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葛天死了
在我意料之内,我是在醫院沒有錯。
我慢慢的坐起來,肚子有點疼,很難受。
頭也暈暈的,像是脫力了一樣。
我爬着就要起來,但是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掙紮了幾次,都沒有用。最後直接就放棄了。
我昏倒前的那一幕,我還記得。
沈景言和葛天倒在皿泊之中。最後我也暈倒了。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心就緊緊的揪着。
沈景言,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子了。
他還活着嗎?雖然那個樓不是特别的高,但是我看到的那一灘皿,卻多的恐怖。
像是又有了力量一樣,我掙紮着又要起的時候。
門口進來了一個護士。
看見我要坐起來的時候,連忙說:“哎,病人你不要動,你現在不能動。要躺着靜養。”
我也想動,但是我并不能動。
我現在隻想要去看沈景言。
護士來的剛剛好。
我用點力氣說:“護士,我想要去看看我的朋友,就是墜樓的的那個。他現在怎麼樣了?”
護士奇怪的看着我:“你還管别人?你不知道你現在不能動嗎?你懷孕了你知道嗎?雖然時間很短,才一個星期。但是因為你沒有休息好,所以孩子現在很虛弱,随時都有可能流産的。”
聽完之後,我已經目瞪口呆了。
她剛剛說什麼?
我懷孕了?
怎麼可能!
不對,上次,上次那天沈景言從窗戶爬進我家的時候,但是那天早上我明明已經吃過避孕藥了,為什麼會這樣?
我緊張不安的拉着護士的手說:“護士,你确定嗎?我懷孕了?怎麼可能?我不可能懷孕的,是不是你們醫院高錯了?”
護士不解的看着我:“怎麼了?你不想要這個孩子?醫院是不可能錯的、呐哦,你看看,這是你的檢查報告。剛出來沒有多久。不過你确定你要不要這個孩子嗎?”
我心一跳,什麼意思?
我看着她:“如果我不要這個孩子會怎麼樣?”
“如果你不要這個孩子的話,你以後不會再有孩子了。剛剛主任醫生幫你檢查過了,你的子宮壁因為之前一次的流産薄了很多。而且還大出皿。本來就很難懷上孩子,如果你這個再不要的話,你以後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
什麼!
我本來就知道自己以後可能不會再有孩子了。但是從别人的嘴裡說出來,我簡直是不能接受。
一個女人後半生或者的動力是什麼?
不就是有一雙自己兒女嗎?看着他們快樂的長大,然後嫁人。一直到老。
這樣應該是所有女人的期望了。
我現在的心裡很亂。
我和沈景言之間的關系,我們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但是如果讓這個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的話,那麼我又十分的不舍。
護士一直在看着我。
我一下子想起來,現在應該不是我在想這個的時候吧。
沈景言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子了。
我急忙的看着護士問:“護士,我的那個朋友現在怎麼眼了?他在哪裡?”
“哪一個?剛剛送過來兩個人。一個當場死亡。還有一個正在搶救。”
什麼!
當場死亡?
不可能,不可能,那個人應該不是沈景言!
“護士,那個死了的人是年齡大的還是年輕的在二十幾歲三十這個樣子的?”
我打心底是不希望那個人是沈景言。
但是護士卻搖搖頭:“我不太清楚,就是隻知道有一個人在當場就死亡了,其餘的嗎,我就不知道了。”
“那死的那個人現在在哪裡?我想要去看看可以嗎?”
護士搖頭,“不可以死,現在法醫正在對屍體進行處理。你要看的話也要等明天了。而且就你現在這個狀況是不能下床的。如果你想要還想要這個孩子的話。
我都已經是這個時候了,我還哪裡顧得上那麼多啊。
我眼睛裡面已經有眼淚了。
我看着護士說:“護士,求你了,你就帶我去看看吧。我老公也在裡面,就是孩子的爸爸,我不能讓我的孩子沒有爸爸啊。如果爸爸都沒有了,這個孩子的出生還有什麼意義?護士我求求你了。你就讓我去吧。”
護士也是很為難的看着我。
最後可能看我哦太過于可憐了,終于點頭道:“好吧。我可以讓你去看,不過你先答應我不能激動,就算是孩子的爸爸,你也不能說現在不要孩子,等你冷靜下來再說。”
我現在就很冷靜。
護士找來一個車,然後推着我。
現在的我就是自身難保了,卻還要去管那麼多。
但是沈景言要是真的死了的話,我說不上我現在心裡什麼感覺。
就死很迷茫。
護士帶我來的是一個房間,我看見裡面的一個法醫正在做堅定。
一開始我是不敢看躺在裡面的那個人的臉的,因為外害怕是我不想看到的那個樣子。
但是我還是忍不住的想要證實心裡的答案。
當我一點點将視線往上挪的時候,那十幾秒的階段,我内心幾乎是要奔潰的。
我害怕看的,但是又不得不看。
當我看到那張臉的時候,臉上還帶着已經幹涸的皿。
我終于送了一口氣了。
不是沈景言,是葛天。
因為剛剛緊張的,我抓着輪椅的扶手的手指甲都被我掰斷了,雖然并沒有什麼感覺。
護士見我一直不說話,就問:“怎麼樣,這個不是你的丈夫吧?我就猜到肯定不會是。老天爺不會那麼殘忍的。放心好了。”
我很贊同,老天爺真的沒有那麼的殘忍。
我轉頭看她:“你剛剛說還有一個人在搶救嗎?那現在怎麼樣了?什麼情況?出來了嗎?”
還是搖頭:“還不知道。我們現在回去吧,你這瓶水要吊玩了,該回去換新的了。”
走到電梯的時候,我不死心的問:“我可以去看一眼嗎?就一眼!”
護士最終還是和第一次一樣,帶我去了。
和去病房的路順路,隻不過不在一個方向。
當護士帶我到搶救室門口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好像最多餘的那個,因為亮着紅燈的搶救室們門口已經站了兩個人了。
田琪和念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