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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少的影後嬌妻 第二十九章 洗碗的男人

權少的影後嬌妻 言澈兒 5375 2024-02-05 18:13

  不止是女人喜歡聽甜言蜜語,同樣的話對男人來說,也同樣适用。

  顧衡之冰冷的神色似乎融化了一些,他舀了一勺濃白的蛤蜊湯遞到簡冉纾唇邊。簡冉纾立刻乖乖的張口喝下。

  她本來還想即便顧衡之的廚藝一般般,也要做出一副特别好吃的模樣。但是入口的鮮美和細滑一下子征服了簡冉纾的味蕾和胃。

  簡冉纾被這種雖然和大廚的精緻絕妙手藝不一般,卻另有一種别樣的滋味,引得贊不絕口,“真的特别好喝,我想聘請顧大廚做業餘煮夫了,怎麼辦?”

  顧衡之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就要看某人給的報酬了。比如說搬過來和我一起住……”

  提到同居,簡冉纾果斷的逃避這個話題,“唔,這個白灼蝦也特别好吃。”她眼疾手快的剝掉了蝦殼,把白生生的蝦肉塞到顧衡之的嘴裡。

  簡冉纾咬着筷子想到,才交往不到一個月就同居,美得他。

  誰都知道同居的下一步是什麼,很容易擦槍走火。

  就算顧衡之可能有點毛病,她不是太有危險。

  但同居後,大概就要見家長了。

  顧衡之的家庭會怎麼樣想?還有簡封昱所說的态度未知的簡夫人會怎麼看?她暫時還不想面對這些,一旦有某個環節處理不妥,他們的關系就要岌岌可危了。

  設身處地的想,顧家也許會勉強接受簡家的小女兒,但是當簡氏的小千金同時又是明星嗎?顧家又會接受麼?顧衡之會不會為了她選擇違抗父母違抗顧家?

  還有簡夫人,如果她真像簡封昱所說的不同意,她又該怎麼辦?

  她不想考慮這些外界因素,隻想像一隻鴕鳥将自己埋在沙堆裡,享受他們的個人時光。等待一個水到渠成的機會。

  ……

  飯後,簡冉纾自動擔起了刷盤洗碗的活兒,但是剛起身端起這些碗筷,就又被顧衡之攔住了,他将這些東西拿進廚房。剛好洗碗機這幾天被送去保養了,幾隻碗盤又不值當等第二天鐘點工來。

  顧衡之就自己動手了。

  簡冉纾跟過去看見顧衡之洗碗的模樣,鐵灰色襯衫的袖子被卷起,露出結實有力的小臂,一雙手修長有力,洗碗的動作不是很熟練,不過很認真,所以洗出來的格外幹淨。他似乎對做所有的事情都很認真。

  她的臉上不知不覺中就勾起一抹溫暖的笑意。簡冉纾走到盥洗池旁,從後面抱住男人的腰,将臉頰隔着一層襯衫貼在他的後背上,能感覺到他身體的溫度。

  有點像是在撒嬌。

  簡冉纾輕輕的說道:“突然想起來以前看過的一則信息,男人最帥的瞬間就是做飯、洗碗的時候。我現在覺得這句話特别經典。”

  顧衡之微嗮,“難道這種人不是特指廚師麼?”

  “而且,你剛剛還說過我之前那個角度特别英俊。”

  簡冉纾終于嘗到了無言以對的感覺。

  顧衡之用手肘碰了碰女孩柔軟的臉頰,說道:“你出去休息一會兒。”

  簡冉纾知道顧衡之是心疼她拍戲累,她揉了揉眼睛解釋說:“其實也沒有特别累,最近太閑了,一下子忙起來有點不适應,等過幾天狀态就能調整過來。”

  她說的倒是真的。這種程度的工作,已經特别輕了。就是之前太輕慢了,健身卡閑得發黴,有時候一星期也不能抽出來一天去鍛煉,隻在家裡做做瑜伽,拉伸一下演員最基本的韌帶筋骨。而且簡冉纾這副身體底子差,一下子就上武戲,才會有點受不住。

  以前有時候通宵、熬夜趕戲份第二天照樣精神奕奕。現在大概就是太輕松了,以前的那股因為不知道未來的沖勁兒,放在現在就沒有了。

  她有規劃,清清楚楚知道自己未來該如何。

  顧衡之還是說道:“聽話。”

  這兩個帶着明顯暖意的字眼,讓簡冉纾心很暖,立刻聽話的回到客廳坐着等顧衡之洗碗。

  這種氛圍太過溫馨閑适,特别有家的感覺。

  過于安心的感覺,讓簡冉纾毫無設防的,很快再次感到困意。

  她在半睡半醒中還迷迷糊糊的想着,要顧衡之待會兒叫醒自己,送她回家。簡封哲對她前段時間住在顧衡之這裡,方便照顧顧衡之,相當有意見。等顧衡之好了七七八八後,就強制要求她搬離了顧衡之的公寓。

