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過去了,阿舒已經滿頭大汗,上衣都濕透了,看得關嘉澤也感到過意不去,他暗道:想不到發功治病,大師的消耗如此巨大,這或許是大師不願意出手的根本原因吧,大師果然是世外高人!
那個侯專家此刻也完全地閉嘴,暗自歎息一聲就想:以前遇到過很多的疑難雜症,自己束手無策,若是這位楚大師出手,估計真差不多能手到擒來,曾經以為自己在心腦皿管領域是專家,今天才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隻不過,看這楚大師的消耗,似乎太過巨大,這治病的代價也太高了……
确實,這種治病對身體的消耗極大,阿舒已經沒有了力氣,他閉上眼睛喘息一會兒,才站起身,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說道:“關書記可以站起來了。”說完,他走出了卧室,而此刻,他的眼睛裡隻有沙發,也顧不上什麼叫不雅了,倒頭便睡。
而此時,屋裡早已經多了一個人,誰啊?就是關嘉澤的表妹,那個漂亮女孩,而她來的時候,還拎着一個大兜子,裡邊鼓鼓囊囊的,應該裝着很多錢,不止一百萬,因為就在方才,關嘉澤見楚大師基本治好了爸爸的病,他就讓表妹把錢帶來了。
阿舒倒下的時候,她倒是沒注意,她的注意力全在姨父身上,方才楚大師說了,姨父可以走路了,她不敢相信,所以她進了門,想要扶着姨父,哪曾想,白面年輕人嘉林,還有表哥嘉澤,已經把姨父扶起來。
既然阿舒治病這麼容易,那他為什麼不給關書記治病?這多容易啊?還可以賺到一大筆錢!
其實不然!在人的腦部,有數以萬千計的皿管和神經,阿舒的紫色能量非常霸道,萬一處理不好,很可能把某個功能區的神經給毀掉,或者把功能區的皿管給融掉,那樣,人就可能有比如失語症、有運動障礙,或者嗅覺不靈,或者興奮中樞受傷,人腦是一個最複雜的機器,稍有不慎,就可能導緻不良後果,阿舒不得不防啊!
卧室内,關嘉澤把關書記扶起來,他問道:“爸,兩條腿感覺怎麼樣?”
“感覺有勁了,很好!應該能站起來了”
關嘉澤聽後激動不已,于是和方嘉林一起把關書記輕輕扶起來:“爸,先試試,慢點走。”
方嘉林和關嘉澤架着關書記的兩隻胳膊往前試着走幾步,不錯,關書記确實能走了,談感覺自己沒什麼大礙,就把胳膊從二人的綁架中抽出來,自己穩穩地站在那裡,随後哈哈大笑:“好啊!太好了!我的病完全好了,楚大師果然是神醫啊!”說着,他試着往前邁步,一步,兩步,真的好了!
關嘉澤和方嘉林在旁邊陪着,關書記在屋裡邊走了兩圈,畢竟他卧床将近兩個月,吃的少,沒有運動,走兩圈,他就渾身無力,有點冒虛汗,老伴招呼道:“嘉澤,讓你爸歇一會兒,我去給你爸做點粥。”
顧明華對于老伴能站起來,原本不報任何希望,她本身就是心腦皿管方面的專家,但是楚大師實實在在給治好了,她的内心徹底被震驚到了,看一眼沙發上的楚大師,想要感謝,但是終究沒去打擾,現在她看向阿舒的眼神,絕對含有崇敬。
關嘉澤這麼忙,竟然把阿舒給忘了,他第一時間發現了自己的失禮,他去找阿舒,結果發現阿舒在昏睡,這三小時,把阿舒确實累壞了因為:他的精神高度集中,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松懈,這就好比手術,微小的失誤,都可能導緻失敗,千裡長堤潰于蟻漏就是這個道理。
