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伸出大手,抓住了泉朗的襯衫領帶:“小子,你想死是不?”
泉朗罵不絕口:“小子你放手,我是白金龍的女婿泉朗…你撒手,我…我馬上找人就滅了你……”不等話說完,阿舒的拳頭又落在了這小子的肚子上,泉朗咳咳幾聲,蜷縮着,阿舒狠狠地把他摔到沙發上。
泉朗在沙發上滾了好一會,他才打量阿舒,眼前這個穿白西裝的男子,就是那天搶走自己霸道的那個小夥,怎麼是他?我怎麼這麼倒黴?顧不得疼痛,泉朗顫顫巍巍地坐起來:“大哥,我錯了,饒了我吧,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今天這裡人多,改天小弟賠禮認錯,怎麼樣?”
阿舒也認出來了,眼前的小子就是那個要把小美送給自己的騷~包,真是冤家路窄!他冷哼一聲:“小子,我警告你,再敢打藝俏的注意,我閹了你!”泉朗唯唯諾諾,不敢說别的。
這時肖藝俏已經洗完臉,補上妝,她來到阿舒面前低聲說道:“你的衣服?”因為方才阿舒來的時候穿的是便裝,現在穿的是去拍賣會時的那套西裝,還有腳上蹬着的也是那雙皮鞋。
阿舒笑了笑:“沒經你同意,我去了一趟二部,把這身行頭穿出來,為的就是配合你,感覺這套和你在一起很搭,你沒有意見吧?”
肖藝俏勉強露出笑容,伸出左手,跨上了阿舒的右臂:“走!讓他們看看去。”而沙發上的泉朗,恨恨地瞅着二人,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這若是那小子把自己的醜事告訴了白玫瑰,自己怎麼辦?怎麼辦?白玫瑰毫無疑問會把我攆走,這娘們霸道着呢!
可是讓他滅掉肖藝俏和阿舒?他還真不敢,泉朗真愁啊!
阿舒和肖藝俏出了酒吧間,向着娛樂區走去,迎面正碰上白玫瑰,當白玫瑰看到阿舒的時候,她真的被震驚到了:“哇塞!太帥了!比泉朗帥多了,你比他多了陽光和自信,最重要的一點,有男人味!”
肖藝俏提醒白玫瑰:“玫瑰,注意你的手,喂,說你呢!”
白玫瑰把手縮回來,她吼了一聲:“泉朗,你給我過來!”
她要幹嘛?白玫瑰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咬尖,就是容不得别人超過她,今天,她非要和肖藝俏比一下,看看誰的男人帥!這也是她一定要肖藝俏帶男朋友來的原因。
泉朗現在剛剛能直起腰,聽到媳婦喊他,他不敢有一秒的遲疑,嘴裡說着:來了來了!人就彎着腰跑過來了,那形象有點慘:領帶是歪的,腰站不直,表情有點痛苦,一隻手捂着肚子,眼角眉梢都缺點什麼――陽剛之氣,關鍵一點,明明比阿舒高,卻怎麼瞅,都沒有阿舒挺拔。
此刻的阿舒是玉樹臨風,和肖藝俏站在一起可以稱得上男帥女俏、珠聯璧合、天生一對,而泉朗和白玫瑰站在一起,就好比是一朵豔麗的鮮花旁邊站着一個彎曲的柳樹,不成比例,而且那朵花還是帶刺的玫瑰。
“瞅你那熊樣!”白玫瑰對泉朗非常不滿,原本以為泉朗名牌大學畢業,人高馬大,而且帥氣,是人中之龍,可是和阿舒站在一起,阿舒是立如松,而泉朗就好比歪脖樹,怎麼看都帶着一些猥瑣。
肖藝俏說話了:“妹妹,我有點累了,就先回去了,你們忙吧。”
“那怎麼能行。”白玫瑰把手一伸,攔住了二人,她的眼睛在阿舒的身上掃了一遍才說道:“走吧,姐姐,我知道你經常去張九龍的場子玩,今天既然到我家了,那就試試手氣,玩兩手,我有禮物相送哦!”
肖藝俏實在不想呆着,她看見泉朗就好比看見蒼蠅一般,惡心!
