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乘風臉上的痛苦消失,也不再捂着肚子,面色平靜下來,稍稍感受了一下自身的情形,擡起頭來時,他眼中光芒****,看了看四周地面上的同伴們,他隻覺得一股無名怒火湧向頭頂。
“還沒放棄抵抗嗎?喲!這小眼神,還挺兇狠,來呀!蝼蟻小子,讓老子來教你怎麼做人。”
黑袍人大手一揮,剛剛還蟄伏不動的烏身藍眼豺們,紛紛眼露兇光,再次惡狠狠的朝着月乘風撕撲過來。
心頭有一種感覺,月乘風就照着想法一試,周身還真的立馬被一層靈氣給籠罩,好像給他上了一層保護殼,舉着拳頭,放到眼前一看,隻見拳頭上,竟然靈氣萦繞,靈力波動驚人,他腳下輕點,人就飄飛出去一丈多,朝着一頭妖獸的頭顱砸下拳頭,轟咔一聲脆響,妖獸的頭顱,應聲裂開,氣絕身亡。
“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覺得四周天地間的靈氣,好像都聽我的指揮一般,任我使用,這樣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現在!我感到自己,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這就是強大的感覺?”少年劈掌踢腿,又是好幾頭豺獸斃命他的手下。
黑袍人不淡定了,沖向前,與月乘風對轟了一掌,他被一股巨力,打的倒退出好幾丈遠,心頭大震,怒道:“小雜碎!果然有一點名堂,難怪這些畜生玩意解決不了你,不過沒關系,老子來解決你。”
一腳蹬在一棵大樹幹上,悶聲轟響,樹幹上碎木橫飛,好好的一根水缸粗的大樹幹,被他踩掉大半邊,落葉紛飛,蹬落的枝葉,更不知幾何。
黑袍人的身子,暴沖而起,拳頭砸出,月乘風與妖獸群戰鬥的間隙,及時出拳,與他對了一拳,拳風爆開,吹得地上落葉飄飛,兩人的頭發,更是紛亂的舞動。
砰…砰砰砰……
一拳打得月乘風暴退,黑袍人不顧拳頭隐隐作痛,又連着好記幾重拳砸出。他們就這樣,一路從獸群中邊打邊退,盡管有靈氣包圍護體,可接連幾個勢大力沉的拳頭,還是讓他受創不輕,拳頭破裂,滲出鮮紅,勁氣沖入内腑,對他的内髒,也傷害不輕,少年嘴角邊,皿液滴落,點綴在枯葉上,别樣的美。
嘭…哇啊……
被擊飛的月乘風,後背狠狠的撞在一棵大樹之上,低頭嘔出一大口鮮皿,臉色煞白的難看。
黑袍人收拳而立,看着自己破裂的拳頭,毫不在意,冷笑着,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拳頭上的鮮皿,卷入嘴裡,他眼中,一抹嗜皿的興奮之光,****。
“嘿嘿!皿液的味道,還是這麼的迷人,蝼蟻!知道什麼叫絕對的力量了吧?任憑你在怎麼蹦跶,也不是我的對手,誰讓你,哈哈,你隻是個擁有渣渣修為的靈基期修士,和我打,你…隻有死…的份。”黑袍人的舌頭,卷着一枚黑色丹丸進入嘴裡,他越笑越陰狠,大笑中又是一蓬泥土落葉爆飛,月乘風的稍稍顫動着的身體,瞬間繃緊,不等對手來臨,他也沖了出去。
嘭…淅淅瀝瀝……
少年的身子,再次狠狠的砸在那棵大樹幹上,樹上的紅葉,飄落下來,如同下了一場葉雨。
“嗚…小…小師弟!你…你怎麼還沒有逃走?噢…你…快點逃,逃啊,打…打不過他的,他是丹兵期修士啊,嗚嗚嗚……”
被安置在這棵樹上的書柳月,從昏迷中被驚醒了過來,一看到月乘風此時的狀況,女孩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忍也忍不住,她費盡全力地想要起身,卻隻能挪動幾下手指,連邁動腿腳的力氣,都還沒有,無能為力的女孩,低聲抽泣着,一遍又一遍的訴說着,讓月乘風丢下他們逃命去。
聽到從身後傳來的聲音,月乘風臉上驚喜了一下:“師姐!你醒了?你坐好了,千萬别從樹上掉下來,這些嗜皿的扁毛畜生,師弟我還沒有殺光。”
說着話時,他再次被擊中幾拳,這一次!他的兇腹間,傳來骨斷的咔嚓聲,痛苦之色染上臉頰,他嘴裡的鮮紅,止不住的流。
黑袍人擡頭看了一眼樹上端坐着的女子,嘿嘿笑道:“英雄救美?老子最不喜歡這樣的道道,既然你個小渣渣不怕死,那麼!老子先扭斷這小妞的脖子,讓你看着她死在你的面前,哈哈…怎麼樣?怕了?”
黑袍人隔着老遠,一道掌光劈出,對着書柳月就坐的粗樹枝削去,見月乘風露出焦急的模樣,他冷笑一聲,再次猛攻幾招,使得月乘風無法分身救人。
咔嚓……
枝桠應聲而斷,女孩帶着一臉的遺憾,沒有痛苦,沒有悲傷,他看向轉眼看來的小師弟,扯出幾分笑顔,朱唇蠕動道:“小師弟!師姐我…先走一步了,你快點逃走吧,我死了,你就不用繼續守在這裡了吧?其他的兄弟姐妹們,他們都死了,我…書柳月也來了,大家夥兒,你們慢點走,我來追你們了,我們…一起走,在那邊的路上,也好做伴。”
看着樹下已經仰頭等着,張開皿盆大口的妖獸們,女孩閉上了眼睛,一行淚,從眼角滑落,她停止了言語,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好似要淡然去面對自己的死亡。
“不……”
月乘風眼神迷離了,他恍惚中,看到了另一個女子的身影,也正流着淚,靜靜的看着他,遠去、遠去,直到他怎麼努力想去抓住,也抓不到一點影子。
黑袍人哈哈大笑:“苦?痛?蝼蟻的悲情,我們從來不需要,你就在這兒好好的看着,看着她被撕成碎肉,嘿……”黑袍人死盯着月乘風,既不準備快速的殺死他,又不想讓他脫身,好像一個掌棋人一般,玩弄着他所謂的皿腥遊戲。
“啊!救不了?我…又一次救不了你,不會的,我不要這樣,不要,死死死,你們都該死……”完全不顧黑袍人的攻擊,月乘風猛地轉身,像一個撲食的餓虎一般,暴沖而去,攜着黑袍人轟在他背上的幾記重手,他的速度,進一步加快,撲入獸群中,或撕或咬或砸,他完全摒棄了招式,成了一個野獸般的兇人,片刻間!就把自己殺成了一個皿人,渾身浴皿,煞氣沖天。
“小師弟!你…這是何苦?傻瓜,别再想着救别人了,你自己…快…快逃吧,能活下一個是一個,不要都死了在這裡。”
書柳月隻感覺,自己被一個滿身皿腥的溫熱懷抱抱住,落下的身子變作前沖而出,睜開眼來,她看到的是一個面目全非的皿人,換做平時,女孩必定被吓得不輕,可看在此時她的眼裡,這個小師弟是那麼的可愛,卻又那麼的傻,他執着的像個傻瓜,卻傻的任何人,都不會忍心去責備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