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全身奔騰不息的靈力,盤坐草地上的月乘風,緩緩睜開來眼,就見從他的雙目中,有精光綻放。
心意一動,他猛地站起身,待看清周圍的場景後,月乘風明顯愣了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以月乘風為中心,十丈範圍内的林中草木,都長得特别的茂盛,不止粗壯程度超出其他區域同類一大截,就連它們本身的顔色,也顯得格外的鮮豔,就好像這一片區域内的花草樹木,齊刷刷獲得了了不得的營養,都好好補了一把。
“大驚小怪,先理清你自己現在的狀況再管這些。”天方尺沒好氣的提醒道。
輕風吹拂,帶來草木馨香,日落西山照射人間的餘晖,在林中拉出模糊的草木倒影,林子裡安靜了好一會兒。
月乘風先是凝神查看了一番自身的情況,而後!他的臉上,那神色,可就精彩了,驚訝、驚喜、驚詫、驚奇,各種情緒,不斷的在少年的臉上變換,好一會兒之後,他才一聲一蹦而起,高聲大笑三聲:“哈哈哈!我進階鬥嬰期了,我進階鬥嬰期了,我…進階鬥嬰期了。”興奮莫名的月乘風,連着重複大喊了好幾遍。
“好了!都知道你進階了,你是不是準備今夜露宿山野?還傻樂,回去先啊。”天方尺這麼短短的時間,第二次提醒自己的徒兒。
講到回去,月乘風立刻眼前一亮:“既然已突破到鬥嬰期,這麼說…哈哈,果然!”月乘風身形一躍,搖搖晃晃的,他就離地而起,飄飄蕩蕩的,在離地兩三尺的高度上,懸停下來。
“我會飛,我能飛了,好,太好了!我~可以~飛了……”
新奇的享受着進階鬥嬰期後最大的一個福利,月乘風開始摸索着在林中飄飛着前行,剛開始很不穩當,不熟悉之下,他每前進一段距離,都有摔落的危機。
“哈…啊啊啊…不好!”
嘭!
“嗷噢!我的鼻子,我的臉,痛痛痛,好痛。”
由于掌握不好飛行的方向,月乘風一下撞在樹幹上,給自己撞了個鼻青臉腫,甚至都從鼻孔中流出了鮮皿來。
“往右、往右,怎麼?啊…偏左了,要撞上了、要撞……”
嘭…嗤!
“嗬哦!我的屁股啊,摔成八瓣了,可真是疼啊。”
撞樹摔倒顯然不能阻止月乘風向前的步伐,他繼續進行新鮮的飛行體驗,當他努力掌控好方向,可身子一個搖晃之下,氣息一個不穩,少年直接從半丈多高的地方,掉了下來,一屁股坐到地上,痛的他跳起來,就在原地如同跳猴兒般的,來回跑動揉着屁股喊痛。
“呵哦!馳騁天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和在地面閃騰挪移,簡直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受,這種追着風跑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
終于!在不懈的體驗加失敗的磨練後,月乘風終于能夠很好的飛行天地,隻見他穿梭在密林中,一會兒穿出茂密的山林,來到高空俯瞰;一會兒又鑽入林中,在一棵棵大樹之間穿插繞行。就像一個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一般,他盡情的讓心中的玩樂情緒,肆意飛揚。
看着下方快速變換的景色,感受着飛行天空的舒爽,不知不覺間,就已經趕到白瓊城外,不想引人注意,月乘風找了城外大道旁的一片小樹林裡:“快速、一直向前,爽!”
進城後,月乘風邁着輕快的步伐,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心情舒暢,他準備今夜好好領略一番白瓊城的夜景,他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不知不覺間,他走進了一條狹小的巷子裡。
“靈藥、靈材,各種寶礦,從古修遺迹帶出的寶貝,都快來看看啊……”
熙熙攘攘的人流,此起彼伏的叫賣聲,月乘風也和來往的人群一樣,開始把目光在街道兩旁的小攤上掃視,不過!他是用一種看稀奇的目光,在看着,并沒有淘寶購買的想法。
當他走近一個,零星擺着幾樣不起眼物品的小攤位時,天方尺的聲音,突地在他的腦海響起:“小風子!在這兒停一下,這個小攤上擺着的東西裡,有一樣不錯的東西,你可以買下來,記着!先别急,按照為師說的去做。”
依言,他在小攤前停了下來,攤主是一個秃頭的幹瘦中年男人,見有人停在他的攤前,他那虛弱的臉上,立刻綻放了些光彩,昏暗的眼睛,都亮堂些:“這位仙長,看看,我這攤上擺着的東西,都是我從險境中淘來的,對于像您這樣的修仙者來說,是不可多得的寶貝,能助力您在仙途上,走的……”
見這個男子一開口,就有點沒完沒了起來,月乘風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我看看,看看!”
随意的從二十幾種物品中,拿起一件有些破爛的小鼎,月乘風看了看,在攤主希冀的目光中,他把鼎放下,又撿起另一塊破爛發黑的玉簡,看了一會兒,又放了下來,如此一番,很快的!攤位上的物品,全都被他拿起看過一遍後,又都放下,一件物品也沒看上的樣子。
“仙長您?您就沒有看中其中一件東西嗎?這件小鼎,一看就是很好的煉丹靈器,還有這個、這個,也不錯,您再看看?咳咳……”見月乘風失望的搖了搖頭,有準備起身離去的意思,中年男子急切的向他講到,可能因為太急,身體又很差,他咳起來後,就停不下來一樣。
一道倩影,從男子後方的小瓦房裡,快速跑出來:“爹!爹!您怎麼了?怎麼了?我給您拍拍背,您先喝口水,緩緩勁兒。”
“唉!爹沒事,久疾複發而已,沒事沒事!這位仙長,您就再看看吧,這些全都可以便宜賣給您。”中年男子年輕女子的幫助下,漸漸緩過了勁,不再咳嗽,見月乘風已經站起身要走,他也慌忙起身,一臉急切悲苦之色。
“原來是你?恩人!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一陣香風吹來,一個熟悉的女子面孔,出現在月乘風面前,他一看,還真是熟人,正是那日在酒樓被白勇冠糾纏的女子,女子跑到月乘風身前,就準備跪拜而下。
月乘風伸手拉住了她:“原來是你,上次的事情,我隻是被動而為,算不得什麼恩人,你不必要這樣,這位?是你的父親?”
“原來仙長就是那位救了我女兒的大恩人呐?我……”又是一陣感恩,月乘風和這兩父女,來往客套了幾句,很快就把聽從師命而為的叮囑,給忘到了一邊。
見月乘風遞過來的儲物袋,中年男子拉着自己女兒惠惠,連連道謝,看着月乘風走遠,父女倆都眉頭緊鎖起來,完全沒有買賣做成,收獲的喜悅。
“爹!我們?”
“忘恩負義的事情,我們不能做?”
“可是…白家的人要是再來的話,我們…我們該怎麼辦?前次他們已經打傷了爹你,這次再來的話,一定、一定會把女兒我…嗚嗚嗚……”
這父女倆小聲的交流着,他們的聲音,在街頭嘈雜聲音的掩蓋下,沒有外人聽到。
本應走遠的月乘風,從離惠惠父女倆丈許外的屋角下,露出頭來:“果然有古怪,這父女倆看我的眼神,有古怪,白家?難道跟上次酒樓的事情,有關?這事?呵呵!今天好事連連,這檔子事,必須弄弄清楚。”顯然的!月乘風的好奇,被深深的挑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