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山莊,一間豪華卧室中,陳增畢恭畢敬的站在封甯身旁。
封甯拿着朝廷約鬥天下武林的榜文,道:“這是真的?”
陳增道:“千真萬确,鞑子朝廷昭告天下,大肆宣傳,幾乎全天下都知道這個消息了,鞑子再怎麼說也不會再這種事上作假吧。”
封甯笑道:“他們倒是挺有想法,想要降服桀骜不馴的武林中人,這确實是個好辦法。不過鞑子就那麼确定他們能打赢?”
陳增道:“這就不知道了,最近各地官府到處受到武林中人騷擾,也許是被逼得沒辦法了吧。”
封甯道:“哪有那麼簡單的事,誰也不是傻子,尤其是可以執掌天下的勢力。武林中各家各派什麼反應?”
陳增道:“鞑子也是在逼所有武林門派攤牌,即使知道他們有什麼陰謀也不得不接,不然就得正面和鞑子幹。
所以現在整個武林意見還是比較統一的,那就是拿出最強實力和鞑子比武。
中原武林赢面其實挺大,有三大宗師在,這就是所有人的希望。”
封甯感興趣道:“哦,那鞑子那邊有什麼拿得出手的高手?”
陳增道:“鞑子那邊明面上有叛徒伍紅海與他們的第一勇士鳌衮是宗師級高手,但肯定不止這點實力。
聽說鞑子朝廷還有一個神秘莫測的薩滿大祭司,可溝通天地,術法通玄,不過也隻是傳聞而已,沒什麼人見過。”
封甯心道:“溝通天地,術法通玄,這就有意思了,難道也是修行中人?就機會倒是要見識見識。”
他接着問道:“這比武大會在什麼地方舉行?”
陳增道:“比武地點是三大宗師定的,就定在中州林湖派。三大宗師已經号召天下武林各派前往參加。”
封甯道:“哦,比武不是說五局三勝麼,除了三大宗師出場,其他兩個人選了是誰?”
陳增道:“倒是還沒聽說,應該是各大門派齊聚以後還要甄選一番吧。”
“有意思……”封甯摸了摸下巴。
陳增見狀,試探道:“上仙,這次的比武大會事關天下大勢,您看……”
封甯淡淡道:“比武大會本座肯定是要去參加的。”
陳增大喜,道:“有上仙出手,哪還有鞑子蹦跶的餘地。”
封甯道:“不過本座的存在暫時不要宣揚,先看看熱鬧,什麼時候出手還要看本座心情。”
陳增道:“當然,當然,一切謹遵上仙吩咐。”
第二日,紅蓮山莊一行十來人,浩浩蕩蕩的出了門,每人一匹快馬直奔中州林湖派。
領頭的是陳增,其他都是門下弟子,當然其中就有裝做紅蓮山莊弟子的封甯。
陳志陳珂兄妹兩也跟了來,本來陳增是不讓兩人來的,這比武大會可不是各門派比武切磋,而是要決生死的。
即使有封甯在他也不是很放心,誰知道朝廷有什麼陰謀正在等着他們。
不過兩兄妹硬是吵着要來,還說上仙和他們親近,有危險定會護着他們,讓陳增不要擔心,而且陳珂一直吵着要拜封甯為師。
陳增思忖過後也就讓他們跟過來了,心道讓他們跟在封甯身邊,如果封甯一高興真的收了他們為徒,那可就真的抱牢這個大腿了。
因為封甯吩咐不要暴露他的身份,所以此行除了陳增,孫雲與陳志陳珂兄妹,挑的都是不知道封甯真實身份的幾個弟子,對他們隻說封甯是莊主家的遠房親戚。
一行人朝林湖派趕去,越是接近林湖派地域,路上碰到的武林人士越多,都是前去參加比武大會的。
紅蓮山莊雖不是第一流的大門派,但也是第二梯隊中比較有名的勢力,所以一路上認識陳增的人很是不少。
官道上,二十幾匹馬一路前行,封甯騎在馬上跟在隊伍中間,邊上是陳志陳珂,兄妹兩人同乘一匹快馬。
陳志陳珂叽叽喳喳的和封甯說着話,封甯大多時候都是笑着在聽。
一匹紅色駿馬來到封甯旁邊,上面是一個一身紅衣的少女,少女十七八歲,面容姣好。
見陳志正在給封甯講江湖轶事,插口道:“封大哥,你不經常行走江湖吧,怎麼連這些都不知道。”
封甯笑道:“我并不是江湖中人,此次是随表叔出來見世面的。”
紅衣少女道:“我看封大哥也不像江湖中人,溫溫和和的,倒像是個書生。”
陳志翻了個白眼,道:“歐陽妍,别總來我表哥面前發花癡。你怎麼就看出來他不是江湖中人了。”
名叫歐陽妍的少女臉一紅,随即羞惱道:“好你個小陳志,敢編排你姐姐,當初姐姐我抱你的時候,你還穿開裆褲呢,還尿了姐姐我一身。”
陳志漲紅了臉,道:“歐陽妍,你少給我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尿,尿……”
歐陽妍笑道:“哈哈,還知道害羞,看來确實是長大了啊。”
封甯笑着看兩人鬥嘴,這歐陽妍是一個叫河間派的弟子,是河間派掌門之女,也是随她父親前來參加比武大會的。
河間派與紅蓮山莊交好,路上遇到也就搭伴而行了。
兩家交好,經常有來有往,歐陽妍和陳志陳珂卻是從小就認識的。
結伴而行後,歐陽妍發現兩兄妹總是和封甯在一起,好奇一問才知道是兩人的遠房表哥。
她性格直爽火辣,典型的江湖兒女,見封甯生得俊俏英武,卻又總是溫文爾雅的模樣,心生好感,也好奇的往上湊,一來二去到和封甯混了個臉熟。
兩人鬥了幾句嘴,歐陽妍對陳珂道:“小妹,走,姐姐帶你去騎快馬,别跟他們在這裡溫溫吞吞的,好沒意思。”
陳珂一嘟嘴,道:“不,我要和大哥哥一起,他都不收我為徒。”
陳志瞪了她一眼,怕他洩露封甯身份引封甯不高興,陳珂也知道說漏嘴,吐了吐舌頭。
封甯笑了笑,倒也沒說什麼。
歐陽妍一把将陳珂從陳志身後拉到自己的前面坐好,道:“你要拜他為師?跟他學什麼?學考狀元麼?”
她自己說着說着就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然後一催馬,飛快往前奔去。
陳珂也是小孩心性,那紅馬跑的飛快,她也高興的大呼小叫,平日在家可沒人讓她這麼飙馬玩。
紅馬絕塵而去,一大一小兩個女孩子銀鈴般的笑聲一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