侯專家現在已經沒有臉在待下去了,他想和楚大師結交一下,但是人家睡覺了,他也不好意思打擾,于是到卧室和關書記告别,關書記想親自給送到門口,還是被侯專家給攔住了:“關書記,您病體初愈,注意休息,有機會我再來看望您。”
侯專家是方嘉林托人給請來的,他早就給準備好了禮物,别看沒有給治療,但是出診費是必須給的。
侯專家滿臉的慚愧,堅決不要,然後方嘉林給送到了賓館住下,又給定了回京的飛機。
那個小美女卻沒有走,她一直陪着,後來還扶着姨父去了餐廳,一直把姨父扶到凳子上坐好,她這才到了沙發旁邊,看着熟睡的楚大師一陣的失神:就這個楚天舒,竟然把專家都沒有辦法的病給治好了,那天他還一個人打二十個,真是神了,關鍵是,這個人又年輕,而且帥,她看了很久,又去卧室拿個毛巾被,給阿舒蓋上。
就在昨晚,關家來了不少人,都是至親,有關嘉澤的叔叔一家,二姨一家,舅舅一家,都來看望恢複健康的關書記,這可是關家的大事。
早晨七點阿舒才醒來,見關嘉澤陪自己一夜,他也不好意思:“嘉澤兄,其實你不用陪我?這睡沙發可沒有睡床好啊。”
就在昨晚,關嘉澤沒有驚動阿舒,他就在另一個沙發上睡的覺,他是一個非常有禮數的人:總不能把客人扔沙發上,自己睡大床吧!那似乎不禮貌。
關嘉澤面帶微笑:“大師,我爸真的站起來了,謝謝你。”說完,他去了房間,拎出一個旅行袋。
看着鼓鼓囊囊的旅行袋,阿舒就明白了,他搖搖頭:“别跟我提錢,我去看一下關書記。”阿舒說完,走進關書記的卧室。
人逢喜事精神爽,關書記昨晚隻睡了四個多小時,現在還在興奮中!他頭發剪得整整齊齊,胡須刮得幹幹淨淨,他一掃之前的萎靡,此刻的他紅光滿面,獨自走到阿舒的面前,伸出手和阿舒熱烈地握手,而且非常用力,嘴裡激動地說道:“謝謝大師,謝謝你!”他有死裡逃生的感覺,能夠行動自如,這感覺真好。
阿舒改了稱呼:“關叔叔,别叫我大師,以後您就是我的叔叔。”其實,阿舒從關嘉澤的一言一行就能看出關家人的好壞,昨晚,關嘉澤在沙發上那裡陪他一夜,這讓阿舒對關嘉澤印象上了一個台階,此人絕不是凡夫俗子,知書達理講義氣,早晚必會一步登天,和這樣的人做朋友,自己将來很可能會走的更遠。
阿舒扶着關書記坐下,他說道:“關叔叔,我再給您診一下脈。”
關書記點頭:“好好好!”說完,非常聽話地伸出手,在市委,關書記跟誰這麼客氣過?跟誰有過這樣的笑臉?
阿舒診完脈,他笑着說道:“關叔叔身體沒有大礙了,隻是需要多調整幾天,最好不去上班……”說到這,阿舒發現關書記微微皺眉,片刻之後,阿舒就明白了:關書記好久沒去市委大院了,他擔心時間久了,大院裡會有變化。
想到這阿舒站起身,在屋裡邊踱着步,十分鐘以後,阿舒才歎口氣說道:“叔叔,這樣吧,我把我的紫陽真氣打入到你的體内,這樣,你可以堅持一天也不覺得累,這樣堅持三天,再服用我開的藥物,三天後就沒事了。”
關書記大喜:“阿舒,真的太好了,謝謝!”他已經記不清說了多少遍謝謝了。
關嘉澤明白,楚大師所說的紫陽真氣就是昨晚治病的那神秘的東西,這東西對大師的身體很重要,自己家又欠了大師一個人情,但是也沒有辦法,爸爸的情況不容樂觀,他必須出現在市委。
早晨八點半,市委00001号車準時出現在市委的大樓前,市委書記關汗英雄赳赳氣昂昂站在市委大樓的國徽下,新理的短發,顯得那麼幹練,他的身邊是秘書方嘉林,就在他身後一步遠站着。
看見市委書記康複了,整個市委的人都驚呆了:不是說關書記已經坐輪椅了嗎?看來還沒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