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姜玉妍隻是猜測,但是在姜牧霍風和張放的心中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
張放跟随外公白展義來參加講武大會,一直都算是遵規遵矩,除了耀華武館以外根本沒有于任何人結仇,所以既滿足武師又滿足仇人的隻有耀華武館。
“耀華武館的人怎麼這麼卑鄙。”姜玉妍恨恨地說道。
這時候,站在張放枕邊的白若梅神情突然變得很嚴肅,一反之前溫婉的模樣,整個人就像是突然變了一樣。自己的親生兒子和自己的親生父親險些慘死,就算是脾性再好的人恐怕也會暴怒。
白若蘭看着幾十年來幾乎從沒動過怒的姐姐突然如此暴戾,竟然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然後小聲問道:“姐,你打算怎麼辦?”
“小蘭,讓你姐夫馬上來醫院。”白若梅冷聲說道。
白若蘭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道:“好。”
說着白若蘭走出了病房,而這時候張放的臉色卻變得很難看,甚至略微有些驚恐的看着母親白若梅,可憐兮兮的問道:“媽,爸不會也來了吧。”
在面對兒子的時候,白若梅暴力的氣勢陡然消失,愛撫的摸了摸張放的額頭,點頭說道:“你和你外公出了這麼大的事,他能不來嗎?要不是你爺爺實在走不開,他老人家也要親自來。”
“完了完了……”張放突然緊張了起來,躺在病床上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很快,白若蘭再次走進了病房,對着白若梅說道:“姐,姐夫一會兒就過來,我先去看看爸醒來了沒有。”
“嗯,你快去吧。”白若梅點頭道。
随着白若蘭的離開,姜牧父女和霍風也覺得自己還待在這裡也沒什麼事了,隻是徒擾張放休息,所以三人也緊随着告辭離開了。
張放的母親白若梅代張放将三人送出病房,并且一一感謝,之後才有回到病房裡陪着張放。
又過了半個小時之後,病房的門再一次被打開了,一個穿着綠色軍裝,肩抗一顆星的國字臉男人走了進來。而張放在見到這個國字臉男人之後,驚的将手中的蘋果都丢在了一旁,然後猛的用被子蓋住了腦袋,就差瑟瑟發抖了。
“靖國,你就不能闆着你那張臭臉嗎?你看給小放吓成什麼樣了?”白若梅責怪道。
國字臉的男人正是張放的生父張靖國,聽了妻子白若梅的話,張靖國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輕輕哼了一聲,說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個臭小子都躲了我多久了,現在也知道虧心了。”
“行了行了,你和兒子都這麼久不見了,一見面你就訓他,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小放都傷成這樣了,你怎麼還責怪他。”白若梅反過來對着張靖國說道。
張靖國到底是張放的父親,看着親生兒子傷成這樣,張靖國也不舍得在繼續訓斥他了,大步流星的走到張放的枕邊,坐下之後一把掀開了張放蒙在頭上的被子,然後說道:“臭小子,躲什麼躲?”
見到自己父親這張熟悉的刻闆國字臉,張放又開始犯了老毛病,嬉笑了一下,說道:“老爹,好久不見。”
“臭小子,瞞着我和你爺爺一個人要去西南獵鷹報到,怎麼又跑去參加什麼講武大會了?”張靖國問道。
“這不是好奇嘛。”張放和張靖國二人就是一對極品父子,張靖國不苟言笑,是個十足的軍人範的軍人,張放則是嬉皮笑臉,是個十足痞子範的軍人,父子二人可以說是兩個對立面,在性格上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好奇!”張靖國冷哼了一聲。
看着氣氛變得有些不對勁,白若梅在一旁倒了一杯水遞給了張放,然後對着張靖國說道:“靖國,小放這次被人傷成這樣,這件事情可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将那些人繩之以法。”
“那些人?不是一些劫匪嗎?”張靖國問道,“這臭小子也夠狠的,竟然殺了三個劫匪,要不是我來了,就算是正當防衛這小子也難逃麻煩。”
白若梅才懶得聽張靖國說這些廢話,直接切入主題說道:“咱爸是幹什麼的你忘了?小放又是在你們燕京軍區比武拿過名次的,他們兩個人就算是遇到劫匪了又怎麼可能傷成這樣。”
張靖國聽了也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說道:“你這麼說的确有道理,那到底是什麼人幹的?”
張放躺在病床上一個勁的喝着水,一言不發,白若梅隻好自己開口說道:“剛剛已經有幾個小放的朋友說過了,這些劫匪很有可能是一個叫耀華武館的地方派出來的。”
“耀華武館?”張靖國眉頭一皺。
“咱爸和小放被這個耀華武館害成這樣,怎麼解決你自己看着辦。”白若梅說道。
張靖國站起身來來回走了幾步,歎了一口氣,然後皺眉說道:“這個耀華武館有些背景。”
“有什麼背景就能随便殺人,要不是小放機靈,咱爸和小放恐怕都要死在這些人的手中了。”白若梅冷着臉看着張靖國說道。
見到自己的妻子的突然變化,張靖國也有些無可奈何地說道:“現在燕京軍區的武術總教練據說就是來自這個耀華武館,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們沒有證據。”
“那又怎麼樣?沒有證據你不回去查嗎?”白若梅開始逼宮了。
“查是一定要查的,隻是你别急,小放被人傷成這樣我也心疼,這件事情我也一定好好處理的。”任誰都沒想過平日裡總是闆着臉一副大男子主義模樣的張靖國其實懼内,雖然白若梅很少對張靖國發火,但是張靖國卻總是對白若梅畏懼三分。
“那你還不去查?”白若梅看着張靖國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查,我這就去查。”張靖國忙不疊的小跑出了病房。
看着自己那嚴厲的父親被母親三兩下就趕了出去,張放可算明白了什麼叫一物降一物,在他們家裡,他怕父親張靖國,父親張靖國又怕母親白若梅,而白若梅倒是不怕張放,但是卻極寵張放,所以倒是形成了一個奇怪的鎖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