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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夜半來訪的神秘女子

售樓小姐秘密日記 蝸行俠 3310 2024-01-31 01:06

  濱海市人民醫院,夜色漸深。

  住院部的值班護士們偶爾推着藥品車在樓道外面經過,車轱辘軋在地面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輕微細響。

  大樓裡非常的安靜,嚴旭堯躺在病床上,甚至能聽見隔了很遠的衛生間水聲,滴答――滴答――滴答――就像是擊打在他心弦上一樣真切。

  “嚴旭堯――嚴旭堯――”

  突然,他恍惚中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的名字,那個聲音好像十分幽遠,又好像就近在耳畔。

  “誰?!”

  嚴旭堯趕忙睜開了眼睛,坐起身了,耳朵支楞起來。

  此刻,屋子裡一片漆黑,他所在的房間是住院部一樓,窗戶朝北,外面挨着一個停車場,停車場中亮着橘黃色的路燈,映照在病房的窗戶玻璃上,影影綽綽,好像有一個人影站在窗外,眨眼間又一晃而過。

  “誰,誰在哪?!”

  嚴旭堯一個轱辘光着腳下了地,沖着窗外喊了一聲,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心也碰碰狂跳了起來。

  窗外的那個影子稍縱即逝,嚴旭堯的隐約印象中,覺得那似乎是一個女人,因為有長發在風中飄起的輪廓。

  嚴旭堯不禁警惕了起來,他現在猶如驚恐之鳥,現在對女人的戒心甚至比男人好要重,他已經對女人失去了信任。

  嚴旭堯在窗戶旁站了一會兒,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晃了晃腦袋,以為自己剛才産生了錯覺,于是摸着黑又回到了床上,但震驚地發現,床上居然躺着一個人,一個女人,觸手處一片滑膩,應該沒有穿衣服。

  “誰,你是誰?!”嚴旭堯驚駭地問道,他的印象中,自己房間是反鎖上的,“你是怎麼進來的?”

  那個女人沒有說話,漆黑中他看不到那女人的臉,但他感到那女人抓起了他的手,放在了女人身體最隐秘的地方,同時在他的手背上寫着字,一行字。

  那行字好像是:“你對我肯定有興趣……”

  “蘇含卉,你沒走,怎麼又回來了?!”

  女人沒有說話,依然用手寫字:“你是男人嗎,證明給我看。”

  嚴旭堯的心落了下來,他意識到了床上女人的身份,那種緊張、警惕的心情稍稍放松,然後一把抱住了下面的女人。

  女人的身體如絲綢般光滑細膩,但卻是很涼,像冰塊一樣涼,嚴旭堯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說道:“蘇含卉,外面一定很冷吧,你的身體怎麼這麼冷,都快凍僵了吧,我幫你暖暖身子。”

  女人沒有吱聲,像八爪魚一樣抱住了他,并迫不及待地扯他的衣服。

  嚴旭堯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間又恢複了雄風,一下子有了反應,于是将女人按在下面,黑暗中分開了她因緊張而略顯僵硬的腿,然後挺身壓了上去。

  病床發出了咯吱的抖動聲,他在黑暗中與女人糾纏在了一起,那種感覺蝕骨銘心,他已經徹底無法自拔。

  “蘇含卉……你……沒想到你這麼浪……”

  嚴旭堯低下頭,試圖去吻女人,但感到嘴唇所碰之處有些粘濕,一股鐵腥味撲面而來,那味道實在不好聞,讓他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你……你……這是……”

  嚴旭堯趕忙從床頭摸出了手機,劃開屏幕,用手機屏幕的微光掃了一下床上女人的臉部。

  “啊――”

  嚴旭堯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尖叫,他這一看不要緊,整個人不禁毛骨悚然,被吓得魂散魂飛。

  那是一張皿肉模糊、五官難辨的臉,如果不是那一頭烏黑的長發,根本看不出她是一個女人。

  這哪裡是蘇含卉,這分明是杜瓊,那個已經死透了的女殺手杜瓊!