當初她和泉朗是一對,他們走在一起也是因為一次偶然的朋友聚會,她影視學院畢業後,沒有找到合适的影視公司,去京城漂了一年,最後無功而返,心情低落,這個世界,不能實現自身價值是最悲哀的事了!她在酒吧借酒澆愁,遇到了泉朗。
泉朗說他是名牌大學畢業,對肖藝俏還溫柔體貼,二人就認識了,在溫柔、體貼、英俊、能說會道的泉朗的攻勢下,隻一個月時間,就确定了戀人關系,之後沒幾天,他就提出開房,被肖藝俏委婉地拒絕了,因為肖藝俏覺得二人還需要了解,也正因為泉朗的要求沒得到滿足,之後二人的關系不遠不近。
再加上肖藝俏做了副總,她很忙,二人聚少離多,漸漸的關系就淡了,再後來他二人一起參加了一次朋友聚會,偶然遇到了白玫瑰,泉朗就再也沒有和肖藝俏聯系,後來肖藝俏無意中撞見二人手牽手一起走,她這才明白,泉朗已經另尋新歡,為此,肖藝俏哭了好久,也痛苦了好久,她的初戀就這樣結束了。
今天的事,更讓肖藝俏反感,如果她把事情告訴姐姐,姐姐分分鐘就能敲掉泉朗的大牙,此刻,白玫瑰要她去玩兩手,她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阿舒。
阿舒以前有個魔咒是逢賭必輸,似乎是在艾佳同學會的時候被破掉了,今天,他想試試是否還是逢賭必輸,于是阿舒就說了一句:“藝俏,我們玩一會兒吧,你看玫瑰妹妹誠心邀請,盛情難卻啊。”
“好吧!不過,隻允許小小的玩,懂嗎?玩物喪志!”肖藝俏的小小的意思很明确了,就比如,那次在慈善拍賣會,不能越過她的底線。
阿舒明白,自己隻是想試試手氣,并不是要有多大的輸赢,如果能真正打破魔咒,那可不錯,不然對不起自己那超強的探查能力。
在白玫瑰的引領下,四個人來到了娛樂區,白玫瑰喊來工作人員:“六六大順,給我姐姐六千六的籌碼!”這就是白玫瑰所說的禮物。
阿舒一愣:“這麼多?”
肖藝俏笑了:“我去張九龍那裡,每次都是五萬籌碼,輸了再去取。”
阿舒這才明白:“原來你在那裡玩,不輸錢啊!”
“那個賭場原本就是我的,現在我把賭場都給了他,他張九龍敢和我要錢?他有臉要錢嗎?”肖藝俏說到這,臉色微紅,似乎是動了怒。
阿舒明白,肖藝俏舍棄賭場,一定是不情願的選擇,一個賭場每年的收入上億,當然想要安全運營,需要方方面面的照應,肖雷霆進去了,人走茶涼,所以相關的關系就不一樣了,再加上張九龍等人各自為政,肖藝俏不得已,才把賭場轉讓,看肖藝俏生氣的樣子,似乎轉讓的事她很不情願,或者就是轉讓的金額她不滿意。
白玫瑰把籌碼遞到了阿舒的手裡:“姐夫,你喜歡玩什麼?”
姐夫?阿舒腦袋有點大,但是此刻他的身份确實是肖藝俏的男友,那就默許吧,阿舒沒有太過主動,他低聲問肖藝俏:“我無所謂,聽你姐的。”說到這,阿舒輕聲地問肖藝俏:“我們玩點什麼?”
“21點吧!”肖藝俏随意地說道:“我不喜歡燒腦,就這簡單的遊戲,玩幾把就行。”阿舒沒有意見。
幾個人走到賭桌旁,此刻賭桌旁已經有八個人在玩了,阿舒和肖藝俏坐好,荷官拿出四副新的撲克,開始洗牌,那手法幹淨利落漂亮,阿舒是真佩服,切牌,發牌。
到了阿舒這的時候,以詢問的目光看着阿舒,那意思問阿舒要不要牌,阿舒隻是笑了笑:“我是觀衆,玩家在這。”他隻是一個保安,不能随便上賭桌,哪怕他非常想試試自己的手氣,但是阿舒還是要考慮到自己的身份,必須有分寸的。
肖藝俏卻想起那次在張九龍的賭場,阿舒三次神算,所以她一改常态:“阿舒,你也玩玩吧!”說完,給了阿舒兩千六,自己留下四千。
阿舒笑了笑說道:“我對賭錢不感興趣,就是玩玩。”說完,他隻收了六百,把其餘籌碼都放到了肖藝俏的面前。
荷官發牌,阿舒問了一句:“我們這是真玩,還是假玩?”
白玫瑰的目的是要讓肖藝俏将來在她這裡賭,所以才下了六千六的本錢,所以她發話了:“當然真玩。”她要把肖藝俏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