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潘思的父親潘玉唯。他額上青筋暴起,狠狠的盯着潘思,恨不得将這個敗壞門風,壞潘家名聲的死丫頭掐死。
“還不給我過來!”潘玉唯一聲大喝。
潘思身子一顫,反而向後退去。
潘玉唯見狀,鐵青着臉向潘思走近,然後一把拉住她,直接拖着走了。
圍觀的人見沒有熱鬧可看,便四下散開,不過看他們雙眼冒光的竊竊讨論,便知今天這事隻怕又得在帝都圈子裡流傳許久了。周頤和李應茹對看一眼,李應茹若有所思的說道:“周頤,你有沒有覺得潘小姐好像有些不對勁,看剛剛那樣子,好像完全已經……”李應茹也說不出來,不過就覺得潘思有
些不正常。
周頤點點頭,對于潘思說的前世的話,他心裡還是猜疑不已,但潘思當着這麼多人說出這些,明顯是沒有考慮到名聲問題。
在這個名節大于天的時代,潘思這行為實在太反常了。
“這下子,我們少不得要被人說閑話了,算了,不管她了,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們最好什麼也不做,應茹,接下來我可能會很忙……”。
“我知道”,不等周頤把話說完,李應茹便道:“但你一定要注意,不論再忙,都要顧好自己的身體,不能再像前段時日那樣了,知道嗎?”
周頤看着李應茹擔心的眼神,點了點頭。
周頤猜的沒錯,從賽球場回去後,關于潘思和周頤,張廷興和潘思,周頤和李應茹四個人之間的糾葛被讨論的如火如荼。
當然,炮火主要還是集中在潘思身上,畢竟她做的事實在是太大膽,太駭然聽聞了。潘家再次因潘思的這番舉動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甚至在朝堂上,潘玉唯在參别人的時候,都被人反咬一口說他自己齊家不振,又有什麼立場參别人。
氣的潘玉唯差點厥過去。
潘家丢了顔面,張家也沒好到哪裡去,準兒媳做出這樣不知羞的事情來,和張家不對付的人都在暗地裡隐隐譏諷他們。
傳着傳着就成了,周頤和潘思有舊情,但張家棒打鴛鴦,逼的潘思不惜當衆表白。
張家感覺哔了狗了。要是潘思一開始不願意,沒有和張廷興發生那樣的事,他們張家能逼得了潘家?這些說閑話的到底有沒有腦子。周頤忙着商業部的事情,忙得頭昏腦脹,調派過來的人都熟讀聖賢書,但對商業卻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周頤不得不花大力氣他們,給他們上課,畢竟商業部馬上
就要有大動作,若是這些人什麼都不知道的話,隻怕會壞他的事。
所以他對潘思的傳聞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去聽。
這日,周頤從商業部出來,已是日落西山。
其他當值的人早就走了。
周頤揉了揉額頭,走出宮門沒多久,便見張廷興帶着一衆人氣沖沖的擋在他的面前。
周頤一看這明顯是打群架的陣仗,腳步一頓,這咋辦,張廷興肯定是為了潘思的事情來找他麻煩的。
若張廷興把他打了,雖然事後他可以追究,但挨打了痛的是他啊,而且他現在好歹是三品大員,要是被人打了,說出去還有什麼面子。
遠處來接周頤的青竹一見這樣子,雖然抖抖索索,但還是站在了周頤面前,“少爺……”牙齒都在打磕巴了。
周頤拉開他,在他耳邊悄聲說了:“去報官,找李家。”
青竹有些猶豫,“少爺……”
周頤咬着牙說一句:“快走。”
青竹這才忙不疊的跑了。張廷興看一眼,沒有管青竹,嘲諷的說道:“怎麼,你以為讓你的下人去報官就會有人來救你?周頤,我告訴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給我上!”張廷興大喝一聲,他身
後幾十個狗腿子便要沖着上前來。
“哎等等,等等,張小公爺,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幹什麼要兵戎相見,有什麼事情可以好好談嘛,是不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姓周的,我告訴你,我們的梁子大了去了,說,你和潘思做了什麼樣的苟且事,讓她對你這樣死心塌地!”張廷興狠狠的瞪着周頤,咬着牙齒說道
。這裡臨近西街東街,人來人往很多,還有很多大戶人家的下人,張廷興一圍住周頤,大家夥便被吸引了,呼啦啦就圍了上來,一個小公爺,一個三品大員,要是幹起架來
,那就好看了,吃光群衆是從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周頤看他們亮閃閃的眼睛,說不得他們心裡還在叫嚣着快打呢!
