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剛剛那個老人是什麼人?”等到煙雨樓大廳裡都沒人之後,張放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問道。
白若蘭聽到張放這口無遮攔的話微微一笑,說道:“小放,你這性子還是一點沒變。”
“嘿嘿!”張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學問做的越高,越明白書籍的可貴,習武練的越深,越明白名師的難得。苦練百日,不如名師一點,這一點張放已經親眼所見不在少數,甚至還親身體驗過數次。
當初霍風不過和他隻在伯仲之間,如果分的仔細的話,霍風雖然的赢的可能性比他高,但也隻有六四之分,可自從上次霍風遇到那個老神仙一樣的人物之後,經過那位老神仙的随手指點幾番,霍風的實力頓時突飛猛進,頓時讓張放望其項背。
人們常說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這話的确不假,勤學苦練二者缺一不可,但是閉門造車卻是要不來的,閉門造車的下場必然出門不合轍,所以張放自從在陽城遇到周強之後,才會使出渾身解數糾纏着周強教習自己。
有了周強的指點,再加上張放本人足夠勤奮,因而張放如今的實力才會突飛猛進,張放估計如果自己還是幾年前沒有遇到周強前的實力,絕對擋不下朱堅的招式。周強的指點已經讓張放發生了突飛猛進的提升,嘗到甜頭的張放自然更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指點自己分毫的名師,而剛剛那個讓張放驚鴻一瞥的尉遲老人就算一個。
張放感覺的出來,那個年歲不小但絲毫不顯老态的尉遲老人絕對是個高手。以勢判人,這是習武之人晉升到某一階段之後的特殊能力,尉遲老人雖然隻是表演了一招,但是張放卻能感覺到那一招之中的非比尋常,張放确信就算是自己也絕對當不下那一招,甚至在燕京軍分區裡也沒有幾個人能擋的住尉遲老人的一招。
手段是在太高明了!張放兩眼放光。
“尉遲衍,按輩分你應該喊他一聲尉遲爺爺。”白若蘭解釋道,“正如你所見,他老人家在江南可是有着響當當的名号。”
“什麼名号?”張放忙問道。
“江南第一拳腳師傅!”白若蘭笑着道。
“果然……”張放頓時釋然,難怪那個尉遲老人的手段如此高明,既然号稱江南第一拳腳師傅,那就一切都說得通了,不過張放在聽到這個名号之後,神情變得更加狂熱,然後自己的小姨白若蘭,說道:“小姨,你能不能帶我去見見這個尉遲爺爺。”
白若蘭聽了猶豫了一下,皺着眉頭說道:“見他老人家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張放沒有什麼異議,高人都有高人的脾氣,就像金庸小說之中的五路高手一樣,就算是北丐洪七公也不是什麼人相見都能見得,更不用說這位号稱江南第一拳腳師傅的高人了。不過越是如此,張放對見尉遲衍的渴望越大,如果能得到這種真正的高人指點,張放相信自己的進步絕對不止寸步之遙。
“小姨,你想想辦法!”若不是有其他人在場,張放估計會對着白若蘭撒起嬌來,死纏爛打是張放的絕招,而且是絲毫不會覺得丢人。
白若蘭想了想,并沒有直接答應張放,無奈地說道:“好吧,小姨我試一試,不過他老人家能不能同意見你,小姨我就不知道了。”
“行,多謝小姨了。”張放也明白,所以也沒有在說什麼,點了點頭道。
在這之後,白若蘭帶着張放來到了自己的住處,安排張放就在此先行住下,至于張放的個人事情,就由張放自己安排。不過對于張放去西南獵鷹報道的事情,白若蘭依舊是一百個反對。但是張放的心意已決,而白若蘭似乎和張放的父親的關系不太融洽,所以也并沒有去質問張放的父親張靖國。
白若蘭的住處并不是什麼豪華的别墅,而是一個典雅的高檔公寓之中,不過房子很大,五個卧室足夠張放随便挑選一間居住了,在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醒來之後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醒過來之後張放第一件事竟然是抓起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對方是一個聲音雄厚的男中音。
“嘿嘿,沒什麼事,就是想你了呗。”張放嬉笑着說道,若不是知道張放是個直男,恐怕還以為這家夥性取向有問題呢。
“少貧嘴,快說有什麼事。”對方依舊不平不淡的說道。
“我到江南了!”張放嘿嘿笑着道。
“嗯?”對方終于驚疑了一下,接着問道:“你跑到江南來幹嘛?”
“我要去西南獵鷹了。”張放沒有絲毫的恐慌,反而有些興奮的說道。
聽了張放的話,對方沉默了一下,說道:“那恭喜你了。”
“有沒有時間,我們一起吃個飯啊。”張放笑着道。
“抱歉,我最近很忙!”對方很不客氣的拒絕了張放。
“那好吧,有機會再說。”張放也沒有堅持。
“好!”對方很幹脆利落的挂斷了電話。
張放也順手将手機丢在了一旁,然後利索的起床,将杯子疊的方方正正的,然後走出了房間。
在廚房外的餐桌上,白若蘭已經準備好了香甜可口的早飯。别看白若蘭在外面是一副女神姿态示人,但是在沒有外人的家中,白若蘭的表現相當的賢惠。雖然已經年過四十的白若蘭依舊是單身狀态,但是這絲毫沒有讓白若蘭的性子發生過轉變。
女強人終究是女強人,内心的強大遠勝于軀殼的強大。有人說女人這輩子注定是依靠男人的,不過白若蘭卻并不在這類女人之中,上天賜予了白若蘭這幅女神的姿态,就意味着白若蘭這一生都會以女神的姿态示人,而女神和仙女不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也終将會在紅塵中改變,女神卻不會,真正的女神永遠不會改變。
張放也清楚自己這個小姨的性子,一直以來小姨的性子都和自己母親的性子是截然不同的,不過張放作為晚輩也不好說什麼,但是看着昨夜還是一副女神姿态的小姨今天卻像是一個賢惠的小女人一樣做着早飯,張放還是覺得有些可惜。
“愣着幹什麼,進來幫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