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兩境的聯軍,在過後的日子裡,繼續高歌猛進,東西兩境的抵擋,好像已經不起作用,按照這樣的趨勢繼續下去,東西兩境被全面攻破,也隻是時間的事情。
東西兩境接連有大小國度被攻破,不止造成了修真界修士們的大量傷亡,更遭殃的是那些普通的凡人百姓,國破家亡,升仙道掌控下的南北兩境大軍,實行滅絕人寰的絕滅惡行,凡是他們所過之處,不留活口,如此大難之下,凡人們不得不四處逃難,整個人間界!處在一片肅殺皿腥之中,猶如地獄降臨。
大戰的幾月之間,死去的修士,超過以往千百年的總和還要多,因此而亡命的凡人,更是數之不清。濃重的肅殺氣息,和着越來越深厚的皿腥,好似影響了人間界三分之一區域的整體環境,東西兩境的天空中,大戰開始以後,天空就開始晦暗難明,整日整日的不見天日。
戰争進行到第五個月的時候,南境大軍,已經踏破通宇國邊境,眼看就要把無邊殺戮,帶進這個國家。
“還沒好嗎?何道友!我派所掌握的遠古陣基,已經在撤退到通宇前開啟,西境三個古老記載中的陣基點,也已經通知開啟,現在就看你派那陣法中心,仙壺煉空雲壺對九極乾坤陣的掌控,是否還在?如果這陣法無法開啟,人間界!将完全落入升仙道的手中,而我們這些護道盟所屬的勢力,想要在這場大清洗中留存下來,幾無可能。”
一名穿着一身火紅色衣袍的老者,一臉愁苦色,看着壺盧學院院長大人-何一名,語氣十分凝重的講到,同一時間,另外幾名就坐在大廳中的老者,也都把目光,投向了何院長,齊齊等着他的回到。
“火豐國、月河國衆位道友,老夫知道各位心急,其實老夫更急,隻是你們都弄錯了,九極乾坤陣的陣法中心,不是我派這仙壺,而是夕月派所在的那塊大陸,依照我院創院院長大人留下的古籍記載,夕月派那塊大陸,其名乾坤法台,本就是無上天道在布下大陣後,所留的陣基中心,所以!現在得看夕月派的動作快慢,想來不會讓我們大家等太久。”
何一名的話,讓整個大廳裡就坐的各派高層,大為震動,幾乎又要吵成一團。
嗡!
在這一天天将落黑時,天地間,突地起了一場轟動整個人間界的,巨大的震動,當有人擡頭看向天空中時,看到有一層飛速蔓延的符文靈光罩,從天空中籠罩而過,等他們再眨眼去看時,卻什麼也沒有一樣,好像剛才那一眼看到的,是錯覺。
“好啊!太好了!九極乾坤陣,終于發動了,這一下,四境結界開啟,沒有遠古傳下的四境四枚陣符打開結界,凡鬥嬰期以上修為修士,都被禁止進入其他各境,如此一來,升仙道的那些高階修士們,應該已經被排斥出我國境内,現在!該是我們收複國土宗門的時刻了。”
從這一天起,東西兩境的反攻,開始!籠罩整個人間界的大陣,好像真的起了作用,原本攻勢淩厲的升仙道南北兩境聯軍,在高階修士莫名的被傳送回本土大陸後,不得不選擇退兵,幾乎是被追着打着退出的東西兩塊大陸。
人間界!從這一天起,看似漸漸恢複了平靜,可是已經被打破平靜的水面,在那水面之下,早已經暗潮洶湧,真的能平靜下去?誰也無法說清楚。
上境!元虛境!不知名處,這裡是一處河灘,一個着一身青衣的少年,就那麼趴在河灘邊的砂泥裡,小半個身子,都被泥沙給遮掩了,這人正是被帶到上境來的月乘風,此時!他依然雙目緊閉,昏迷不醒。
“玲兒姐!快點過來看看啊,這兒躺着一個人,都不動,是不是死了?”