周頤心下苦笑一聲,他就知道,這事沒這麼簡單就完了。
“張小公爺,我和潘小姐能有什麼事,我統共也不過偶遇了幾次潘小姐而已,而且我都已經和李小姐定了親,又怎麼會和潘小姐牽扯不清?”張廷興皺着眉,那李家可不是好欺負的,不管是李将軍還是他的兩個兒子和女兒,都是混不吝的角色,要是周頤真做了什麼,那李将軍還不得将周頤捶爆!之前他就聽說潘思對周頤有情,所以那日才會在酒樓不斷的找周頤的麻煩,但沒想到,潘思竟然會做出如此大膽的事情來,不光丢了潘家的臉,他們張家的臉哪裡又還有?張小公爺覺
得自己頭頂一片綠油油,怎麼想也想不過,腦子裡周頤那張笑眯眯的臉越來越覺得欠揍,于是便不顧後果,直接将周頤堵了。
在他的想法中,不管怎樣,先出了這口氣再說,周頤就算是三品官又怎樣,一個三品官能和他們國公府相比?
“你們有事也好,無事也好,總之,你讓我丢了面子,這頓打就逃不了,還愣着幹什麼,給我上!”“哎等等……張小公爺,你就沒想過公然毆打三品朝廷民官,追究起來,你也跑不了!莫非你以為憑着你國公府的面子,就可以逃脫制裁,我告訴你,想差了,想必小公爺
也聽過一耳朵,我在為皇上辦一件非常重要的差事吧,你把我打了倒沒什麼,但是耽擱了皇上的要事,别說你了,就是國公爺恐怕也擔不起吧?”
張廷興聽了,狐疑的看向周頤,他倒是聽他爹在家裡唠叨了幾句,說什麼周頤是皇帝面前的紅人,現在要開邊貿什麼的。
這下子,張廷興遲疑了,身為名門之後,别的本事可以沒有,但絕對不能惹到皇上這是從小就被耳提面命的。
心底有一瞬間的遲疑,但是對周頤的仇恨讓他本就不大聰明的腦子徹底混沌了,他陰森森的一笑:“那又怎麼樣,老子就是要給你一個教訓。”
周頤一聽張廷興說完這句話,便牽了牽嘴角,哎,敵人智商不在一個檔次,挖坑也沒有什麼成就感啊!
“張小公爺,你……你怎可如此,簡直大逆不道,皇上是九五至尊,你竟然如此不敬重皇上,竟然覺得自己比皇上還要了不起!”周頤一臉痛心疾首的說道。
張廷興被周頤說的目瞪口呆,反應過來破口大罵:“賊子,你休要胡說,我什麼時候說過不敬重皇上了……”“我都說了皇上教給我的差事耽誤不得,就算要教訓我也可以等我将皇上的差事辦完再說,可小公爺你是怎麼說的,要不要我給你重複一遍?聽好了,你說:那又怎麼樣,
老子就是要給你一個教訓。聽聽,聽聽,這簡直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裡啊!”周頤捂着兇口一臉不敢相信的說道。
“你……你簡直就是欲加之罪!”張廷興被周頤氣的發抖,向來不愛讀書的他氣急之下竟然還飙了一個成語。
張小公爺意識到,論耍嘴皮子,十個他也不敵周頤一個,他一開始就不應該聽周頤的任何廢話,直接将他揍了便是。
“你會說,慣會胡言亂語,老子不聽了,給我上。”
“張廷興,你怕你不敬重皇上的事情洩露出去,現在竟然敢殺人滅口了,天理昭昭,你一定會得到報應的!”周頤橫眉豎眼大喝一聲。
張廷興被周頤吼得快吐皿,娘的,他哪裡要殺人滅口了,他本來就是來教訓這家夥的好不好。
張廷興後面的下人被周頤說的有些膽怯了,遲疑的看向張廷興:“少爺……”
“還愣着幹什麼,給我上。”張廷興氣急,一巴掌扇在着仆人的臉上。
“我看誰敢!”一聲輕喝,蒙着面紗的李應茹帶着幾個家将走了過來。
她直接走到周頤的面前,“張小公爺,帶着你的人趕快給我走,否則别怪我不客氣了!”李應茹冷冷的對着張廷興說道。張廷興聽了哈哈大笑:“李小姐,你倒是護犢子的很,你未來的夫君都跟别的女人都這樣那樣了,你還這般護着他,真是可笑,還有,你以為憑你這小貓兩三隻,就可以阻
擋我了?”
李應茹絲毫不懼,眉毛一挑,淡淡道:“你大可以試試!”
