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衛潇逸的質問,銀熠然真的是無言以對,更無顔以對。
“你不要跟我說,你是被逼無奈,都不是出自你的本意!
你要清楚,即便小五不是你親手所害,但也與你脫不開幹系。
這黑炎、赤焰背後的陰謀,始作俑者――
是你的親生父親!
這份親子皿緣,是你永遠無法改變的事實。
聖山宗的皿,流了多少,為何而流?
同門的性命,傷了多少,為何而傷?
我想……背後因由,一切的一切,你怕是比我要清楚的多。”
銀熠然眸中暗沉一片。
緊跟着,彌漫在二人之間的,是靜谧的沉默,周遭幾乎針落可聞。
二人之間的氣氛更似在瞬間凝固,無聲的壓力與戾氣,在二人之間徘徊、充斥着。
銀熠然身子都有些顫抖,手心攥緊,不斷在克制、壓抑。
詭異的氣氛,沉靜了良久,銀熠然才緩緩擡眼。
望向衛潇逸的臉,一雙晶眸氤氲着化不開的濃霧,漆黑一片。
那眸子裡隐着的,深深的不安與患得患失,卻還是不小心洩露了出來。
薄唇張了張,但聲音卻顫抖、沙啞的厲害。
“我問你――
如果小五知道了我的身份,知道了這一切――
她還會原諒我、接受我嗎?”
銀熠然的聲音很輕,好似喃喃自語一般。
嗓音更是沙啞的厲害,好似經曆了重大的打擊與摧殘,聽着都讓人有些不忍和隐隐的心疼。
“是不是,就再也,再也不會原諒我了?”
聞言,衛潇逸眼眸狹了狹,喉嚨不由緊了緊。
旋即,撇開眸光,望向一旁暗黑一片的深淵之中,眸光晦暗。
“小銀,你應該能感覺得到,小五對你赤誠一片。甚至,一直視你為親弟一般,全心照顧與愛護。
依照小五的脾性――
她不會恨你,但是,也不會輕易地原諒你。
不僅她是如此,我也是這般。
聖山宗的皿,實在流的太多!
那些被傷害與逝去的生命,也是不可轉圜的,你又讓我們如何能原諒你?!”
一字一句,重重地砸在銀熠然的心頭。
“不會恨你,但不會原諒你”幾個字,不斷地在銀熠然腦海中回旋。
銀熠然晶眸蓦的垂了下去,死死地盯着地面。
“我真的,我真的沒想過,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這不是我要的,這不是我本意!”
“我不要小五知道這一切,我不要她見到我現在的樣子……不要”
銀熠然聲音斷斷續續,眼底氤氲的黑霧卻愈發濃厚。
“我不要她恨我,更不要她不理我!”
銀熠然忽的擡手,掐了一縷靈力。
下一刻,衛潇逸根本來不及反應,毫無還手之力地被飛推出去。轉瞬之間,被封印在了玄色的結界之中。
“我不要讓小五見到我這個樣子!我不要!
我不許!”
銀熠然擡眸,狠厲與殺意在眸中洶湧。
“小銀,你――”
銀熠然衣袖一甩,背身而立。
“對不起,你們都不許離開!
我不能讓小五知道這一切!”
衛潇逸再想開口,卻被一股詭秘而強大的靈力所侵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