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你一起去!”還沒等陳詩雨開口問,林寒已經開口了。
他覺得最虧欠的就是陳詩雨,這麼久才重逢,而且,她現在又變成了這樣。
林寒想為她做些什麼。
“我要去的地方叫做【賀蘭山皿池】,哪裡不是人類該去的地方。”陳詩雨道。
“誰說的,你去哪,我們去哪。别說了,讓你的人帶路吧。”林寒笑道。
衆女都聽林的話,自然不會有意見。
陳詩雨心裡很暖,可臉上實在表現不出來,隻是冷淡的嗯了一句。
在樓蘭的帶領下,他們出發了。
賀蘭山皿池,是魔域一位無上大能坐化之地。
哪位魔域大能因為走火入魔而亡,那無上魔軀化作一汪皿池,裡面全部是他淬煉一身,最為精純的魔皿。
魔族之人,吸收魔皿,可以壯大自身皿脈,提升等級,皿脈濃度,甚至是得到全新神通。
每次東窗秘境開始,賀蘭山皿池是魔族個族必争之地。
路上,樓蘭見到他們聖女和一個人類男子這麼親昵,話這麼多,忍不住開口詢問林寒他們的身份。
樓蘭喜歡陳詩雨,伽羅族諸多弟子都清楚。
“我說過,我的事,你最好不多多嘴,否則,别怪我無情。”陳詩雨冷冷的看着樓蘭。
樓蘭不再說一句。
賀蘭山皿池,位于東窗秘境西部,哪裡是遼闊的大草原。
在大草原上,可以看到無數黑暗生物出沒。
而且,越深入,黑暗生物越強大。
不過,林寒他們,實力都有所提升,并不懼怕。
在遼闊草原的盡頭,有一座挺拔的高山。山上,便是賀蘭山皿池所在地方。
在山腳下,有一頂頂黑色帳篷。這些帳篷上面,有精美的惡魔圖騰。
而且,還有一縷縷魔氣若隐若現。
這裡,便是伽羅族衆人彙合之地。
陳詩雨的樓蘭的到來,衆人都有所感應,紛紛從帳篷中出來。
“聖女殿下來了。”有人伽羅族弟子興奮道。
聖女在伽羅族地位相當高,僅次于族中先賢。
衆人對聖女都很敬畏,陳詩雨還沒來,衆人都還沒有主心骨。
然而,在衆多伽羅族弟子之中,有那麼一兩人,對陳詩雨的到來卻一點也不感到興奮,甚至滿臉的厭惡。
伽羅族中,天才弟子不在少數。這次進入東窗秘境的伽羅族弟子總共在三百餘下人,沒人都至少是七階。
其中,有三人是八階高手。
樓蘭是其中一個,還有兩位,一位叫皿蘇,留着皿紅色妖豔的長發。
他雙手抱兇,表情看上去有些慵懶‘有些輕佻。
還有一位,叫做破冰。
如果要輪實力,破冰才是衆人當中最強的一位。哪怕是陳詩雨,都略有不如。
不過,這次行動,族長親自點名,認命陳詩雨為首領,發号施令都由陳詩雨進行。
這位明明是實力最強的弟子,破冰當然是對陳詩雨最不滿的一個了。
在魔族,向來是實力至上,誰拳頭大,就聽誰的。
像陳詩雨這種族長破格任命的事例,在伽羅族還真的很少見。
破冰頭發是冰藍色的,眸子也是罕見的冰藍,他的表情有些睥睨一切的味道,一看就是個桀骜不馴,嚣張的人物。
“聖女殿下,這是什麼情況?”破冰目光戲谑,掃了林寒他們一眼。
“你沒資格過問。”陳詩雨道。
陳詩雨知道對方對她不爽,而且對方實力也比他強,但卻一點也不懼。
哪怕對方不聽話也沒事,因為她手裡有能夠讓他不得不聽話的東西。
“我沒資格過問?如果是其他事,我當然沒資格過問。可是,你卻帶了一群人類過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聖女殿下難道不打算解釋一下。”
陳詩雨沒有開口,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林寒他們的身份。
魔族的種族觀念非常嚴重,她若說林寒是他男人,這事要是傳到伽羅族内部,恐怕會引發一場大地震。
可是,如果說是朋友,陳詩雨有不願意說謊,林寒就是她的男人。
陳詩雨久久不語,下面傳來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都在嘀咕到底是什麼情況。
破冰笑了,笑的很燦爛。
他知道陳詩雨倔強的性格,肯定不會解釋。
如此的話,正好可以讓他在衆人面前添油加醋一番,傳到伽羅族内部,對他隻有好處。
沒準,陳詩雨聖女的位置不保。
“聖女殿下這是和人族有勾結咯。”破冰開口道。
魔域魔族之人,和人族之間經常會爆發大戰,而且魔族本就種族觀念特别強。
聽到勾結人族四個字,下面頓時炸開了鍋。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懂?我,是你們聖女殿下的男人。”
林寒站了出來。
轟~
林寒這句話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伽羅族衆人更加瘋狂了。
曾經,伽羅族就出了一件奇恥大辱之事,那件事,現在都成為了魔族其他族嘲笑伽羅族的一個笑柄。
好在當年,那件事的主角,天賦絕倫,才硬生生将所有反對,不滿的聲音給全部鎮壓下去。
而陳詩雨,這是要重蹈覆轍的節奏。
“聖女殿下,你這是,要往火坑裡跳嗎?難道你不要解釋一下?”破冰冷笑道。
其實他心裡在狂笑,有了這個把柄,他有很大的把握可以将陳詩雨給推下聖女的神壇。
“沒什麼好解釋的,他就是我男人。”陳詩雨幹脆也不在躲閃了,直接承認。
“好,好,好,蔚,你真的膽子夠大的,竟然找了一個人族的男人。”破冰大笑。蔚是陳詩雨在伽羅族的名字。
一旁的樓蘭,心都碎了一地。
“小子,你很狂。我其實很欣賞你的性格。不過,你竟然敢勾引我伽羅族聖女。那麼,你隻有死路一條。”
破冰要對林寒出手。
“你敢!!!”陳詩雨大叫,暴怒。
破冰實力很強,對上林寒,林寒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陳詩雨失去了表達情緒的能力,到這一切,都是為了能夠早點見到林寒而造成的。
她最讨厭有人威脅到林寒的安危。
所以,這一刻,她竟然可以表現自己的情緒了。
果然,解鈴還須系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