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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施火的建議(3/3)
祁報水與土貉尚未走出艙室,嘎噔嘎噔之聲随風飄進耳膜。祁報水眉頭一皺,說道,“房曰免真是沒心沒肺,多大的人了,玩玩也就算了,這還沒完沒了的了。”
兩人聯袂步出艙門,刺目的光線萬箭攢射而來,兩人不由得擡起手臂遮擋着陽光。
土貉以手遮着刺眼的光線,擡頭望向天空,說道,“這天氣有些怪了。莫不是要變天?”
“嗯?房曰免,你在這裡?”祁報水瞧着躲在光線照射不動的陰影裡的房曰免,奇道,“那誰在玩木恐龍?”
“施火,還能有誰?”
土貉也躲到陰涼的陰影裡,笑道,“怎麼了,施火不給你玩?”
房曰免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也沒看土貉。
祁報水望着兩邊的肚子都被掀起來,像欲展翅欲飛的木恐龍,在湖灘上嘎噔嘎噔地走着,笑道,“人有玩心也就罷了,施火湊什麼熱鬧。咦,施火不是出去找東西去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土貉一指木恐龍的肚子,說道,“你們看,施火把木恐龍當作他的貨車了,找回來的東西都放進木恐龍肚子裡了。嗳,施火,過來,把木恐龍也弄過來。”土貉招手呼喚施火。
吱扭扭,嘎噔噔,
木恐龍一掉頭,朝他們走來。
片刻後,木恐龍來到三人眼前,施火從木恐龍肚子裡跳出來,站到三人面前,拍拍木恐龍的身子,說道,“木鬥做的吧,還不錯。”
“還不錯?施火你就抖吧,你也做一個試試。”房曰免一臉不屑地睨了施火一眼,不過當他看清木恐龍肚子裡堆放的綠色植物時,立刻換上一幅笑臉,說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嘛,施火你的廚藝那是一絕。”
祁報水漫步走上前來,探頭看看那堆綠意油油的植物,用手扒了扒,問道,“施火,綠山茶我認識,噢,還有葫,這是姜芽。嗯,這些是什麼?也能吃?”
土貉也湊上前來,站在祁報水身後往裡面掃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瞧着施火,笑眯眯地問道,“施火,你這膳房大總管很稱職啊,這又弄回來一些好東西來,呵呵,我們口福不淺啊。”
“才不是呢。”施火後退到木恐龍敞開着的肚子處,一屁股坐上去,瞅了土貉一眼,說道,“我想建立一個生物培育基地,沒有一些有親緣的物種怎麼行?”
“什麼?”三人齊聲驚呼,祁報水收回伸進木恐龍肚子裡的手,拍了拍沾在手上的灰泥,扭頭盯着施火,問道,“施火,你說你是弄着玩的。”
“我不是鬧着玩的,我是認真的。祁報水,還有土貉,你們一定要支持我。”施火很認真的說道,兩眼巴巴地盯着兩人。
“還有我呢,我的支持很重要的。”房曰免不落人後,站到施火面前展示着他滿口的白牙。
施火連頭都沒回,哂道,“你呀,份量太輕。”
“嗯?”房曰免一愣,繼而勃然大怒道,“施火,你個吃裡扒外,不識好歹,趨炎附勢的小人,你,”
祁報水一托房曰免擡起的手,恨恨地說道,“消停吧你,看你這點出息,跟施火發什麼狠。”
施火扭回頭盯着房曰免說道,“房曰免,記着,份量來自這裡,而不是這裡。”施火說着,拿手指指指自己的腦袋,拍了拍自己的兇脯。
土貉輕輕拍拍房曰免的肩頭,說道,“智能人用知識說話,用知識做事,他們沒有情感,純粹是基于理性判斷哦。”
房曰免一甩肩頭,甩脫土貉搭在他肩頭的手,一扭身,繞過土貉與施火,轉到木恐龍的另一面,對着粼粼波光的湖面,忽地彎身撿起一塊石頭,狠狠地投擲出去,石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噗嗵”一聲,在遠處的湖面上濺起一蓬水花,撕碎了金箔銀片,光線追着水珠躍入湖中。
