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門訓練?”葉銘當即調轉方向,朝外殿走去。
他飛奔如電,很快就到了外殿,此時還沒多少新人趕到,算上他隻有五個。一名外門長老站在殿中,葉銘向他見了禮,就站在一邊等着。
同一時刻,外面來了一男一女。男的正是前往葉家的赤陽使者之一,黃元鬥,女的則是吳含玉。吳含玉臉上微微透着紅色,走路的雙腿有些僵硬。懂行的男人,一眼就能瞧出她剛剛被人破了處。無疑,那個男人,正是面前的黃元鬥。
黃元鬥滿面春風,他在雙江鎮的吳家過了很爽的兩夜。不得不說,這個吳含玉床上的功夫很好,惹得他夜夜**,現在感覺腰都有些酸了。
“元鬥,你帶我來外殿幹什麼?”吳含玉問。
黃元鬥微微一笑,說:“那個葉銘突然消失,我懷疑他到了赤陽門。新人要來外殿接受訓練,我便帶你過來看看。”
“他不是中了你的陰蝕勁嗎?怎麼還來赤陽門?難道他沒受傷?”吳含玉驚訝地問。他們還不知道葉銘殺死葉子元等人的事情,更不知道葉銘已經到了赤陽門。
黃元鬥道:“應該不會。”
說話間,兩人就到了殿門口,透過殿門往裡一掃,結果第一眼就看到了葉銘。
“嗯?”黃元鬥的眉毛立刻豎了起來,“這小子真來了!而且看他樣子,居然并沒有受傷!這不可能,我的陰蝕掌威力極強,就算是左千都承受不住,他怎麼可能沒事?”
吳含玉一臉愕然:“真的是他,他是怎麼做到的?或者有人救他?”
“經脈廢掉,怎麼救?”黃元鬥皺着眉頭,情緒一下子差到了極點,“哼!不過沒關系,在這赤陽門,我分分鐘弄死他!”
吳含玉忙道:“他自然不是元鬥你的對手,不過還是不要大意,我突然覺得他有些不簡單。”
黃元鬥突然想起什麼:“你這麼一說,我倒不急着給楓葉城寫信了。即使我不出手,葉家也會除掉他,我記得葉家也有内門弟子吧?這小子也絕不會好過!”
吳含玉眸子一亮,道:“元鬥你說的對。這個葉銘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是武士的對手
可就在這時,二人忽然聽到幾名路過的外門弟子閑談。其中一人道:“聽說沒,後山發現了六具不成人形的屍體,據說其中一具還是内門弟子的,叫什麼葉振江。”
“不會吧?連内門弟子都打死了?而且一殺六個,誰這麼兇殘?”
“不清楚,上面似乎也不想追究,應該是有來頭的人幹的。”
聽到這話,黃元鬥臉色難看起來,見鬼!葉振江怎麼死了?他自然想不到,葉振江是被葉銘用武君币殺死的。
吳含玉沒由來心慌起來,她眼中閃過一絲惡毒,忽然咬牙道:“元鬥,我有辦法對付他!”
外殿中,人漸漸聚齊了,新來的外門弟子,足足有上千号人,黑壓壓地站了一片。那外門長老看到一炷香時間已到,便不再等,沉聲道:“你們聽好了,我是全面負責訓練的外門長老。你們可能以為,成為了赤陽門的外門弟子,就萬事大吉了。錯,大錯特錯!接下來,我會對你們進行嚴格訓練。訓練過程中,不合格的人,一律淘汰。我不管你是經過測試進來的,還是免試進來的。隻要是不合格,一律給我滾蛋!”
聽到這番話,衆人卻不以為然。其實他們早就打聽清楚了,這個所謂的新人訓練根本沒什麼風險。
外門長老繼續道:“另外,那些在訓練中表現優異的弟子,将會得到宗門的重點培養。所以你們都要全力以赴,不要留有遺憾。好了,現在,我宣布分組情況……”
一千多号新人,被分成十個小組,每組一百多人,由一名内門弟子帶隊。其實所謂的訓練,就是一個熟悉宗門集體生活的過程。畢竟新人們來自四面八方,說着不同的方言,帶着不同的理想,這麼多人生活在一起,如果不好好梳理一下的話,很容易出現問題。
半個月内,新人們集中生活在一片區域内,有專人對他們進行監督。凡是訓練中達不到标準的,一律記錄下來。
山峰上,一片巨大的操場,葉銘所在的一組,上百号人都在紮馬步。紮馬步的過程,不準動,姿式要标準。哪怕是武徒,也難以堅持太久。所以一個時辰不到,就有不少人慘叫着摔倒在地,再也站不起來,兩條腿仿佛廢掉了一樣。
能夠堅持下來的,不足三成,其中多數人已汗流浃背,雙腿打顫。葉銘倒是沒什麼感覺,瞬步把他兩條腿煉得跟鋼鐵一般,别說一個時辰,十個時辰他也受得住。
那名負責監督的内門弟子是個黑臉青年,開始嘲笑那些堅持不住的新人,道:“一群廢物!馬步是武者的基本功之一,你們小時候沒練過嗎?一個時辰都堅持不住,你們簡直就是赤陽門的垃圾糞便!别人都不願踩你們!”