  嚴旭堯吓得肝膽破裂,想從女人身上掙脫,但是杜瓊像鐵鉗一樣抱着他,口中含糊不清地說道:“我好冷……真的好冷……抱緊我……你要抱緊我……”

  “杜瓊……對不起……對不起,你不是我殺的,求求你别來找我……”嚴旭堯驚駭欲絕,“我不該亵渎你的屍體,真的不該……但我沒忍住,你的身材實在是太美了……”

  “對,我的身體是最美的……你已經嘗過了……我說過你一定會對我感興趣的……除了我,你不會再對任何人有感覺……不過沒關系,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不要你陪……不要……啊……”

  嚴旭堯抓着杜瓊厮打起來,他已經失去了理智,隻想将這個女人從自己身上推開。

  “先生……先生……啊,你放手啊……”

  病床上,嚴旭堯的身體抽搐着,狂亂地大叫着。

  一位值班護士聞聲敢來,意識到他好像在做噩夢,于是用手拍了拍他的臉,誰料一下子就被他撲在了身下。

  嚴旭堯一隻手扼住了女護士的脖子,将她抵在了牆壁上,用力勒壓着,女護士奮力掙紮着,但弱小的女人怎麼是發狂男人的對手,很快就翻了白眼。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女人的求生浴望之下,她的手胡亂滑動着,正好摸到了床頭鐵櫃子上的酒精玻璃瓶,于是抄起來照着男人的頭部狠狠就是一下。

  砰!

  嘩啦!

  酒精瓶打在男人頭上之後碎了,嚴旭堯身子一震,一個側歪癱倒在了床沿,那隻扼在女人脖子上的手也無力地垂了下去。

  女護士驚恐地望着嚴旭堯,見他雙目緊閉,身子直抽搐,嘴角直往外泛白沫,她不禁吓得捂住了嘴,身子蜷縮在了牆角,竟一時不知所措了。

  就在這時,一個美麗的女人推門突然進來了,正是前來探望的邬琳,他從蘇含卉那裡得知了嚴旭堯受傷住院的消息後,連夜便趕過來了,誰知剛一推門就見到了嚴旭堯手掐女護士一幕,正要沖過去阻止,女護士便用藥瓶完成了自救。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邬琳愣了兩秒,來不及思考,趕忙沖到床前檢查嚴旭堯的狀況。

  “護士,他……他怎麼了?!”邬琳關切地問道。

  “我……我不知道……”那個護士顯然被吓傻了,“我殺人了……我殺人……”

  “你先别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邬琳安慰說道。

  那個護士的臉色煞白如紙,驚魂未定,捂着脖子咳嗽了幾聲,說道:“我在住院部一層值班室值班時,聽到了病人的大喊大叫,就急忙跑過來查看,發現他躺在床上抽搐呓語,以為他做噩夢了,便上前試圖叫醒他,結果他一下子掐住了我的脖子……我以為自己要被掐死了……我不是故意的……嗚嗚……”

  “噩夢?!”邬琳的臉色有些沉重,催促說道:“不要哭了,快給急診大夫打電話,他這症狀不像是被你拿玻璃瓶打的,倒有點像羊癫瘋發作,快點求救。”

  “好,好,我這就去叫人。”那個護士手忙腳亂地站起來,她一聽邬琳說不是她的責任,那顆受驚的心稍稍安穩下來,推開門就跑出去喊人。

  幾分鐘後,四五個白大褂的大夫趕過來,一起将嚴旭堯推進了搶救室。

  邬琳守在病房外面焦急地等待着,她剛才目睹了房間發生的一幕,整個人憂心忡忡,不知道到底嚴旭堯發生了什麼,他單手扼住女護士的情形可怕至極,就像是一個失去控制的野獸。

  半個小時後,主治醫生推開急診室門走了出來,問道:“誰是嚴旭堯家屬?”

  “我是,請問病人怎麼樣了?”邬琳趕忙走上前說道。

  “患者目前狀态已恢複穩定,請不要太多擔心。”主治醫生的臉色有些沉重,問道:“病人以前有過癫痫病史嗎?!”

  “這個不清楚,但我跟他認識了一年,從來沒見過或聽說過他患有這個病。”邬琳皺着眉頭說道。

  “根據我們對患者的檢測,結合臨床診斷,患者的頭部雖然有鈍器外力打擊形成的傷痕,但并未造成顱腔器質性損害,也就是說他這種昏厥外加口吐白沫的症狀不是外力造成的。”主治醫生頓了頓說道:“我們的初步診斷結論是,患者在發作前腦神經元興奮度過高導緻異常放電,引起陣發性大腦功能紊亂,但治病原因還不明,建議進一步随診排查。你明天給他挂個神經内科的号吧,如果能排除癫痫疾病,建議再去臨場心理科篩查一下是否患有精神類的疾病。”

  邬琳點了點頭,說道:“那我能進去看看他嗎?”

  “現在病人在昏睡,還是等他醒了以後再說吧。”

  醫生離開之後,邬琳的精神一陣恍惚,怔怔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惆怅地回到家屬等候位置,用手捂着臉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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