聽着房曰免鬧出的動靜,祁報水與土貉相視一笑。
祁報水繼續問施火道,“施火,你為什麼想建立一個生物育種基地,若能說服我們兩個,而我們又有能力,我們會支持你的。”
“你們肯定會支持我的,而且還惟恐支持慢了,心裡生出内疚來。”施火自信滿滿地說道。
“噢,支持慢了,我們就會生出内疚來?這麼說若我們不支持,豈不是内疚死了?”土貉逗趣地說道。
“差不多是這樣吧。”施火理所當然地說道。
土貉笑眯眯地瞧了一眼祁報水,說道,“祁報水,自打我們到了地球,這好像是我聽到的最有自信的一句話了。”
“那就聽聽施火的理由吧。不過若施火不能自圓其說,甚至夾帶私貨,那就咎由自取,别怪我們辣手整治你了。”祁報水笑呵呵地瞧着施火說道。
土貉瞧着祁報水笑呵呵的面容背後似乎隐藏着一張狼吻,他當然要跟祁報水站在一起,也附和道,“嗯,若是真拿無聊的事來打趣我們,那就先放掉十天的能量,挂在母船上晾曬十天。這樣處罰還算仁慈吧。”
祁報水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說道,“土貉,你這人哪裡都好,就是心太軟。唉,算了,你既然這麼說了,就晾曬十天吧,真太便宜了。”
兩人表演完了,祁報水輕咳一聲,闆着臉對着施火,說道,“說吧。”
土貉忽地打個手勢制止施火說下去,先喊了一嗓子,“房曰免,這裡涼快,跟我們參詳參詳施火的建議,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就你嗓門大,我在這裡。”
祁報水循聲扭回頭望去,房曰免正在他的身後,一隻手搭在木恐龍的脖子上,正笑眯眯地朝他兩人笑着。
祁報水怒瞪了房曰免一眼,鼓着腮幫子擡手狠狠地點了點他,最後化成一句話,“還不過來。”
此時,三人身上響起了聲音,是牛金的聲音。
土貉扭回頭望了望小飛船,擔心地說道,“不會驚擾了木鬥吧?”
祁報水收回望向艙室的目光,朝土貉搖搖頭,擡腕至嘴邊,壓低聲音,問道,“我是祁報水,牛金,有什麼發現?”
牛金在話筒裡說道,“我與木木一家已經找到了他們曾經栖居的地方,可是這裡已經被完全摧毀了。”
祁報水略帶失望地說道,“那若沒發現什麼,就帶他們回來吧。”
牛金說道,“若沒發現,我跟你通什麼話,豬腦子啊,你。”
祁報水咯喽一聲,被牛金的話咽了一個白眼,無奈地朝土貉笑笑,說道,“那你有了什麼發現,我可以知道嗎?”
話筒裡傳來牛金的一聲歎息,繼而聲音揚起,“你若不可以知道,我還跟你說什麼話,跟你說話不就是想讓你知道嗎?真是的,跟你說話怎麼這麼别扭,情商太低。”
土貉忍着笑,瞅着祁報水翻白眼的樣子,接過話茬來,問道,“牛金,少貧嘴,有事快說,沒事挂斷,若交待給你的事情做不好,看我怎麼收拾你。”
話筒裡沉默了片刻,再次傳來牛金的聲音,“是,土貉。木木說雖然這處栖息地被毀,但他還知道另外幾處地方。他想帶我過去。”
土貉憋着笑,語氣卻是惡狠狠地,說道,“你就去呗,這點小事兒也需要彙報?若都這樣,我們還有時間做事嗎,還要你們做什麼?”
“噢,噢,我知道了。”牛金不疊聲地應着,最後說道,“我想說的是,我今天可能回不去了。要有其他事情要做的話,你就讓木鬥他們,”
土貉打斷牛金的話,說道,“越位了啊,這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你隻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你的事情我們知道了,随時聯系。挂了。”土貉手指一扣,掐斷了與牛金的對話。
祁報水一挑大拇指,由衷地說道,“土貉,還是你行。我跟他客氣,他反而訓了我一通,人話都聽不懂。唉,惡人還須惡人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