  在沒見家長之前,顧衡之想把他妹妹騙走同居,窗戶都沒有。而且,在妹控面前,把又軟又萌的妹妹搶走,實在不能忍。

  為此剛出院的簡封哲,開始了凄凄慘慘的加班。

  顧衡之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沒有意外的收獲了睡貓一隻。

  他搖搖頭抱起簡冉纾,把被拆吃入腹也不自知的女孩輕而易舉的抱起來,放到了主卧的床上。

  當然,顧衡之潛意識忽略了次卧和客房。

  被放到床上的時候,簡冉纾惺忪的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是熟悉的男人,聲音軟軟糯糯的喊了一聲,“衡之……”

  她這潛意識的一聲仿佛能把人心給暖化了。

  顧衡之俯下身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

  心裡裝的很滿,沉甸甸的。

  這是一種新奇的感覺,和以往都不一樣的。感受到愛情的沖動,熱烈,心疼,甜蜜,那些微乎其微的麻煩,負擔,等待,都甘之如饴。

  ……

  而簡封哲在打過來妹妹的電話,卻在聽筒裡聽見顧衡之的聲音,隻能仰天暗罵一聲。

  不是我方太弱,實在是敵軍太狡猾太強大。

  ……

  第二天精力豐沛的簡冉纾很早到了劇組,導演俞越和副導演制片人重要角色還沒來,隻有場務指示着部分工作人員布置場景,和極少數的演員。

  其中就有成洲。

  他是男主角,戲份很重,而且《天涯客》是商業和文藝的結合,大型古裝商業片主要以華麗的動作為主,這點毋庸置疑。

  成洲的武戲比起女主角簡冉纾來說,那都不止多上幾倍。他不是功夫明星,俞越又注重打鬥的刺激感和真實感,堅決不同意采用替身。

  成洲很看重這部電影,說實話他為了這部俞導的新電影準備了太長時間,要不然也不可能在一衆都有實力的男星裡,脫穎而出。他很明白這部電影很可能就是自己的轉型之作,獲得國内影帝獎項的強有力作品,隻能全力以赴絕不能馬虎。

  為此他推掉了所有的活動,隻為專心緻志的拍攝《天涯客》。他深知自己沒什麼天賦,隻有在影視圈摸爬滾打十幾年的經驗,不比簡冉纾對電影的那種靈性,最好的辦法就是勤能補拙。

  而且武戲是每個不是功夫明星的演員薄弱項。成洲隻能盡可能抽出最大的時間的和武術指導和動作設計的兩位老師,多學學。

  每天天一亮就到片場。

  而今天,成洲竟然看見了同樣來得特别早的簡冉纾。

  對于簡冉纾。成洲的第一感官不怎麼好,這個新人不太會來事兒。她不巴結前輩,和圈子裡同行的關系淡淡的,還不如對待一些工作人員親近。這在前輩新人等級分明的娛樂圈,這點很不讓人看好。

  而且她很不懂得輕重緩急。

  在選角和開拍這段時間裡,因為劇組要選擇場地,布置場景,空餘了半個多月。這段時間裡是要跟着武術指導學習,簡冉纾倒好,用這半個月去照顧替她擋硫酸的朋友了。

  大制作的影片可遇不可求,她從柳詩白手裡搶回這個角色不容易,卻一點也不知道孰輕孰重。

  但是等到《天涯客》開拍了,成洲對簡冉纾的所有感官都推翻了。

  也許這演藝圈裡,真的有天才的存在。

  簡冉纾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她很認真,孜孜不倦的向武術指導請教,沒有其他女星那麼嬌慣,總向導演武指抱怨武戲太難。簡冉纾不是,到了最後,成洲甚至看到這個纖細的新人因為長時間負重,拿劍的右手不可避免的生理性顫抖,但她還是一句話都沒說,配合拍戲。

  成洲才覺得這個新人很不錯。

  有天賦又肯努力的藝人,早晚會發光,會炙手可熱。

  再加上簡冉纾是喬洛的新藝人,又在同一家公司,稱得上是他的師妹。成洲就存了結交的心思,隻是想到昨天傍晚,看到了那麼一幕,成洲又有點遲疑了。

  簡冉纾的那個神秘男友,很可能不簡單。男人都愛玩車,對機械方面有天生的好感,成洲也是玩車的人,很明白好車看引擎,雖然這個男人開得車标志太普通,但當時發動車子,提速簡直是一瞬間的事兒,根本一般的國産紅旗車。可以說偌大的海城,想找一個與之媲美的,大概都很難。

  這個看似低調的男人,實則一點都不低調。

  對方看起來挺重視簡冉纾的,很排斥簡冉纾身邊的異性。成洲打算還是再觀望一下,不急着請小師妹一起吃飯了。

  不得不說,顧衡之這個方法還挺有用的。

  ……

  成洲在看見簡冉纾的時候,那眼神挺奇怪的。

  簡冉纾的氣色很好,顯然昨晚休息得很好。她穿了一件深色系的輪廓大衣,襯得一雙小腿特别的筆直,纖細。也襯得膚色格外的白皙,幹淨,透亮。

  但也同時讓她白皙脖頸上的一塊創可貼,顯得特别的紮眼。

  大家都是成年人,不難想象這快創可貼下面,究竟是什麼。

  在簡冉纾向成洲打了個招呼後,成洲盡量忽略簡冉纾脖頸上的那塊奇怪的創可貼。他輕咳了一聲說道:“冉纾也是來找武指老師的?”