一個小男孩,手中拿着一把小木劍,滿臉泥污,身上也很髒,他發現了躺泥沙中的月乘風,一臉好奇的跑到他的身邊,用他手中的小木劍,試着捅了捅地上的人,不見任何的反應,小家夥的臉上露出害怕的神情,立刻朝着身後的方向,呼喚着,他那稚嫩清脆的童聲,傳出去很遠,很快的!不遠處小河邊的果林中,鑽出來五六個,年齡在十歲以下的男孩女孩。
“小虎!别那麼淘啊,跑那麼快,姐姐怎麼追的上?咦!你這個髒兮兮的小鼻涕蟲,發現什麼了嗎?别大喊大叫的了,姐姐聽到了,這就過來,啊呀!這…是個人啊,他?嗯!還沒死嘛,原來是昏了過去,來!你們幾個小不點,幫着姐姐一點,我們一起把他扶到那邊的樹旁。”
最後從果林中跑出的,是一名一身綠柳色衣裳的十多歲女孩,長相清秀,可能是追這群小孩累的,跑出來時,有些氣喘籲籲的,她跑過來看過月乘風後,确定他還沒有死,于是叫來身旁七個小家夥幫忙,他們一起,将月乘風從泥沙中拉了出來,還把他拉到了一棵果樹下,讓他靠在樹幹上,坐了下來。
“玲兒姐姐!他是誰啊?怎麼大白天躺在河邊的泥沙裡頭睡着了?要不我們叫醒他吧?”
“是呀是呀,你看我們這麼小,都不在大白天睡覺,也不會在河邊的泥沙裡睡着,這個哥哥這麼大個人了,比我們還調皮哦!”
“哈哈!大懶蟲,以後我們就叫他大懶蟲哥哥,怎麼樣?你看他,我們這樣吵他,他都不醒,好懶啊。”
玲兒真沉思,該怎麼救醒月乘風,可這些小家夥,可沒她那個耐性,一個個摸鼻子掐耳朵的,在月乘風的身上,毫不吝啬的,活動着他們灰撲撲的小手,不多時,月乘風的臉,在這些小淘氣的揉捏下,成了一個大花臉。
“去去去!你們幾個,一刻也停不下來,都這麼淘氣,以後姐姐再也不帶你們出來玩了,看你們把大哥哥的臉弄得,髒兮兮的,你們以為他是你們啊,不怕髒的小調皮們。這個大哥哥,他不是在睡覺,是昏過去了,是受了傷?還是被人打暈的?”說着說着,玲兒又站起身,圍着這棵樹,一邊思考,一邊喃喃自語的轉着圈兒。
“受傷?被打的?像我爹娘湊我那樣嗎?大哥哥好可憐。”被玲兒喚作小虎的七八歲小男孩,看着月乘風衣衫破爛的樣子,眼睛裡光芒閃爍,想到了些什麼,小臉上露出一絲害怕的神情,而後!他輕輕的摸了摸月乘風兇膛上烏紅的一處傷口,向月乘風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一個六七歲小女孩,來到月乘風左側邊,純淨的大眼睛,看着月乘風肩膀上的衣服破了一個大洞,見到其下月乘風那紅腫如一個鵝蛋大的烏青傷處,小女孩伸出了她的小手,用力按了一下,小嘴巴張開,奶聲奶氣的講到:“這裡也是被打的嗎?腫了耶!”
小女孩好像覺得月乘風這個腫大的傷處很是柔軟,按着凹下去再鼓起來,很有趣,于是她又大力的多按了幾下,小家夥她不會去注意,此時月乘風的眉頭,不斷的擰起再擰起。
“嗷噢!痛啊!痛死我了。”
昏迷中的月乘風,是被左胳膊上的巨大疼痛,給痛醒的,一聲慘呼,他一把坐了起來,吓得圍在他身旁的小家夥們,呼啦啦一下全都驚叫着跑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