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看看，就知道了！
”
老婆婆口口聲聲的說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村子，還讓我跟她去看上一看，我想了想……最終還是跟着她去了。
我倒要看看，這個老幫菜到底能說出什麼道理來。
老婆婆帶着我出了她家，朝着她家後面走去了……
走了大概有二十分鐘左右，老人家走得是氣喘籲籲，但我們總算是走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個，被野草掩蓋住的山洞，看出來這是人為掩蓋住的，很顯然這裡面藏着什麼重要的東西。
“外鄉人，你道術高強，想必也懂這氣運之說，你便來看看，看過之後你再來說小梅子該不該死吧……”
帶我來到這裡，老婆婆一副很頹然的樣子，竟然一屁股坐到洞口就不起來了。
我心裡也有些疑惑，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山洞，老婆婆帶我來這裡又是要我看什麼呢。
但我并沒有托大，沒有自己進入山洞，而是拉着老婆婆帶我一起進去。
見我這麼謹慎，老婆婆也隻能苦笑，但她還是得在前面趟着路。
往洞裡走了一會，很快前面就有了光。
這不是燈光，也不是燭火之光，而是一種超自然的光芒。
我走近前去一看，前方是一座小小的祭壇，祭壇的基座是用石頭雕刻而成，不過上面有幾縷暗紅，應該是皿迹浸染所緻。
這光芒，就是從祭壇上亮起來的。
隻見祭壇上，是一縷氣運，氣運這東西長得就像樹一樣，不過眼前這一縷氣運顯然是要枯萎了……
我已經看到，這一縷氣運是枯黃的顔色，而且搖搖欲墜，這就是村子的氣運，而且看起來比我感受氣息的時候還要嚴重許多！
“怪哉，真是怪哉！
氣運已經衰敗到了如此程度，可村子卻偏偏沒事，難道這個村子有上天庇佑不成？
”
老婆婆苦笑一聲道：
“哪裡有什麼祖宗的庇佑，這裡的氣息……早在幾年前就變成這樣了，救也救不回來，我隻能……”
聽了老婆婆的解釋，我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祭壇，然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歹毒的手段！
”我恨恨的說。
老婆婆倒是不以為意似的，還呵了一聲說：
“甭管這手段是不是歹毒，我們的村子能存在到今天，還沒有小王，全是虧了這手段才行！
”
老婆婆的手段，實在是歹毒無比……
現在祭壇上，其實總共有兩股氣息。
其中一股，便是屬于這村子的氣息，不過已經變得枯黃，十分之衰敗了……而另一股，則是一股猩紅色的怨氣，看得出這股怨氣非常濃厚，而且是沾了皿的……
這股怨氣，現在就被壓在村子氣息的下面，而且全靠這股猩紅色的怨氣努力向上托着，才沒有讓村子的氣息徹底崩塌，而是還能維持一個半死不活的狀态。
可是怨氣終究不是什麼好東西，這股怨氣在上托村子氣運的同時，也在慢慢侵蝕着村子的氣運，讓村裡的氣運變得越來越衰敗……
但現在若是沒有了這道怨氣，村子馬上就會面臨大劫，兩股氣息呈現一種相愛相殺的狀态。
不過這道猩紅色的怨氣，似乎年代久遠，已經被消磨掉了太多，本身已經十分稀薄了，看上去支撐不了多久了。
我現在已經明白，為什麼老婆婆一定要預言某人會死，然後再設法害死别人……這樣做，其實就是人為的制造冤魂，然後再引導冤魂的怨氣進入這個祭壇，靠冤魂的怨氣暫時的支撐村子即将腐朽崩塌的氣運……
不過這麼做，也會加快村子氣運的腐朽，這就是飲鸩止渴。
“害死了張梅之後，你也打算把她的魂靈放在這個地方嗎？
把她一個，那麼善良美麗的女孩子？
”
老婆婆點點頭，絲毫沒有半點尴尬或者不好意思的樣子，她甚至還振振有詞的說：
“那是自然了，她是我們村子養大的，現在村子有難她當然要出一份力！
現在她能做的，也隻有這個了……
犧牲她一個人，我們的村子又可以挺上最少兩年，這筆買賣到底要不要做，外鄉人你說呢？
”
我冷笑了一聲，指着祭壇說：
“就為了讓你們這群不知道做了什麼，把村子推到這一步的人再苟延殘喘幾年，就要犧牲一個青春少女的生命，甚至是她永生永世的生命，消磨在這裡嗎？
”
老婆婆嘴唇動了幾下，最終也沒再說出什麼大道理來，隻是說：
“這位高人，如果你是我，你又會怎麼辦？
”
我哼了一聲，對老婆婆說：
“你看看這裡的祭壇，它的枯黃氣運，完全就是你們這些村裡人造成的，可以說你們每個人都不幹淨！
在你們這個村子裡，就隻有張梅因為從小在山下，這才沒有被你們給帶壞！
所以，你現在讓我選擇，是救一群自作自受，裡面還有你這樣一個為了自己的享受，剝削普通村民的人，還是去救唯一一個幹淨的女孩呢？
”
我說的是心裡話，就算我跟張梅不認識，隻是單純的處理這件事，我也會選擇救張梅而放棄村裡的人。
就像是一列疾馳的火車，正前方的車道上有五個小孩子在玩耍，而旁邊的廢棄車道上卻有一個孩子，這時候轉彎就可以保住五條命，可那五個孩子确實站錯了車道……
有些人會選擇犧牲少數拯救大多數，而我的選擇，一直是直接軋過去！
這是我的選擇，也是我的道，如果不這麼做念頭就不會通達！
聽了我的話，老婆婆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隻見她快速的跑了出去，然後在山洞口的地方打開了一個機關，隻聽得一陣轟隆隆巨響，一股綠色的氣體從山洞的四面八方湧了出來，并且朝着我來了……
我呵呵冷笑，這裡果然有機關，一言不合這個老婆婆就啟動了機關，如果身上沒點功夫就真要命喪于此了。
我稍微嗅了一下，然後皺緊了眉頭。
這東西，并不是怨氣也不是煞氣，根本就不是鬼魂身上弄出來的東西……
這玩意，應該是山裡的特産，學名叫做――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