  簡冉纾點了點頭,“動作戲我不太懂,總要好好請教武術界的老師。”她微微低垂下的臉頰有幾分薄紅,“不過我要先去找化妝師。”

  ……

  一部電影想要票房,想要獎項,爆點是必不可少的。

  《天涯客》的第一次轉折點就是男主角慕昭和瑤光師徒緣盡,第一次分離。

  慕昭漸漸長大了,在十六歲這一年,提出離開瑤光身邊。他從沒有一刻忘記了家仇,忘記過被滅門的慘狀。

  從前不過及腰的小孩子,一點點長大了。

  長成了一個性格堅毅的英俊少年。

  成洲為了這次拍攝琢磨了許多天,他的外形屬于内斂這一型,剛好慕昭因為年少目睹慘案,是沉默内斂的性子。再經由化妝師的手減齡幾分,倒是挺符合慕昭的人設。

  不過簡冉纾就不一樣了。

  一個人想要減齡,通過化妝技巧就可以彌補。但想要增齡,就有幾分難度了。

  瑤光的外形沒有太大改變,一身冰霜,猶如踏雪仙子。主要在于内心閱曆的增長。和當年十五六歲的年紀不同,那時候的她對江湖的理解還是一片赤誠,鋤強扶弱,而七年後的她就有些許的變化了。

  她依舊赤忱,卻也不像初出茅廬那般,多了辨别是否的能力。

  俞越有些擔心這點會NG很多次。

  畢竟簡冉纾再有天賦,經驗和年紀都擺在這裡,她不足。

  可等開拍的那一刻,他的所有擔憂就被完全煙消雲散了。

  成洲對慕昭這個角色琢磨了許久,能駕馭得住這個角色;而簡冉纾,她依舊遊刃有餘。

  俞越在攝影機旁看着,再一次清晰的感覺到,簡冉纾的最高狀态不止步于瑤光,她似乎遇強則強,完全能駕馭更難的。

  瑤光對于慕昭總是有幾分特殊的。

  慕昭習得武功提出要離開的時候,她的心情很複雜,第一次出現了慌亂這種心緒。

  她沉默着,因為回答與否根本不能阻擋住慕昭想要離開的步伐。

  這個少年,想要報仇雪恨,想要名揚天下。

  這些瑤光都給不了他。

  幽谧的竹林裡,瑤光一襲不染半點塵埃的白衣,上面隻繡着幾片的雲紋,袖口領口有一圈奶白的毛絨,一如她的人那麼的簡單,出得凡塵。冬風獵獵,卷起她的衣角,缱绻着烏黑的發絲。

  慕昭再次提出離開。

  相較于慕昭對瑤光的特殊,瑤光對于慕昭來說,也是同等的重要。

  但是少年心性藏不住,隐藏在他内斂外表下的,是迫切的報仇,是想要揚名立萬。

  他要離開,也想要得到師父瑤光的同意。

  瑤光背對着慕昭,隻留給對方一個纖瘦孤傲的影子。

  她站在原地良久,沉默了良久,在慕昭第三次提出離開時,瑤光淡色的唇微啟,又抿成一條直線,張張合合了幾次,表情極為不自然。

  僵硬的,不舍的。

  最終她左手一擺,雲袖揚起一個細微的弧度,克制住自己淡淡的說道:“……慕昭,你走吧。”

  慕昭盯着瑤光纖細的身影,良久後,俯首作揖行了謝師禮,咬了咬牙道:“待徒兒大仇得報,闖出一番天地,定會回來将師父迎為上賓!”

  少年人脊背挺直,帶着一股不服輸的勁兒,一往無前的轉身離開。

  和瑤光背道而馳,漸行漸遠。

  這是他們第一次分離,也是最後一次分離。很多時候,邁出了第一步,再難回首。

  俞越沒想到兩人竟然配合的十分默契,這幕戲一遍就過了,眼睛裡充滿着意料之外的驚喜,大聲道:“過!”

  而成洲從鏡頭裡走出來後,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額頭上也不知不覺布上了淺淺的汗珠。

  他盯了一眼簡冉纾,發現對方接過助理遞來的溫水,小口喝着,再平常不過。這個新人,很顯然一點壓力都沒有。

  ……

  星期五這天,簡封哲如期赴約。

  陳副省的侄女陳安然是一位幼兒園教師,一般從幼師這個職業來看,就明白對方應該很老實溫柔。

  簡封哲來的有點早,陳安然還在教一群四五歲的小孩,學習拼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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