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獄長一把将兒子摟在懷裡,縱使他對犯人再心狠手辣,當他面對如此可愛的孩子的時候,不免潸然淚下,忽然,他感到身體發顫,不好,楚天舒的詛咒可能要提前發作,他快速穿好衣服,往樓下跑去,身後傳來兒子的喊聲:“爸爸……”
典獄長腳步遲疑了一下,他的心很痛,他想過和兒子一起過年,可是他不想死在家裡,關鍵是不想死在兒子的面前,他奪路而逃,跳出小區,消失在樓群中。
遠處不時地傳來鞭炮聲,那是别人家在過年,但對于典獄長,那是奢望。
阿舒到了小區,一個助跑,腳尖點地跳進小區,然後開始找典獄長的家,順着樓梯上樓,阿舒停在了一戶門口,看着地上的新鮮腳印,阿舒笑了:典獄長回來了,他單手按在門上,探查屋裡的狀況,結果讓他大失所望,典獄長不在家!
阿舒打開房門,在探查地上的鞋印,典獄長根本沒有往裡邊走,門口不遠處的廳間櫃上,有一個男士圍巾,這一定是典獄長留下的,忽然,五張銀行卡落入到阿舒的視線,阿舒單手一伸,把銀行卡拿走,孩子是無罪的,阿舒不想讓少年也卷入到這成年人的紛争之中,略一思索,還是轉身下樓。
現在想找典獄長,實在是太難了,阿舒決定守株待兔,典獄長難受的時候,自然是會找自己的,他回到桓澄縣,準備過年。
阿舒的礦上已經放假,酒店不放假,随時接待省内外的遊客,工人輪休,大年三十,下午沒有客人,阿舒把幾個兄弟全都給放走了。
李構想和家人團聚,他的兒子和媳婦躲過一劫,現在滄江市,最近他也買了樓,侯軍是單身,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但是他沒有回家,而是去找田野,他想讓田野陪他回家過年,可是田野看不上侯軍,在田野的理想中,雖然不能找個像阿舒那樣帥氣、陽光、有擔當的男子漢,但是也不能随随便便把自己交代給侯軍這樣的,二人一直打打鬧鬧。
朱義群回家了,他是帶着巨額鈔票回的家,在别人眼中,自己隻是一個保安,看大門的,但是自己這次回家,要讓家鄉父老看看保安也可以光宗耀祖,保安也可以衣錦還鄉,他要把爸媽接到滄江市,給爸媽買樓,過城裡人的生活,回家給小侄、小侄女、小甥子包的紅包都是五百塊的,這在農村可不常見。
肖玉誠入獄十幾年,他沒臉回家,應着肖雷霆的邀請,和阿舒一起過年,就這樣,年夜飯就在大酒店過的,廚師也被阿舒放假回家吃團圓飯,全都走了,誰做飯?大家還記得禽獸泉朗要害的那個女孩張艾琳吧?田野被提拔做了雷霆安保的副總,張艾琳取代了田野的位置,做了滄江市楚天大酒店的主管,她主要負責翡翠、瑪瑙那塊,張艾琳心靈手巧,如今在雕刻方面,也是一個高手,當然了,時代在進步,楚天瑪瑙用上了電腦雕刻機,她被解放出來,值得說的,她還有做飯的手藝棒棒的。
還有一個人,那就是阿舒的妹妹楚紫瑜,一起做飯。
阿舒也不能閑着,他炒菜的水平,張艾琳、楚紫瑜拍馬都跟不上。
阿舒閑下來,問正忙着的張艾琳:“艾琳,你的銀行卡号告訴我一下。”
張艾琳笑嘻嘻問道:“老闆,你要給我發紅包?我喜歡。”說着,她跑到屋裡,把銀行卡遞給阿舒,此刻的張艾琳,已經完全走出了泉朗帶給她的陰影。
阿舒微微一笑,也不說話,拿出衛星定位儀,點開外國賬号,給張艾琳轉賬。
張艾琳問道:“老闆?多大的紅包?”阿舒笑而不語。
正這時,美女書記電話打來:“阿舒,我們的聚會DVD、小電影、照片都完事了,電影可以在網上看,我發給你網址,盤和照片我以後郵給你呢,還是你過來取?”
美女書記的意思自然是阿舒過去,至少也會有二人的一些交集,阿舒想了想答道:“我最近忙,你就郵給我吧,估計過年這幾天,哪裡都放假...”這個是事實。
二人聊了一會兒,美女書記說道:“有空你看看視頻,你簡直比大明星還明星。”
阿舒笑了:啥叫比大明星還明星?肯定是美女書記誇自己!他回到總經理室,點開視頻,找到網址,看見了制作精美的聚會視頻,還真不錯,首先片頭就很好,集體照,那是帶着映山紅和小昭的集體照,還有就是大家的合影照片,同學們的笑臉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得阿舒不自覺地笑了。
秦可人在一旁跟着看,她偷偷掐了阿舒的胳膊:“你瞅瞅映山紅看你的眼神,哼!你敢說和她沒有什麼?還有這個小昭,含情脈脈的,哼!你就是一個花心大蘿蔔!”
阿舒趕緊哄秦可人:“老婆,我敢保證,絕對沒有,人家是什麼人?身價億萬的大明星,我呢?隻是一個小警察,老婆,我就喜歡你。”說着,阿舒的手深入到了秦可人的兇衣裡,抓住了秦可人那傲人的兇部,在她耳邊低聲說道:“老婆,我想運動運動...”說着,可就開始動手了。
秦可人就是一個熟透的蜜桃,哪裡經得起阿舒那魔手,隻是片刻就淪陷了...
下午五點多,一桌豐盛晚餐,在大家的努力下,順利完成,秦可人樂得眉開眼笑,她第一個舉杯:“二叔,過年了,您是長輩,您說兩句。”
肖雷霆已經不是老大,此刻的他,隻是一個慈祥的老人,頭發胡子全白了,他舉起酒杯,環顧一圈,帶着笑容說道:“過年了,我能和大家在一起,過一個安靜祥和的新年,說心裡話,真的很開心,我沒什麼可說的,我祝願孩子們,你們有一個美滿的家,來幹杯!”說到這裡,肖雷霆的眼中帶着晶瑩的淚光。
秦可人當然知道肖雷霆想什麼,她接過話茬說道:“二叔,謝謝您,我也相信,不久的将來,藝俏回歸,我們的家就完美了,來,為了二叔的健康,為了藝俏回歸,幹杯!”
遠在一千多公裡之外的山間,那個絕美淨塵走出帳篷,她面對北方,雙掌合十,像一個雕塑站在那裡,心中默念着經文,許久以後,她雙膝跪地,而且長跪不起,眼淚滴滴答答地流下……
一個帳篷裡伸出個光光的腦瓜,她就要過來勸,忽然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淨宜,你就讓淨塵安靜地呆一會,她的心中有着很多的苦楚,隻有她自己能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