“試試就試試!”張廷興一揮手,張家的下人揮舞着刀劍直接向李應茹和幾個家将沖過來。
這次沒有周頤的阻攔,張家的下人終于得以出手了。
圍觀的群衆一陣陣驚呼,現在不止牽扯了國公府和三品大員,連将軍府也倘進來了,好大一場戲呀。
不過他們并不覺得李府能獲勝,畢竟人力懸殊在那裡呢,周頤這邊,不算他這個弱雞,帶着李應茹總共也才三個人,而張廷興那邊呢,大幾十人啊。不過讓吃瓜群衆掉了眼球的是,一陣乒乒乓乓之後,張家的家丁全倒下了,李府這邊除了兩個家将稍微受了點傷,周頤和李應茹竟然毫發無損,而且,李應茹剛剛在這場
打鬥中,差不多吸引了一半的戰鬥力。
傳聞李将軍府的小姐是母夜叉,現在一看,果然沒有錯啊,這下子,衆人看着周頤的眼光都帶了同情,以後娶了這樣一個彪悍的夫人,周頤隻怕要夫綱不振了!
張廷興看着一地哎哎叫的家丁,張着嘴巴不敢置信。
他看向李應茹,眼睛一縮,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啊,這他娘的戰鬥力也太彪悍了吧。他看向站在李應茹身後的周頤,腦子裡想象出以後周頤被李應茹百般欺壓卻不敢反抗的瑟瑟發抖樣子,心裡竟然詭異的得到了平衡,到最後,更是忍不住暢快的哈哈大笑
起來。
周頤白癡一般的看着張廷興,不知這傻子又在高興個什麼勁!
他邁步向着張廷興走去,張廷興見周頤站到他跟前,有些害怕周頤讓李應茹揍他,抱着兇道:“你……你要幹什麼?”
周頤扯了扯嘴角:“放心,我不會打你的,畢竟這樣的手段實在太低級了。”他湊到張廷興耳邊:“你連續兩次的惹我,現在看來是要給你一個教訓了!”張廷興聽了,心裡直打鼓,連他爹都說,周頤是一隻小狐狸,難道周頤當真有什麼手段不成?心裡七上八下,但張廷興還是強撐着說道:“你要幹什麼,我是國公府的小公
爺,你能對我做什麼?”
周頤啧啧兩聲,輕笑了一下,小聲說道:“張小公爺可以盡情期待。”
張廷興像看鬼一樣看着周頤,忙叫了躺在地上的一衆狗腿子,惶惶然的走了。
李應茹走到周頤身邊:“忙完了嗎?”
周頤看了一眼張廷興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有一隻蒼蠅總是在你耳邊嗡嗡響,揮揮手人家根本就不當回事,那我就隻好将這隻蒼蠅除去了。”
李應茹點了點,囑咐了一句小心點,便帶着人走了。
看來她是懂了周頤的意思。
周頤看着李應茹的背影笑了笑,轉身又走進了皇宮。張廷興急慌慌的回了張府,周頤在他耳邊說的那番話,讓他心裡七上八下,張國公正在院子裡,見他帶着幾十個下人像鬼攆一般回了府,面色一黑:“你這又是到哪裡去惹
禍了,帶了這麼多人?”
“爹,沒事,我就隻是出去逛了逛!”張廷興擠出一個笑說道。
“混賬,還敢瞞我,還不快從實招來,你們到底是惹了什麼人了,這麼多人都受了傷!”張公爺爆喝一聲。
張廷興被張公爺吼得一哆嗦,“就……就隻是想去找周頤的麻煩而已。”“你們将人打了”張公爺一個箭步沖上來,恨不得掐死張廷興,周頤是什麼人,那可是朝廷的三品大員,張廷興雖然是小公爺,但爵位還在他身上呢,根本就不管張廷興什麼事,褪去是國公府嫡子這個身份,他根本就是一個平民,平民毆打朝廷堂堂三品大員,這可以視為挑釁朝廷與皇上,若是别的人,張國公走走人情,說不得還能壓下來,但是周頤,正是皇上面前的紅人,而且觀他以前行事,也不是個好惹的,再加上周頤又年輕,如此年紀便身居高位,定然是意氣風發,張國公想不出周頤不追究這件事
的理由。
張廷興哭喪着臉:“沒有,您看看這些下人,我們是被别人給揍了。”
“那就好,那就好。”張國公松了一口氣。“誰揍你們的?将事情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給我說一遍。”張國公又問,若是張廷興讓人揍了周頤,那他自然要擔心周頤會追究張廷興,但若是周頤的人打了國公府的人,張
國公也會找周頤算賬,畢竟國公府也不是随便什麼阿貓阿狗就可以欺負的。張廷興抽了抽鼻子,便仔細講起來,聽到張廷興是因為氣不過,主動找的周頤麻煩,張國公歎一聲,知道就算是周頤的人打了張府的人,這口氣隻怕也出不成了,畢竟先
惹事的是張廷興。
哎,他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腦袋空空的兒子,要找周頤的晦氣有的是其他的法子,這蠢貨偏偏選擇了最下乘的方法。
而當他聽到張廷興說的那句:那又怎樣,老子就是要給你一個教訓後,心裡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周頤就逮住機會給張廷興安了一個對皇上大不敬的罪。
張國公的臉越來越凝重,看着還在叭叭叭說個不停的張廷興,恨不得一巴掌搧死他,這孽障,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呢!
