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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走進醫院

天黑以後别說愛 彩霓 2319 2024-01-31 01:06

  “讓你受罪了,”他繼續關心着我:“剛才從那麼多人裡出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沈延叙的話語裡透着歉意。

  聽他這麼一問,我才注意到身體裡的某一個地方有些隐隐的疼痛。

  “對了,”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看着我問到:“你剛才不是把腳崴了嗎?
”他繼續低着頭看着我的腳說:“剛才讓你動一下也沒來得及說,你現在動一下試試,看看感覺怎麼樣,如果還覺的疼的話,咱們去醫院看一下。

  我聽着他關心的語氣,覺得他有點兒小題大做了,如果我覺得不舒服的話,肯定當時就感覺的到了,但是那個時候我并沒有太多疼痛的感覺啊,即便是有一點疼痛的話,我也是能夠感覺的到的啊,怎麼會像他說的那麼嚴重呢?

  我若無其事的擡高了腳,然後又放在地上,看着他也跟我一起做着動作,似乎是在鼓勵我跟着他一起繼續做下去。

  我看着他把腳立起來,左右搖晃着旋轉,我不以為意,也跟着他的樣子學了起來。

  可是,一種刺痛感從腳踝那裡順流而上,直刺心髒!

  “怎麼了?
是不是腳踝那裡有點兒疼?

  何止是有點兒疼啊?
那是非常疼啊!

  那種刺骨的疼痛感仍然在我的四肢存在着,四肢乏力酸痛的感覺已經讓我站立不穩,而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隐約感覺到的疼痛是多麼的幸運。

  那隻是時間問題的疼痛,卻已然讓我印象深刻。

  我指着我的腳說:“還真的被你說中了,沈延叙,”我喊着他的名字,覺得我現在多說一個字都是在消耗能量,但是我咬緊牙關,繼續說到:“是不是我現在特别的可憐?

  明明是可以早點兒發現疼痛感的根源,卻在逃離一個尴尬處境後又陷入無盡的疼痛中去。

  “沒有,怎麼會呢?
”他在聽到我的話以後笑了。

  白金邊框的眼鏡在他微笑的時候有些微微的顫抖,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口氣真的特别的搞笑。

  這一次,他的嘴角不再隻是微微的上揚,而是非常的高昂,沒有說深邃的眼睛不可以表露那眼底的喜悅,他的眼睛有神而又迷人,在透明色的鏡片後面靜靜的綻放着笑眼,高挺的鼻子秀氣貫中。

  說不清楚是肉鼻還是西班牙鼻的鼻子比程野的要寬一些,可能這就是之前我聽說過的官人的臉像吧!

  “你不要多想,也别害怕,”他摟住我,指了指兒童醫院的進口,說:“還好咱們離醫院近,不然,看你還怎麼來治療!
”說完,就笑了。

  我真的很想問問他,我是不是真的有他表現的那麼好笑,就算是自己的聲音爽朗好聽,可是也不能這樣子儀仗着自己的優點就這樣毫無顧忌的不理會别人的感受啊!

  “沈延許,别笑了,”我與他冷臉相對,問道:“是不是我真的非常搞笑?
你既然知道這是多,幹脆說說我到底哪裡搞笑啦?

  “啊?
不是……”他笑到根本停錄下來,“你别誤會我啊。

  “不是?
不是什麼?
那你給我說說我到底哪裡搞笑了?

  “我笑不是因為你搞笑,而是因為我突然想起來了一句話。
”他頓了頓,又清了清嗓子,說,“你不能因為咱們就要快進醫院了,就這樣子的把腳崴了啊?
”他稍稍的把自己的笑容斂了起來,“再應景也不能用付出生命的方式來應景啊!

  “我才沒有呢!
”說完,我就趕緊的看向挂号的地方,對沈延叙說:“你在這裡等着,我要去挂号了。

  “你還是在這裡坐着吧”!
他有些嫌棄的說:“你的右腿都已經成這個樣子了,還怎麼走過挂号啊?
還是乖乖坐在這裡吧!
”說着,就把我安排在醫院走廊裡的椅子上,自己去幫我挂号去了。

  我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在心裡默默想着:“如果,眼前這個為我挂号、處處關心我的人是程野就好了!

  不一會兒,他回來了,說要帶我去外科看看,他帶着我去了。

  一路上,都是他一直扶着我走路的,一種我渴望許久的關心再次在我身邊真實上演。
我很開心能夠有他陪伴在我的身邊。
我甚至在想,如果我告訴小昭,我身邊的這個男人就是他的父親的話,他會不會特别的開心?

  盡管沈延叙不是小昭的親生父親,可是,有誰說,孩子所要喊“爸爸”的那個人就一定是且必須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想什麼呢,蔣雯?

  沈延叙扶着我的胳膊,拉着我走向外科。
可能是看到我在走過去的一路上都沉默不語,稍有遐想,就可以想的到我不是在因為我腳踝的疼痛而一直不說話,而是因為我想到了我的小昭以後,才會這樣寡言。

  “啊?
……”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沒……我沒有想什麼啊!

  “沒有想什麼的話,那你說說我在路上的時候,交代你了一些什麼話?

  剛才?

  “剛才你有說話嗎?
”我有些驚訝。
因為我确實沒有聽到他具體在說些什麼,而且,他似乎也并沒有讓我注意一些事情啊!

  “就知道你沒有聽!
”他說,“隻看着你那張小臉就可以看的出來,誰知道你天天鬼靈精的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

  我還能想什麼?

  無非就是多掙錢,盡快給小昭做手術,然後給小昭找一個好爸爸。

  我正想要繼續解釋,就已經到了外科門口。
一進去,是兩個對桌而坐的穿着白色大褂的男醫生,我把我的情況告訴了他們,

  很快的,診治結束了,在說了一些注意事項以後,我們就離開了。

  但是,沈延叙卻被一個黑黑的男人擋在了外科的門口。

  我的腿腳現在已經不是特别的方便,看着沈延叙被堵在門口,我下意識是趕快讓他帶着我離開這裡。

  現在,我想要把我的想法輕輕的告訴沈延叙,可是站在他對面的那個人卻先來了口:“你是不是沈延叙、沈副市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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