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局外人的好處便是惹了再大的貨也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張放說到底來也不是武師界的人,所以也壓根不在乎招惹了武師界中幾乎無人願意招惹的巨頭耀華武館。反正張放到時候一扭頭去了西南獵鷹報道,就算是耀華武館想要找張放算賬也不可能了。雖然耀華武館在武師界中是巨頭一樣的存在,但是相對于國家軍隊系統還是渺茫的很。
但是白展義不同了,身為白家武館的館主,武師界中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人物之一,是招惹不起耀華武館這樣的存在的。而且華夏自古以來就有一句古話,父債子償。字面意思是父親欠下的債務要兒子來償還,但事實不僅是兒子,所有親屬都會受到牽連。所以雖然禍是張放闖的,但是耀華武館的人找不到張放的話,恐怕就會将問題轉移到白展義的身上。
如果白展義是孑然一身的話,也許也不會有所擔憂。然而白展義并不是,白展義的身後還有着白家武館和幾十弟子,所以對于耀華武館,白展義絕對不能交惡。
不過白展義也并不是太擔心,宮老爺子身為武學泰鬥,在武師界的名聲極好,為人正直,待人寬厚。白展義認為隻要他帶着罪魁禍首也就是自己的外孫親自登門賠罪,應該能得到他老人家的諒解。
白展義的想法的确沒有什麼問題,宮老爺子也的确是個寬厚之人,如果張放能夠親自登門賠罪,宮老爺子也不會怪罪什麼。但是這一切都有一個最重要的前提,那就是宮澤宇沒有任何問題。作為宮老爺子的命根子,親孫子,宮澤宇從小就受到了宮老爺子格外的寵愛,從小到大宮澤宇就是在宮老爺子溺愛之下長大的,正是仗着宮老爺子的寵愛,宮澤宇才會如此的胡作非為。就連宮澤宇的父親宮守義對老爺子庇護下的兒子也無可奈何,眼看着兒子真才實學沒多少,胡作非為的本事卻日益增長,宮守義也着急。要不是自家老爺子不允許,宮守義絕對會好好的教育教育這個混賬兒子。
但是讓宮守義沒想到的是,自己還沒有機會教育自己的混賬兒子,卻不料被其他人幫着狠狠的教育了一番。
在大師兄謝中奎在宮澤宇送到醫院之後,就忙不疊的通知了館主宮守義,聽到自己的兒子進了醫院,宮守義火急火燎的便趕到了醫院。
在醫院的病房之中,宮守義也見到了自己的混賬兒子。隻是在剛一進病房的時候,宮守義差點連自己的兒子都沒認出來。直到現在,宮守義都不敢相信病床上的這個豬腦袋會是自己的兒子。
自己的兒子被人打成這幅面目全非的模樣,幾乎毀容,而且據醫生所講還有輕微腦震蕩,很有可能留下後遺症。宮守義頓時震怒了,爆裂的氣勢猛然升騰而起,充斥在了整個病房之中,讓謝中奎幾人都為之驚懼。
“怎麼回事?”宮守義緊盯着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兒子,陰冷的問道。
“是我們幾個無能,沒有保護好少館主,請館主責罰!”謝中奎有些惶恐地說道。
宮守義瞥了謝中奎一眼,接着說道:“責罰之後再提,先告訴我少館主為何會變成這幅模樣?“
謝中奎低下頭來,不敢有絲毫的隐瞞,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說了出來,當然也包括事情的起因,也就是宮澤宇讓他們去強抓姜玉妍的事情。
聽完謝中奎的叙述,宮守義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自己的兒子做出這種敗壞家聲的事情讓宮守義實在是覺得有些難堪,如果不是見到他已經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而且面目全非,宮守義一定會狠狠的懲罰這個孽子,就算是老爺子攔着也不行。
但是話說回來,自己的兒子的确有錯在身,但是卻并未得逞,所以就算是理應受到懲罰,但也不至于受如此重的懲罰。宮守義并不是一個愛子如命,不講道理的蠻橫之人,如果對方隻是稍微教訓一下自己的兒子,宮守義恐怕還會感謝對方幫忙教訓逆子,但是現在看來,對方的教訓太過了,宮守義看着自己兒子的慘樣,還哪裡會有感謝之心。
“那兩個武師是什麼人?”宮守義強壓火氣,問道。
謝中奎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并不認識二人,不過那二人的功夫相當厲害,我們五人聯手都不是對方二人的對手。”
“你們五人聯手敵不過對方兩人?”宮守義聽到這裡微微有些驚訝,謝中奎和這其餘四名武師的實力他很清楚,雖然不算是多麼的出類拔萃,但是在武師之中也算是上乘水平,否則也不會被他指派到自己兒子身邊保護自己的兒子。可就是這種上乘水平的高手武師五人聯手還被對方二人擊敗,這二人顯然不是普通之輩,而且也不可能是無名之輩。
想到這裡,宮守義對着謝中奎和另外四個武師說道:“你們四人留下照顧少館主,謝中奎你跟我走。”
“是,館主!”謝中奎忐忑的跟着宮守義離開了醫院。
剩下的四個武師留在病房之中面面相觑,而謝中奎則是跟着宮守義離開了醫院,回到了講武大會的會場,找到了武師協會的劉會長。
“宮館主,有事?”見到宮守義帶着一個人來,劉會長奇怪的問道。
宮守義點了點頭,說道:“劉會長,我有件事需要你的幫忙。”
“宮館主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隻要劉某能做到必定盡力而為。”劉會長笑着說道,宮守義雖然隻是一個武館的館主,但是在聲望和威望上都遠超他這個武師協會會長,所以劉會長也得小心謹慎的對待宮守義。
“我想看一下巽位擂台以上的武師資料。”宮守義說道,既然對方能将謝中奎和其他四名好手武師聯手擊敗,那必定也不是普通的武師,所以必定會在講武大會上嶄露頭角,隻要稍微調查一下,就能找到這二人究竟是誰。
“這……這有些不合适吧!”劉會長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