哪怕被罵得狗皿噴頭,可那些人已經累得快死了,根本就毫無感覺。
又一個時辰過去了,能堅持下來的人隻剩兩成。那黑臉内門又是一陣痛罵,不過衆人都麻木了,任他侮辱。
三個時辰,四個時辰,五個時辰。
當天色黑了下來,還在站着的人,除葉銘之外,就還剩三位新人。那三個新人,其中一人是長發少女,容貌清秀,瑤鼻朱唇,眸若星光,眉若遠山,肌膚白嫩得吹彈欲破,較之那吳含玉不知漂亮了多少倍。更要緊的是,她的身材極好,兇部脹脹的,屁股翹翹的,看得周圍人直流口水。
另外兩個,都是十四五歲的少年,一個濃眉大眼,一個細眼長臉。大眼少年快要堅持不住了,終于一屁股坐到地上,嘀咕道:“早晨沒吃飯,不然還能堅持一會。”
聽到這麼說,細眼少年咧嘴一笑,道:“我也沒吃。”
那黑臉内門已經有些驚訝了,他也是從新人訓練這一關過來的。他記得當年一百多人,似乎連一個堅持到天黑的都沒有。而現在,他面前卻站着四個人。馬步雖然簡單,可它卻是武者的基礎課程之一。馬步紮得穩,下盤就紮實,發力才更準更強。
葉銘時不時拿眼瞧向那少女,他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不禁怦然心動,心想這樣的小妞要是能拿來當老婆就好了,就算每天看着都養眼,心情愉悅。然而那少女表情嚴肅,目不斜視,根本沒看葉銘。
半個時辰後,細眼少年也堅持不住了,怪叫一聲躺倒在地。
天早就黑了,那黑臉内門不知何時跑一邊喝茶聊天去了,隻是偶爾看上一眼。而葉銘趁那人不注意,慢慢挪到少女一側,與她并肩紮馬步,問:“師妹,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沒想到這個時候,對方還有心思跟他搭讪,她頭也不回地道:“蘇蘭。”然後不滿地說,“為什麼叫我師妹,而不是師姐?”
葉銘笑道:“我明顯比你強一點點,當然是師兄了。你比我弱一點點,就隻好做師妹。”
少女小嘴輕輕一撇,輕蔑地道:“你比我強?那我們就比一比好了,看誰先堅持不住!”
“好。”葉銘點頭同意,“如果我輸了,就送你一枚丹藥。”
“你有丹藥?什麼丹?”少女來了興緻。
“人元丹。”
少女一臉驚訝:“你有人元丹?”
“沒多少。”葉銘一笑。
“你若輸了,當真送我一枚人元丹?”蘇蘭問,她顯然心動了。
“男子漢大丈夫,豈能戲言?”葉銘咧嘴一笑,“不過你輸了,就親我一下。”
“呸!臭不要臉!”蘇蘭俏臉微紅,但沒有生氣的意思。修武之人,做事多幹淨利索,直來直去,有什麼就說什麼,想什麼就做什麼。
“答應了?”葉銘笑問。
蘇蘭咬了咬唇,一枚人元丹的誘惑對他非常之大。要知道,外門榜第一名,每月才隻有一枚人元丹而已。
“好,跟你賭了。”她下了決心,然後惡狠狠地瞪了葉銘一眼。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子夜時分了。蘇蘭明顯有些疲憊了,然而葉銘卻仍然很輕松。她不禁着急起來,看樣子那人元丹是拿不到了。
“真是兩個怪胎。”黑臉内門已經麻木了,幹脆就坐在一旁修煉。
夜深了,山頂上沒有其他人,一個少年,一個少女,一起紮馬步。微風吹起,她的發絲飛揚,淡淡的香氣鑽進葉銘鼻了裡。月光下,他看到少女的嬌軀微微顫抖,她已到極限了,隻怕堅持不了多久。
這時少女回頭看了一眼葉銘,她目光清亮,亮得猶如星光,她似乎在說,我一定不會輸給你的!
葉銘歎了口氣,心想還真是個倔強女孩呢。他估摸了一下,再堅持三五個時辰應該不是問題,隻是,真的要赢她嗎?
“哎喲!”忽然,他慘叫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連連搖手道,“不行了不行了,我認輸。”
那少女頓時眉開眼笑,她其實已到極限了,不過還是又堅持了片刻才站起來,然後驕傲地對葉銘道:“我說我會赢吧?”
葉銘朝他豎了豎大拇指:“師姐果然厲害,小弟八分佩服。”
少女先是一愣,而後惱火地道:“什麼叫八分佩服?”
葉銘“呵呵”一笑:“師姐你隻比我多堅持了一點點,所以我對你的佩服之情還不是很強烈,隻有八分。如果你能再比我多堅持一個時辰以上,我才會對你十分佩服。”
“哼,油嘴滑舌!快把人元丹拿來。”蘇蘭伸出了玉手,妙眸眨啊眨的,心情很愉快。
葉銘連忙把準備好的丹藥遞過去,一臉肉痛地道:“唉,悔不當初啊!早知道師姐你這麼厲害,就不跟你打賭了。”
美麗的少女一把搶過丹藥,然後留下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漸漸遠去了,隻剩下發呆的葉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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