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聯想到了電視劇裡面的情節,那些孤單一人走在郊外小路上的的情景,不由得非常驚悚的抖了抖說:“那就麻煩你了。”
這在這時,保姆從二樓向下看了一眼說:“先生,這裡并沒有女士的用品呀。”
程野緊皺着眉頭,專注的打量了一下我的身材:“嗯,我衣櫥裡應該還有沒來的及穿的襯衣,你穿應該沒問題吧,是穿棉的,很舒服的,你就當睡衣吧,不會介意吧?”
我搖搖頭說:“謝謝你還來不及,怎麼會介意。”
我身上的衣服在從樓梯上滾下來的時候,已經有些髒了。
保姆便帶着我走向了二樓,走進了走廊盡頭的一間房間裡,她已經為我放好了洗澡水,然後将程野的一件棉質的襯衣擺在了床上,恭敬的朝着我說:“小姐貴姓呀?”
我微笑的告訴了她我的名字,保姆的歲數大概在四十歲左右,看上去十分的和藹,她笑着說:“蔣小姐,您今晚就住在這個客房吧,先生吩咐的衣服我已經給你放在床上,如果穿着不舒服的話,您再找我,浴池在洗手間裡面,洗漱用品也是給您放的全新的。”
我跟她道謝,保姆離開後,我便進去洗澡,将自己泡在水中,最近發生了事情,就像是在做噩夢一樣,我想的隻是想帶着媽媽離開這裡。
我将自己的這個身體都浸泡在溫熱的水中,讓我覺得全身放松了許多,我眼前浮現出程野那張臉,他表面雖然很冷,但是這段時間接觸下來,我倒是覺得他像是春風一樣。
我搖搖頭摔掉了自己這樣的想法,将臉埋在了水中,我需要好好想想。
我洗過澡之後,走出了浴室,将襯衣穿上,我忽然覺得有些口渴,卧室裡面并沒有水杯,我隻能下樓去找水,推開卧室門的時候,正好撞上了上樓來休息的程野。
我有些拘謹又尴尬的屈了屈膝蓋,想将自己完全暴漏的大腿給藏起來,他雖然比我高很多,自然他的衣服在我的身上也是蠻長的,但是也僅僅蓋過了我的屁股,隻要我稍微一動,便會露出我黑色的底褲。
程野低頭看了我一眼,面無表情的挪開了目光,他将手上的腕表解下說:“怎麼還沒睡?”
“有點渴,想去找杯水。”
他哦了一聲說:“樓梯左轉便是廚房,冰箱裡什麼飲品都有,你可以随意喝,不必客氣。”
我跟他道謝之後,他剛走了兩步,便極速的轉過頭,他的目光鎖定在我膝蓋的位置,我順着他的視線也低頭看去,在我洗澡的時候竟然沒有發現,膝蓋的位置已經磨破了一塊皮,也許是剛才洗澡的時候,用沐浴露有些感染,傷口處正冒着鮮皿,我也在這個時候才感覺到了疼痛,那種灼熱的疼。
“你流皿了。”
他皺着眉頭,走過來,很自然的牽起了我的手,指尖傳來了他溫熱的感覺讓我的身子不由得顫抖了一下,本來伸出去的腳也停頓了。
他并沒有感覺到我的一樣,仿佛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我極其尴尬的任由他牽着我的手走進了他的書房,他将我牽到沙發上坐下,然後起身,從旁邊的櫃子中取出了一個紅十字的藥箱,拿過來,單膝跪地的在我面前,從醫藥箱裡找出了紗布還有碘酒,一切都顯得異常的娴熟。
我忍不住的問道:“你經常這樣做嗎?”
程野并沒有擡頭看我,而是很專注的往啥不上倒着碘酒,然後又用棉簽沾了些酒精,擦在我的傷口處,他觸碰到傷口的時候,我沒有忍住的尖叫了一聲。
我緊咬着嘴唇,他才擡起頭看了我一眼說:“忍一下,一會就好了,我用的是醫藥酒精,不會刺激到肌膚的。”
我點點頭,隻能任由他這樣處置我的傷口,他很仔細也很認真,最後他他幫我纏上了紗布,用醫藥的膠帶纏住,拿着剪刀剪開。
我看着他,竟然覺得此時的程野異常的帥氣,我脫口而出:“程哥,你是學醫的嗎?”
他搖搖頭說:“我媽媽是醫生,父親從政軍營,從小就學了一些急救方式,不是很專業,但對付這點小傷還是沒問題的。”
收拾好我的守口之後,程野倚站在書桌上的位置,他就那樣看着我,氣氛忽然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甚至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的一清二楚,我有些尴尬,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向門口走去,在我剛要走出書房的時候,程野的聲音忽然想起來:“你不問問我嗎?”
我一愣,回頭看着他說:“問什麼?”
“簡漫西離開了C城,雖然不全是你的功勞但是我卻沒辦法不承認也有你的幫助,所以五百萬你不用還了,現在你已經沒有債務再身了,緊接着你也應該快要畢業了吧。”
我點點頭說:“我們之前的約定,我幫你實現了,你幫我兌現承諾,我很感激你。至少你是言而有信的。
至于以後,走一步看一步吧,沒有什麼特别的打算。”
我在心中想,雖然沒有五百萬的債務了,天下之大,我雖然可以一走了之,但是我還有一個生命的媽媽要照顧。
自從媽媽住院到現在,我都沒有了爸爸的消息,我最後一次見他的時候,便是債主追上門來的時候,這麼久了,他便繞無聲訊,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現在是死還是活。
馬上我将面臨着畢業,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承受這一切,但是這一切我也隻能放在心裡,不去跟任何人訴說。
程野喝了一口咖啡說:“不早了,去睡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忙。”
我點點頭,再次跟他道謝,便推門出去了。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總覺得睡的不是很安穩,到底是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我下樓的時候,程野正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飯,我走上前,主動的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坐下,随意的吃了點。
可是我總是感覺程野時不時的向我這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