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近一個多時辰,後來四人覺得這樣觀景下去,也沒什麼意味了,就動用了修為,腳下生風,他們的身影快速在山道上奔行,這樣一來,又是花了有半個時辰左右後,他們終于看到了山路盡頭的山道口。
“這一路走來,很少看到有和我們一樣,走山路看風景的人啊。”書柳月雙手插在自己的小蠻腰上,稍稍彎着腰,輕喘着,已初具規模的兇前,微微起伏着。
月乘風伸出手,拉住她若無骨的柔荑,跑上前,轉過頭來微笑着看向她道:“師兄師姐都已經跑遠了,我們加快一點腳步吧。”
“嗯!”
感受着對方大手的溫度,女孩的心底一股熱流,直沖心頭,油然升起了一種幸福感,女孩美麗的大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條細縫。
跑上山道口,來到的是一座大平台之上,四周還築有樓閣亭宇。來到這個山頂平台,人們這才發現,他們到的,依然不是山的頂峰,而是在那一汪瀑布旁的山壁上,不知是天然,還是人為的,有這麼一塊平整的山地,供人們近距離觀賞不遠處那,如從天而降的巨大水瀑。
震耳欲聾的水流聲,朦胧的水汽彌漫,平整山地上樹蔭遮掩下的樓閣,這一切!像是從畫中來。平台上的人,不在少數,可真正觀賞飛瀑的,卻很少,多盤腿打坐着,有離得瀑布較近的,亦有離得較遠的,以一種讓人意外的整齊規律,分布在整片山頂平台上。
月乘風看着遠處的瀑布,呆立在山道口,連帶着被他握着手的女孩,也停住了腳步。
“乘風哥哥!喂!乘風哥哥你怎麼了?”
看着身旁這呆滞住的男孩,書柳月嬌俏的臉上,流露出焦急的神色,喚了幾聲,不見回應,索性!她就這樣,陪着男孩,站在原地,朝着遠方的瀑布,看着、看着,兩人的手,依舊握在一起,而女孩的身子,慢慢靠向男孩,兩人離得是那麼的近,以至于走過他們身旁的人們,都不自覺的要看上一眼。
呆滞住的月乘風,此時的腦海裡,卻浪潮翻湧,眼中的那一挂飛瀑,在他的眼中,無限的放大着,而他自己,則好像走進了瀑布激流而下的水流中。水流飛濺過他的周身,他感覺到的不是洶湧的沖擊,而是一種不屬于此界的氣息,深藏在瀑布水幕下的山石中,水流中也微弱存在那種氣息,他現在能正式确定,就是那種氣息,讓他心頭觸動。
“嗯…不好意思,我…走神了,大師兄、李師姐他們呢?我們去近一點的地方,觀瀑怎麼樣?”從愣神中醒轉過來,月乘風這才發現,自己握着女孩的手,還緊緊的握着,随之立刻松開了手。而女孩,正靜靜的倚在他的身旁,見他醒來,大眼睛水汪汪的,看了過來。
書柳月看向一個方向,那裡正有兩個緊緊相依的身影,站在那兒:“不用找大師兄他們了,喏!他們倆現在氣氛正好,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攪他們的好。”
順着她的目光,月乘風看到了如情侶般站在一起的兩人,與身旁的女孩相視一笑,兩人向着那較遠處的瀑布,慢慢走近過去。
山頂平台呈現一種觀景台的樣式,在青石鋪就的平整地面上,有一塊大石碑,格外的引人注目,因為它通體潔白,其上刻着好些字迹,字迹還用金液描過,看起來金光閃閃的,非常的醒目。
“飛仙瀑!飛仙碑刻紀!原來這一道巨大的瀑布,還和飛升成仙有關聯,果然不愧是通宇國第一大派,派中居然還有過飛升成仙的人,這樣說來,夕月派所存在的年月,遠超萬年啊。”看過石碑的記述,月乘風眼睛岑亮,看向不遠處飛流直下的瀑布,感慨道。
書柳月大眼睛也放着光,看着石碑上的字,喃喃道:“成仙!天下間所有修士都追求的最終目的啊,成了仙,就能永恒不滅,多少人的向往、多少人的期待啊。”
“我們也試着感應一下當初那場仙劫所殘留的氣息,說不定能從中體會到一絲天地大道之理,那樣對以後的修行,将是天大的好處。”月乘風同身旁的女孩,提議道。
“好呀!”
女孩拉起那男孩的手,向着瀑布慢慢靠近。
當走到離得平台的隔欄有十幾丈遠時,他們就感覺這片天地間,好像有了一種看不到的巨大壓力,向他們壓來,使得他們無法繼續輕松向前走去。
“天劫劈落形成的特有山麓形态,難道真的把天地間的大道,都深刻在了山石之中?所以影響到了這山頂周邊的天地規則?看來越靠近那瀑布,規則威壓的氣勢,會越來越大,我們可以試着在往前一點,那樣能更好的體會到天劫殘留的天地大道,如果頂受不住,我們就停下來。”
聽着男孩的話,女孩點了點頭。
非常緩慢的走着,兩人走過一個個盤坐的修士的身旁,當走到離瀑布還有十丈來遠時,書柳月的身子,一下子大顫起來,她的臉色,也在這一刻變了,牙關一咬,雙手都捏緊了:“乘風哥哥!我…想我走不動了,我就在這裡盤坐感應好了,你比我修為深厚,還能繼續前行,快去吧,不能錯過這樣好的機會。”
說着!女孩拿出一個蒲團,慢慢坐了下來,微笑着看了少年幾眼,閉上眼睛,不再動作,進入了打坐狀态中。
追随着心頭的觸動,月乘風繼續向前走去,而且步伐加快了些,這讓一些被他超過的修士,驚奇的看向了他。
“這人是誰啊?看穿着,應該是壺盧學院的弟子,他對飛仙瀑帶來的天地規則的變化,好像适應的挺快啊,看他能走到何種距離上,越往前走,壓力可是成倍增加的。”
“飛仙瀑這附近變幻的天地規則,會依照修士修為的高低,而變換規則威壓的強度。特别是五丈之内後,我看過門派中的典籍,有前輩高人們感受過,那種壓力,可是能壓碎修士身體的強度。到了那樣一個區域,每行一步,壓力都翻倍的增長,這麼些年來,我們夕月派的弟子,走到五丈之内的,屈指可數,全都是天驕之輩,日後的成就,都非常的大。”
九丈、八丈、七丈,當月乘風彎着身形,極其緩慢的走到六丈的距離時,他感覺自己的背上,就像背着一座大山,沒走動一步,他全身的骨頭,都在發脹,好像有一種力量,要從骨頭内部,沖垮他全身的骨頭。
“呼…先在這裡坐下來适應一下吧,再堅持向前,對身體負擔太大。”月乘風沒有強忍着繼續往前挪步,而是盤坐了下來,閉目準備在這裡感應那天劫下殘留的天地大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