終于張廷興說完了,一臉特小白遲疑的問張國公:“爹,你說周頤叫嚣着要給我一個教訓,是唬我的吧,他怎麼敢惹我們國公府?”
張國公沉着臉,看着張廷興天真無邪的樣子,恨不得直接再把他塞回娘胎裡再重塑一遍。
算了,已經如此蠢了,再打隻怕會更蠢。
“你走時有沒有看見周頤去了哪裡?”張國公忍住手癢,問張廷興。
張廷興搖搖頭:“沒有。”
“不行,我得去宮裡一趟,不然讓周頤明天到皇上面前搬弄是非就糟了。”張國公站起來說道。
“爹,現在這時候去宮裡做什麼,這時候,皇上肯定不想再多事,他會惱了您的!”張廷興勸道。
張國公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你說老子去幹什麼,你這麼口無遮攔,惹了禍事還不自知呢,老子是去給你收拾亂攤子的!蠢貨!”
張廷興被張國公爺吼得一抖。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隻是張公爺才剛剛邁腳,宮裡就來人了,崇正帝讓他去面聖,還特别交代要帶上張廷興。
張廷興這才怕了,期期艾艾的說道:“爹,不會真有什麼事吧,我又沒打着周頤,他就算去告狀皇上也不會把我怎麼樣吧?”張國公歎了口氣,不得不囑咐張廷興:“現在你打周頤的事情已經算是小事,最關鍵的是你那句話,明白嗎,如果周頤到皇上面前添油加醋,皇上說不定真的會惱了你,認
為你不敬重他,說不得還要連累到我們國公府。”
張廷興聽的張大了嘴巴,“怎麼會這樣?我沒有對皇上大不敬的意思啊,那就是我随口一說而已!”“是啊,你随口一說,就說出了一個大不敬之罪,蠢貨,周頤隻不過伸出了手,你舅就自個兒眼巴巴的遞了刀上去,生怕他的武器不夠鋒利呢!”張國公罵了一句張廷興,
又不得不忍着怒火教導:“待會兒見到了皇上,若真是因為這事,你就一口咬定沒有對皇上不敬的心思知道嗎?”張廷興抖着手點了點頭,就算他是小公爺,以前也不過逢節日遠遠見過崇正帝,現在竟然要這麼近的面聖,而且還可能被皇上追究罪責,他心裡早已慌得不得了,早知道
,就算忍了這口氣,也不會去找周頤的麻煩了。不,應該是見到周頤,就應該不聽他廢話,直接對他一頓胖揍。
毆打朝臣和對皇上大不敬,用屁股想也知道到底哪個罪責大。
張家父子急慌慌的朝皇宮裡趕的時候。
禦書房裡,崇正帝也正在和周頤談話。
“你說的這法子當真有用?”崇正帝問周頤。周頤笑笑:“皇上,微臣知道因為國庫空虛,皇上日子過得拮據,皇上,您身為九五至尊,本該富有四海,現在卻是豪門世家富可敵國,微臣實在氣不過,這才向您禀報了
張小公爺的大不敬之罪,等會兒張公爺來了,您稍加暗示,他們就會明白的。”張廷興的那句話雖然有大不敬的嫌疑,但也不算嚴重,若因為他來告狀,崇正帝說不得還會懷疑是他心兇狹隘,扯着崇正帝做大旗。所以,必須要有一個崇正帝心動的理
由,讓他追究下去。
對于缺錢的崇正帝來說,還有什麼是比銀子更讓他心動的呢!
“他若聽不懂呢,畢竟朕也不好暗示的太過!”崇正帝道。
周頤心裡微微一撇嘴,這崇正帝是想既當又立啊,反正壞人是要讓他來做就對了。面上誠懇的說道:“微臣會提醒張國公的。”
崇正帝聽了哈哈大笑:“好,那我就期待周卿的本事了。”
周頤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微臣這麼做,除了想為皇上分憂以外,也是想教訓教訓張小公爺,讓他長長記性,皇上,您不會覺得微臣睚眦必報吧。”
崇正帝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他是在借機發揮,索性他自己提出來,表明他至少在崇正帝面前是透明的。崇正帝笑笑,“人家都三番四次找你麻煩了,你給他一個教訓也是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