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蘇南京,一家名為“南京”的私人會所。
南京乃江蘇省之省會,富饒自然不必多說,而且還具有着獨特的政治意義。民國時期,蔣中正就将國民政府設立在南京,然而日寇來襲,老蔣的一句不抵抗政策便将南京當時幾十萬民衆活生生的葬送在日寇的手中。然而幾十年過去了,南京再一次重現往日榮光,不僅僅經濟富饒,在政治方面也有着相當大的比重。
因此能在南京擁有一家私人會所,甚至還敢将會所的名字命為“南京”,足以說明這家私人會所的主人身份地位的不俗。
當然在南京這個億萬富豪經常出入的地方,随便扔一塊石子就有可能砸到一個。所以有錢人在南京并不鮮見,但是有錢并不代表有權,富貴之中富與貴其實是兩個意思。而這家南京會所的主人卻将富貴這兩個意思都各占了一半。
作為私人會所,南京會所自然不是什麼人想來就能來的,就算你有錢也不行。所以在南京會所門前十分冷清,幾乎可以用門可羅雀來形容,不過會所的主人也不介意這個,反正他開這家會所也并不是用來賺錢的。
南京會所頂層的環視大廳,這是一個從牆壁到屋頂都是一個透明玻璃鋼形狀的球形大廳,坐在這其中可以一覽無遺四周的景色。
在環視大廳中,張添文穿着一身黑色的條紋西裝坐在沙發上,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樓梯口看着,仿佛在等什麼人上來似得。
二十分鐘過去了,張添文依舊充滿耐心的等待着,但是這一幕如果被了解張添文這個張家二少的人來說,絕對會驚訝的合不攏嘴,因為他們從來沒見過有什麼人或者事能讓張二少耐心的等待十分鐘以上。
張添文不急不忙的打開了面前的名貴紅酒,在高腳杯中淺淺的倒了一些,然後靜靜的品味着。
時間又過去了四十分鐘,樓梯口終于出現了一個身影,張添文的臉上也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站起身來向向着走了過去。
“子淩,你終于來了。”張添文親熱的将一隻手搭在對方的肩上,一邊招呼對方坐下,還親自給對方倒了一杯紅酒。
“看樣子二少已經等了很長時間。”蘇子淩從張添文的手中接過酒杯笑着說道。
張添文一反尋常,笑着擺了擺手,坐在蘇子淩的對面笑着道:“沒有,我也是早來一步而已。”
二人輕輕的碰了酒杯,然後将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之後,張添文看着蘇子淩正色道:“怎麼樣了?”
“一半一半。”蘇子淩說道。
張添文一聽眉頭頓時皺起,接着問道:“一半一半是什麼意思?”
蘇子淩笑了笑,接着說道:“一半是蘇瀾庭已經把事情交給我處理了。”
聽到這裡張添文的臉色才好了一些,但想起還有另一半呢,忙問道:“那另一半是什麼?”
“另一半是蘇瀾庭還同時交給了蘇洛。”蘇子淩說道。
“蘇洛怎麼會插手。”張添文神情變得更加陰霾,就像是已經到了即将發怒的邊緣一般,“這倒是個麻煩事。”
“說麻煩其實也并不麻煩,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蘇子淩笑着道。
“快說。”張添文忙道。
蘇子淩笑着起身,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給張添文面前的酒杯倒滿,然後順勢坐在了張添文的身邊,開始小聲的對着張添文說着自己的辦法。
“可行嗎?”張添文聽了蘇子淩的辦法有些驚疑不定。
蘇子淩笑着點了點頭道:“絕對可行,而且現在蘇洛還沒有任何的舉動,一旦蘇洛動了這個辦法可就沒用了。”
張添文眼珠子轉的飛快,像是猶豫不決的人在煎熬着内心一樣,不過蘇子淩也不急,給自己倒了一杯美酒,端着酒杯靠在沙發上靜靜的等候。
許久之後,張添文猛的一拍桌子,然後抓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将其中滿滿一杯紅酒一口飲下,惡狠狠地說道:“好,就按照你的法子來辦。”
“明智的舉動。”蘇子淩又幫着張添文斟了一杯酒,然後拿起自己的酒杯,“為了我們日後的大計,二少我們在幹一杯。”
不過這一次張添文并沒有端起酒杯直接和蘇子淩碰杯,然後看着蘇子淩滿是笑意的臉,張添文眼神冷冽的說道:“不過我還有兩個條件。”
“二少請講。”蘇子淩笑着道。
“第一個,蘇曉悅是我的。”張添文說道。
蘇子淩點了點頭,道:“當然沒問題!”
“第二個,還有蘇轶那個臭丫頭。”張添文這次是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
“蘇轶?”蘇子淩有些啞然,然後突然間恍然大悟,笑了兩聲說道:“二少還忘不了?”
張添文冷笑了幾聲,說道:“如果忘了,那我還是張添文嗎?”
蘇子淩不漏痕迹的搖了搖頭,說道:“放心二少,這第二個條件也不是問題。”
“那就好。”張添文這才滿意的端起了酒杯,咬牙切齒的道:“我要讓那個臭丫頭明白明白什麼人是不能惹的。”
半年前,再一次大型商會上,蘇家和張家作為最有資格的參與者自然也是收到了邀請,而蘇家的長輩并不适合出席那一次的商會,所以蘇家是有幾個出色的小輩出席的。其中有蘇子淩,也有蘇洛,蘇轶。而張家自然是有溫州财團會長張化龍本人,還有張家大少張賦武以及二少張添文。
在商會上,張添文喝多了想要對蘇轶動手動腳,結果被蘇轶當着衆人潑了一臉就,而且大罵張添文是流氓色狼。也是因此,張添文不僅把自己的面子丢了個精光,還順帶着把張家和父親張化龍大哥張賦武的臉也丢的一幹二淨。
而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最看重的就是臉面,可想而知将父親和大哥面子都丢光的張添文會是什麼後果。父子三人在商會還沒有結束就草草退場了,而張添文也被父親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并且被禁足一個月。
也是從這之後,張添文對蘇轶的恨就像是浪花一樣,此起彼伏層層疊加,半年過去了,這份恨意非但沒有減少,反而發酵的越來越厲害。甚至已經讓張添文忘記了事情的起因卻是自己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