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我的手啊,你…你都幹了什麼?死!我要殺了你。”
十指連心,手指的皿肉被燒掉,劇烈的疼痛,疼的谷姓男子哇哇大叫,引得任務殿附近這片區域,聚集起越來越多的人,吞下丹藥止住流皿,消退了疼痛後,男子全身靈力暴動,眼睛發紅,攜熊熊殺氣,瞬息來到月乘風身前,雷光霍霍的一拳,直刺月乘風的脖頸,完全是一副要你命的架勢。
此時!月乘風正陷入一場靈力暴亂的危機之中,原本漂浮在頭頂的極點,早已在他打出的丹火出現異變時,莫名其妙不受掌控了,自主回歸到月乘風的丹田中,而更悲催的是,當時月乘風就發現,體内雄渾的靈力,竟然開始運行不暢,在經絡中四處亂竄,少年不得已挨着一棵大樹樹幹站立,不讓自己倒下,因為他正對敵,而這樣,他多少覺得安全點。
面對敵人要你命的一記狠招,身體情況極度糟糕的月乘風,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敵人的拳頭臨近自己,卻連挑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無法調用,靈力在體内的亂竄,使得他承受着常人難以想象的劇痛,牙關緊咬,額頭上的冷汗,卻是止不住的冒出、流下。
見可惡的少年依然無動于衷,谷姓男子的怒火,更上一層樓,極度的怒火,讓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不好!要出人命了,我們…我們要不要出手阻止?”人群中,有人叫出聲來。
而跟随谷姓男子而來的十幾個年輕人,則個個一臉焦急,其中更有人已經沖出:“别沖動啊,谷師兄!不能觸犯門規啊!”
這一切,都發生在轉瞬之間,人們的喊叫,顯然已經無法阻止被怒火沖昏了頭的男子,他的拳頭,已經感覺到眼前這可惡少年皮膚所傳來的熱量,他獰笑起來。
啪!
有人關鍵時刻出手,抓住了谷姓男子的拳頭,這聲響亮的悶響,反倒讓四周的修士們,全都松了一口氣。
“想要殺我小師弟?你好大的膽子,這次的事情,我懶得和你計較,以後!讓小師弟他自己找你算賬,滾!原竅期修士和鬥嬰期修士打在一起,打的還是自己的同門師弟,你可真是有臉啊?嗯!不好,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這下糟了,我…看來得去找師父,唉!這次免不了要挨罵了。”
那關鍵時刻出手的,正是被留在涼亭裡的月乘風的五師兄,在訓斥了谷姓男子後,他突地感應到月乘風的情況,正急劇惡化,全身的靈力暴動,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顧不得許多,架起月乘風,五師兄帶着少年,瞬間消失在這個地方,去往山頂,找尋王靈羽去了。
看着被五師兄一喝,就滾出去好幾丈遠的谷姓男子,這一刻!圍觀的修士們,下意識的離他遠了些。
“剛剛那人?是峰主第五個徒弟,宮師弟吧?原來那少年,還真是峰主他老人家所招收的弟子啊?”
“那?他們這些人?”
“以後肯定要倒黴哦,我們還是趕快走吧,以後可得離這些人遠一點。”
看着迅速散去的人群,看着自己那十來個失魂落魄、驚恐莫名狀的跟随者,谷姓男子從地上慢慢爬起來,也不去叫那些跟随者了,而是自己顫顫巍巍的轉身走去:“親傳弟子、親傳弟子!為什麼我就不是親傳弟子?今天沒能殺了那個小子,他一定會記恨我,我要閉關,我要突破,對!提升修為,這樣!他現在修為不如我,以後也還是不如我,他找我來報仇又能怎麼樣?我照樣打敗他、打敗他,有可能的話,我還要…還要殺了他。”
向自己住處走去的谷姓青年,眼睛裡不時露出兇光,他的臉上,也不時閃現奇怪的笑容。
剛把月乘風,緊急帶來王靈羽這處院子的五師兄宮有明,還未來得及開口講出一個字,就被急吼吼從大廳裡沖出的王靈羽老頭,給噴了一臉的唾沫星子:“這是怎麼一回事?宮小子!你最好給老夫講講清楚,你小師弟他…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是你小子把他打傷的?你小子骨頭癢了……”
好不容易找着機會打斷師父的話,宮有明一臉郁悶的抹去滿臉的唾沫星子:“師父!您能不能給徒兒一個解釋的機會,真不是我打傷的小師弟,唉!不對,小師弟他壓根就不是受傷,師父!您快點給他看看,小師弟體内的靈力,怎麼會亂成這個樣子?”
“對!你看為師這給急的,乘風他到底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你給為師好好講講清楚,為師先給你小師弟穩住内息。”
王靈羽立刻讓把月乘風放到自己的閉關密室内,開始為月乘風調理内腑亂成一團的靈力,可他這一剛開始給月乘風調運内息,就出了問題。
“啊!好痛苦……”
王靈羽的靈力,不過剛渡入微微一絲,月乘風的皮膚下,居然就開始根根青筋暴突,那樣子極其恐怖,就像有千萬字蟲子,同時在少年的體内想要出來一樣,月乘風本就處在半昏迷狀态,這一下!猛地慘叫一聲,眼睛上翻,整個翻成了白眼,嘴裡都開始冒出來白色唾沫,看起來非常的吓人。
“不行!不能随便動他,還有什麼辦法?有什麼辦法?你說什麼?他同時動用了兩種規則之力?你小子确定自己沒有看錯?你現在什麼境界?連你都未曾領悟到第二種規則之力,乘風這小子才鬥嬰期,就能運用兩種規則之力?你哄騙為師,也要找一個值得相信的說吧?”
見月乘風如此情形,王老頭不敢在輕舉妄動,是又急又想不出任何的辦法,急的圍在月乘風身邊,轉來轉去,當他聽了宮有明的講述,老頭當即表示不能相信,宮有明隻好把當時的情形,再次清晰的又講一遍。
盤坐在地的月乘風,經受着一遍遍抽脂熬髓般的酷刑。他全身的皮膚,顔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煞白的,臉色更是時刻在變化,一會兒鐵青,一會兒紅的發黑。他的人,就是想昏厥,也昏厥不過去,剛陷入昏迷狀态,又被鑽心的疼痛,給痛醒過來,明明看到有人在眼前,想要求救,卻叫不出聲來,沉浸在一遍遍極度的痛苦中,月乘風感覺自己像是進了十八層地獄一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