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宇不過才十五歲,就這樣勇敢和有耐心,長大了肯定會是一個很優秀的領袖,至少慕炎是這樣認為的。
就在慕炎準備再問一些什麼的時候,四周的樹木忽然搖晃了起來,一片赤色的霞光,照亮了一方土地。
身着輕紗,面色沉如水,好像别人欠了她幾百萬似的楚千尋,從空中飛了下來。
楚宇興奮的大叫:“千尋姐姐!”
急忙撲進了她的懷裡。
楚千尋速來冷漠的臉,也難得的浮現了一抹令人沉醉的微笑,加上她的沉魚落雁之姿,也令慕炎也不自覺的贊歎。
可是,随着接下來的話響起,慕炎對她的好感又蕩然無存。
她冷冷的看着慕炎,說道:“你怎麼在這?”
聽着她冷漠而又近乎質問的語氣,慕炎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你這話說的,我為什麼不能在這!”
“我指的是,你為什麼會和阿宇在一起?”
慕炎感覺心裡很不好受,自從見了楚千尋,她就不曾給自己好臉色看過,像這般被人連續質問的事情,以前他可沒經曆過,臉色沉了下來。
聰明的楚宇看出了門道,拉了拉楚千尋的衣袖,興奮的将手裡的藥草舉到了楚千尋眼前。
“姐姐,剛才幸虧有這個大哥哥幫我,是他把我的寶貝救活了,他好厲害的,真的好酷哦!”
楚千尋溺愛的摸了摸楚宇的頭,然後瞥了慕炎一眼,眼神裡有種威脅的意思。
慕炎知道,這楚千尋肯定是認為自己诓騙小孩子,尤其是楚王的小兒子,是一般人首要巴結的對象。
“我們走吧……”
楚千尋最後瞥了慕炎一眼,然後帶着楚宇飛天而去,好不潇灑。
如果自己是一位臨祖境界的強者,恐怕,就連楚王都要拼命巴結自己吧,慕炎搖頭冷笑。
回房後,段颉已經不知去向,隻留下一張字條兒放在桌子上,可慕炎連看都懶得看,直接将字條兒扔到了紙簍裡。
這家夥随着慕炎來帝都的目的誰也明白,無非就是想在皇宮裡撈幾件寶貝罷了,找不找他都一個樣。
“慕炎,你終于回來了,大清早去哪了?”
老毒物推開門走了進來,深色間有些焦急,臉上的褶皺都聚在了一塊。
“怎麼了,您找我有事?”
“當然了,楚王剛才派人來請你了,可是你房裡一個人都沒有!他們敲開了我的門,讓我通知你一下。不是我說你,你本來就處在風口浪尖上,萬一楚王不開心了,把你交出去,你不就玩完了嗎!”
慕炎無奈的笑了笑,他知道老毒物在跟自己開玩笑,楚王如果在自己的國度裡把自己的人民交出去,那才是沒有尊嚴呢!更何況,慕炎這次是楚王派來震懾姜國的!
拜見楚王時,就連慕炎也吃了一驚。
楚千尋和楚離皆不在,空蕩蕩的書房裡,隻有一位看上去并不蒼老的男子,伏在桌子上,宣紙毛筆,寫了一行漂亮的字。
慕炎進來時,他對着慕炎微微一笑。
“坐吧。”
慕炎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想象中的楚王,應該是不怒自威,氣勢顔值爆表的那種,可現在看上去,對方連一點威嚴都沒有,就像一個再也普通不過的中年男子,拿着毛筆,和藹的對着慕炎笑笑。
楚王停下了手中的筆,擡頭對着慕炎笑道:“怎麼了小家夥,對我很失望麼?”
他穿着一身金色的長衫,站起來時身軀挺拔,眉毛如鳳尾一般大氣。
慕炎笑了笑,有些不太好意思道:“楚王您好,我确實沒有想到您……您竟然這麼平易近人。”
楚王聽到慕炎的話後,仰着頭笑了幾聲。
跨越千萬裡疆域,百萬大軍橫渡十幾個國家,一夜之間,伏屍百萬,皿流成河,而做這一切的主人,竟然是看上去這樣平易近人的男子,難免會有些落差。
楚王看着慕炎笑道:“我早就聽楚雄聽說過你,真是個有趣的小家夥,隻是當初的邀請被你拒絕了,真是遺憾呐!”
慕炎笑道:“我這人兇無大志,我隻是……隻是習慣了自由,不受約束罷了。”
“哦,真的麼?”
楚王似笑非笑的看着慕炎的眼睛,一瞬間,慕炎感覺心底所有的秘密皆被洞悉,一切心事無所遁形,這令他繃緊身子,頓生駭然!
這大楚王朝的帝王,絕對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這樣簡單!
所幸慕炎擁有帝兵在身,對于一切威嚴上的壓制,近乎免疫。
“楚王說笑了,當然是真的了。”
楚王見慕炎神色自若,對他的好感又多了幾分,他搖了搖頭,轉過身,背起了雙手。
“不受約束是一個方面,讨厭勾心鬥角也是一個方面,其實最主要的,是在你這……”
楚王指了指自己的兇口。
慕炎疑惑之際,他卻再次開了口:“你很清楚自己的性格,你是怕在外面惹了麻煩,波及到自己的親人才是真的,否則你也不會借助我的三十八萬大軍,覆滅千裡勢力!”
楚王轉過身子,看着慕炎微微笑道:“不要急着反駁我,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可能連你自己都沒有察覺,這是你進軍強者之路的桎梏,很難打破!”
慕炎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楚王的話就像一塊巨石,砸進了平靜的湖面,而那水裡,正是滾燙的岩漿,随着這一擊,洶湧的噴發了出來。
吞噬帝兵開始發出嗚咽之聲,心底的桎梏也在緩緩的松動,龐大的靈力漩渦聚集在了他的頭頂,開始霸道的汲取靈氣。
楚王微微動容,他發現,慕炎的**力量竟然恐怖到了一個駭人的高度。
幾分鐘後,一切恢複平靜,慕炎睜開了眼睛,兩束金光射出。
楚王眼睛一亮,微笑道:“你是我見過的最有天賦的年輕人,真沒想到,我還是低估了你。”
慕炎微微笑道:“楚王真是嚴重了,說來慚愧,還是多謝楚王指點呢!”
此刻,慕炎的靈力已經完全飽和,距離仙台境界隻有半步之遙,身子感覺輕盈無比。
找出桎梏自己的原因,也算是解決了一塊心病,可是要打破它,還需要時間。
楚王笑了笑,随即走到桌子上,拿起了方才所寫的字,遞到了慕炎的手裡。
“現在,我們應該談一談正事了……”
慕炎低頭一看,宣紙上一行淩厲的字迹懾人心魄,仿佛蘊含着某種“勢”令慕炎微微動容。
――布衣之威,天子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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