時把收音機帶在身上,生怕漏掉了一點播報。

  濱海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夫婦在家中被殺,這絕對會上當地新聞頭條的,但出乎我的意料,廣播電台裡并沒有任何相關播報。

  第三天,收音機裡也沒有相關報道。

  第四天……第五天……整整過去了一周,濱海市風平浪靜,沒有任何關于申平飛被殺的播報。

  我抱着收音機不禁疑惑起來,難道警方把消息封鎖了不成?!

  正當我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時,收音機裡播報了一條簡訊:“來自警方的消息,市公安局副局長申平飛組織部署了今年的利劍掃黃打非專項行動,截至發稿前,市公安局取締非法娛樂會所19個,抓獲犯罪嫌疑人……”

  什麼,申平飛還在部署有關行動?!

  我不禁瞪大了眼睛,震驚之情無以複加,真懷疑自己精神恍惚了抑或是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然而,申平飛的名字在那則簡訊裡接着又出現了一次,我确定沒有聽錯,申平飛還活着,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指揮部署市公安局的專項活動呢?!

  但是,問題随之産生了,如果申平飛還活着,那田學東殺死的人是誰呢?!

  難道說,田學東殺錯人了?!

  可話說回來,不管他殺的人是誰,這種人命關天的事情,怎麼可能新聞裡一點消息都沒有?!

  我一下子陷入了巨大的焦慮,感覺這幾年的事情就像一個荒誕的夢,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什麼是虛幻。

  我的神經越來越恍惚了,如果不是田學東徹底消失在了我的生活裡,如果不是學生處的老師四處打聽他的下落,我真的以為是在一個沒有醒來的夢裡。

  又過了幾天,一個重磅的消息出現在了報刊亭的《濱海日報》頭版頭條上,“我市發生一起特大命案,市公安局副局長被傳買兇殺人!!!”,加黑的醒目标題以及三個感歎号顯示了編輯得知此事後的震驚。

  我趕忙拿起了那份報紙細讀起來,内容大概如下:“昨日,我市鼓樓區光華街道新思源小區發生一起惡性刑事案件,兩名男女倮死于家中,據現場勘察工作人員介紹,每名死者身中數十刀,床榻及地闆皿流成泊,但已幹涸,被害人應在兇案發生時當場斃命,屍體已經腐爛,法醫初步鑒定死亡于十日前。經核實,男女性死者身份情況已查清,女死者,褚麗音,41歲,中心銀行職員,市公安局局長申平飛之妻;男死者張建軍,43歲,濱海礦業集團副經理,系神晖集團副總張建國之弟。警方判斷兩名死者系情人關系,并懷疑這是一起雇兇預謀殺人案,情殺是主要作案動機,申平飛成為最大嫌疑人。據知情人士透露,目前,申平飛已被暫停執行職務,接受組織調查,本報記者将持續跟進案件下一步進展。”

  我捧着這份報紙,久久無法從震驚中緩過神兒來。那個折磨了我好幾年、又蓄謀雇兇追殺我的惡婦褚麗音死了,一起死的還有她那個情人!

  田學東原本要刺殺申平飛,卻陰差陽錯殺死了他出軌的妻子和姘夫。

  或許,褚麗音至死都不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她身上被紮成了篩子,死時應該很痛苦吧。

  這個世界上許多事情看似不相關,但正如蝴蝶效應一樣,總因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引發殺身之禍,所謂惡行昭彰,自有因果報應。

  我想田學東一定是搞錯了地點,他沒有再我以前住的地方找到申平飛,所以又找到了他另一個家,但他不知道,那個家申平飛一般是不回的。

  這件事情,我最意外的就是對申平飛的影響了,這下他完了,徹底完了。

  如果申平飛的謀殺罪坐實了,他不但仕途宣告終結,性命也會難保,故意殺人,而且是兩個人,這是要判死刑的。

  不知為什麼,這樣的結果我有些難過,但這個強暴過我的人一點也不值得同情,我雖然知道他是冤枉的,但我愛莫能助,我不可能把田學東供出來。

  因為,這件事田學東雖然是自作主張,但畢竟是為了我報仇,而且一旦那麼做,我自己也會被扯進去。

  現在,有兩個人死了,這是轟動海城的大事。

  這麼大的事,總要有人來背。

  如果申平飛這個冤大頭不來背這件事,警方查來查去就會查到田學東,進而就會查到我。

  其實,這個案子跟我和申平飛都沒有關系,人不是我們殺的,也非我們所指使,但由于田學東的逃逸失蹤,我和申平飛就成了潛在的互相博弈者。

  最後的結果,不是申平飛死,就是我亡!

  盡管這件事情我良心上過不去,但我安慰自己,申平飛罪有應得,他本來就不是個好人!

  案件被曝光後的第三天,我正在學校裡上課,老師把我叫到了辦公室,辦公室裡有幾個警察。

  他們向我出示了證件,問道:“我們是省公安廳的工作人員,你就是沈筠吧,有件事需要你配合我們調查一下。”

  我的腦子嗡的一響,難道田學東殺人的事情被發現了?!

  “什麼事情,我能問一下嗎?!”我忐忑不安地問道。

  “你認識褚麗音嗎,你們是什麼關系?”一個為首的警察問道,他旁邊的助手拿出了紙筆,準備做記錄。

  “認識。”我深吸了了口氣回答道:“我小的時候,他們收養了我,但後來我自己離開了那個家了。”

  “你指的他們是?”

  “褚麗音和她的丈夫申平飛。”

  “你剛才提到,你自行離開了那個家,我能理解成你已經跟他們解除了收養關系嗎?”

  “從法律手續上,他們還是我的監護人。”

  “那你為什麼要離家出走?”

  我看了他們一眼,也看了一眼旁邊的班主任,覺得沒有必要在這個問題上隐瞞,就說道:“他們折磨、虐%待我,我實在受不了。”

  “沈筠,你不要緊張和有所顧慮,我們今天找你,隻是核實了解一些情況。我不知道你是否得知了一些情況,你的養母褚麗音被殺害了,你曾經是那個家庭的生活成員,有些情況你肯定最清楚,我們希望你能夠就一些情況、細節向警方提供一些證言。”

  我聞言不禁長噓了一口氣,原來隻是找我做一些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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