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就當風沒吹過,你沒來過

第62章 奇怪的人

  這不,立刻就開始有一閃閃的那種亮光,因為這裡是山腳,我感覺那閃電就像是在我頭頂一樣。我吓得立刻貼着房子的邊站,恨不得此刻自己就在房間裡。

  雷電閃的越來越大,我想很快就要打雷了,直接就縮着頭,閉上眼睛捂住耳朵。也就在那一刻,轟隆一聲。那聲音頗有要将這山劈開一樣。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這麼清晰的聽見打雷聲。

  我本以為也許多聽幾次就可能會習慣一點,好一點,可是我完全想錯了。

  打雷從小就怕,這麼多年過來了,也沒有見得好點,現在這這麼可怕的環境下,我怎麼可能會不害怕。

  雷聲依舊在響。我蜷縮着蹲在地上,每打一聲,我心就揪起來一分。突然一個響雷像是在我耳邊一樣,近距離的一聲,我直接吓哭了。猛的叫一聲:“啊!”

  救那麼一下,雷聲好像又變得小點了。

  我終于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誰知又來了。

  我終于忍不住的放聲的哭出來。這裡離别墅有一個小時的車程,又沒有任何交通工具,沈景言還在上班,如果我打電話給他的話他回來嗎?

  畢竟這麼久了,他都沒有打一個電話給我。他知道我最怕雷了。

  突然我聽見開門的聲音,我本以為是守墓人回來了,誰知道他竟然是從裡面出來的。

  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很肥大,個子不高,而且頭上帶着帽子,臉上也帶着黑色的口罩,除了知道他是一個人之外便什麼都看不見他的特征。

  他站在門口,側面對着我,後面是一片墓碑,這樣看去竟然比打雷更加讓我生杵。山間本來就涼,現在我隻感覺背後一陣陰風,我吓的更加的縮了縮。

  不敢站起來,不敢出聲,就希望他并沒有看見我。

  “進來吧,這雷還要一會。”

  我立刻打了個哆嗦,他的嗓音很嘶啞,像磨刀的砂紙在牆上摩擦的聲音,讓人聽得覺得很驚悚,更何況是在這麼陰森的地方。

  他說完那句話就進去了。但是門沒有關。

  我看了一圈,這裡人煙罕迹的,心生害怕,畢竟是一個陌生人。而且我沒有見過他,他像是新來的一樣。

  但是相對于外面這個轟隆隆的雷聲,幾乎要将我炸聾了,我權衡之際還是站起來,慢慢的挪到他的門口,卻是坐在門檻上,沒有進去。

  我小心的說:“不好意思,打擾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就坐在這門口,不會打擾到你休息的。謝謝你願意收留我。”

  他沒說話,坐在裡面的凳子上。我朝裡面看了一圈。

  白色的牆,白色的地闆,裡面有一張床,一個桌子,一個凳子。還有一些廚具。簡單到不能再簡單了。

  他依舊是側着對着我,沒有看我,也沒有張望。

  我心想,這個人真的好奇怪啊。

  他并沒有回我,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邊。

  看來他并不是壞人,隻是不願意和人交流罷了。

  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我便也識趣的不在和他說話了,正着面對外面坐着。看着外面這個雨和這個雷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

  不知道為什麼,之後雷聲也很大,但是我卻一點都不怕了。心裡很安心一樣。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坐着坐着,我總感覺身後有一道目光在看着我,很熾熱,又很别扭。不會是那個守墓人吧?但是這裡除了他也沒有别人。

  我轉過去的時候,他并沒有看着我,還是側面對着我,低着頭。我納悶的想:難道是我感覺錯了?好奇怪。

  過了一會,可能是剛剛淋了雨,我身上穿了一個吊帶和一件開衫,濕的差不多了,這山間的冷風帶着潮濕陣陣的往我身上吹,那感覺又冷又濕。我雙手抱住自己,将衣服裹緊了些,但是作用并不大,因為衣服本來就是濕的。

  我聽見身後有腳步身,立刻轉過去看,那個人已經站起來,正在用一個生鏽的鐵壺在水龍頭下接水。

  他在做什麼?

  然後就看見他将那個水壺放在電磁爐上面燒了起來。哦,原來是在燒水。

  我在想,等他燒好了,我朝他要一杯熱水喝吧。

  電磁爐燒水雖然說是很慢,但是在這偏僻的地方,也隻能用這個了,煤氣當然是不用想了。但是其實可以買一個電水壺的。

  這壺水大概燒了十分鐘,我聽着聲音大概好了,然後轉頭看他。

  第一次這麼落魄。落魄到需要問一個陌生人讨水喝。

  他拿了一個一次性的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後先倒了一點旁邊的礦泉水進杯子裡面,然後又倒了點開水。這樣的舉動着實讓我覺得很驚訝。

  因為這是我一向喜歡喝水的方式。

  一到冷天的時候,我不喜歡喝冷的,也不喜歡喝熱的。隻能每次燒好水,然後熱冷一半的兌着喝。倒是沒有想到這個人喝水竟然和我一樣。我并沒有放在心上。

  誰知他直接端着那杯水朝我走來了。

  我有些激動,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是我還是滿懷期待的看着他,直到他将那杯水遞到我面前。

  我心裡很是感激的接過,然後說:“謝謝你。”

  水溫剛剛好是溫的,不燙也不冷。

  雖然不解他為什麼會這樣倒水給我,但是我覺得自己還是幸運的。

  本以為他隻是順便給了我一杯,誰知他又重新坐在那個椅子上,一動不動的維持着剛剛的姿勢。

  我邊喝邊看他,真的是一個奇怪的人。

  許是太無聊了,對他充滿了點好奇,我便試着和他聊天:“那個,謝謝你的水。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我看見他頭微微動了一下,像是要轉過來,但是沒有。

  然後又聽見他那嘶啞的聲音說:“不用謝。”

  卻沒有回答我後一個問題,我也沒有介意,笑了笑:“你一個人住在這裡嗎?”

  “嗯。”很低。

  “那你平時不會害怕嗎?”

  “不會。”

  幾乎是我問什麼,他回答什麼,每次回答不會超過兩個字。

  我又問:“你有家人嗎?”看他這個樣子,應該沒有吧,如果有的話,他應該不至于一個人這麼落魄的在這守墓。

  我問完這個問題,他就沒有再回答我了。

  我盯着他看了好久,他也沒有回答。我無聊的想要轉過去,卻突然覺得他像是在抖,不是抖,像是在哭。

  我微微驚訝,卻是沒有說出來,肯定是想到他的家人吧。我心裡有些内疚想要說抱歉,但是又覺得有些不好,便内疚的轉過去。

  突然,手摸到杯底有一個像是紙一樣的東西。

  我拿了出來,是一個發票。雖然濕了,但是字沒有暈開。

  我震驚的看着上面的字,花店的,買的一束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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