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打了。”
早就悄無聲息進入這家棋牌室的王勃,輕松将門外那幾個小混混給收拾掉,推門進入了這大包房裡面,關門的時候順手将門外面的門把給掰斷。
門關上,這大包房相當成了個密室。
“大……大兄弟,你怎麼在這裡?”
炮哥見到王勃,非常驚訝,然後是非常驚喜,對着王勃大叫道:“大兄弟你來了實在太好了,這家夥想要搶你的藥!”
王勃看了一眼炮哥,冷冷說道:“反正你也是要出賣我的,我現在來還是等下來,有什麼區别嗎?”
“出賣?沒,沒有!大兄弟,我真的沒有……”
炮哥趕忙解釋,想起王勃前後幾次和他交代不能說出他的存在,不由得渾身顫抖了起來。
王勃的這句話在炮哥心裡,比起剛才強哥的威脅更要讓他心驚!
在這種心驚之下,加上身上的痛,似乎猶如被醍醐灌頂了一般,向來粗心的炮哥隐約明白了王勃之前留那張紙條說有事情暫時離開并非是真的有事而是跟着自己,更可能是通過什麼渠道知道了這阿強想要對付自己所以跟到了這裡來,目的就是想要看看自己會不會說出他這個人的存在。
而自己,在看到那五十萬塊錢就徹底失去了理智,還自以為這阿強不敢對付自己而沒有任何防備之心,最後,更是天真的想要通過打電話叫這兇神過來為自己報仇為自己做主,殊不知這樣徹底将這兇神爆了出來!
如果自己能夠守口如瓶,這個一直跟着自己的兇神,這個時候進來應該會救自己吧?以他的能耐,這裡面十幾個人根本不夠他打的,他一定會救自己的吧?
炮哥懊惱!
在這之前,炮哥自以為自己掌握大衆心理的那一套能夠玩轉任何遇到的人或事,現在才知道自己根本不夠任何人玩!
“這位…….朋友,幸會幸會。”
強哥看到眼前這闖入的人,也是驚訝于王勃的年輕,甚至可以說是稚嫩。可是,能夠不動聲色進入到清了場的棋牌室,強哥可不認為是外面的人都睡着了将他給漏了進來。而且,炮哥的神色,強哥可是看在眼裡的。
由此當然也可以肯定眼前這稚嫩的少年就是那些藥的提供人,而且不簡單。
他對王勃拱了拱手,倒也不敢有輕視。該狠的時候狠,該小心的時候也是該小心的,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想必這位朋友你也一定看出來了,這炮哥,不過是一個地痞流氓,莽夫而已,沒半點本事還會拿大,當個打手都不合格,更不足以謀大事。”
強哥制止了包房裡那十來個想要将王勃圍起來的馬仔,比劃了一下手請王勃到沙這邊坐下,貶了一番炮哥後,眼下這場面也知道不适合繞圈子便開門見山道:“而我則不同,無論是人脈還是财力亦或是生意經,在這延平區裡都算得上号,若是朋友你将那批藥交由我來賣的話,不管是價格還是銷量都能夠遠現在。不知朋友你意下如何?”
眼前這人乎了強哥想象的年輕,反倒是讓強哥一時不敢拿大,更不可能一上來就逼對方将藥或者渠道甚至是藥方交出來。眼下,必先合作,在合作之中再看看這年輕人是什麼樣的人,如果能吃下,自不客氣!
王勃臉上有着他這個年齡沒有的冷靜,看了一眼這強哥,沒有朝着沙那邊走去,道:“你說得的确沒錯,和這種沒腦子的蠻夫合作,的确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不過……”指了下地上的炮哥,自問自答道:“你可知道和這種沒腦子的莽夫合作有什麼好處嗎?那就是他這樣的莽夫,沒腦子也沒野心,好控制。”
強哥聞言眼睛微眯了一下,吸了一口雪茄緩緩吐出,道:“這位朋友的意思,如果我沒聽錯的話,是不願意和我合作,甚至連談一下的興趣都沒有?這未免也有些太看不起我阿強了吧?”
王勃壓根不搭理強哥這一茬,隻緩緩道:“你可聽過一句話,叫做打狗還要看主人?”
強哥眉頭緊緊皺了一下,沉聲道:“你的意思,合作沒得談,還要從我這為這垃圾找回場子?”
王勃冷道:“不是為他。狗被打死了沒關系,但主人的面兒得找補回去。”
強哥聽到這話,哈哈大笑了起來,指了指這房間裡一圈的手下,道:“我還以為是從哪裡來的一尊大能,卻沒想到也是一個愣頭青而已,這就難怪會找阿炮這樣的垃圾合作了。找補回去,你倒是找找看!”
強哥擺了一下頭,那房間裡十幾個手裡拿着管子和棒子馬仔頓時朝着王勃圍了上去,嘴角都是帶着冷笑。
原本聽到王勃與強哥一口一個莽夫、垃圾、狗而心中覺得又憋屈又郁悶又氣憤的炮哥,見到這一幕,眼中頓時閃爍出了興奮光芒。
在炮哥興奮的眼神裡,在強哥淡定的注視下,面對如狼似虎十來個人的王勃,面無表情,出手、出腳,拳擊、腿掃,三秒鐘不到,十來個如狼似虎的人全部躺在了地上,一半還能打滾,一半昏厥了過去,聽不到慘叫痛嚎,隻聽見倒吸冷氣的聲音。
炮哥興奮的眼神越興奮,那天車上自己一群人的遭遇此刻放到了别人身上,這絕對是值得興奮的事情。
強哥不再淡定,嘴裡的雪茄掉了下來,被驚着了。
王勃腳一挑,一根管子到了手裡,朝着強哥走了過去。
見到王勃走來,強哥猛然朝着邊上的櫃子沖了過去,快打開了一個抽屜,伸手朝着裡面放在的那把槍抓了過去。
強哥終究是混的人,一步步從街頭打上來的,身手不錯,度也很快,但,王勃比他更快,手裡的管子扔了過去,正中強哥那隻伸過去的手。
“啊!”
強哥痛叫一聲,手應激性的縮了回去。
就這一縮,王勃身子一閃就到了他跟前,伸手将那抽屜裡的黑色手槍抓在了手裡,再拿出來,直接塞進了強哥嘴巴裡。
這無疑是王勃第一次摸槍,若說心裡沒有什麼起伏那是不可能的,也緊張也激動,隻不過,他修煉過後,心性比尋常人好了很多,人也冷靜,起碼外人是看不到他臉上有任何變化的。
對于強哥居然擁有槍,王勃也是有些意外,這是他以前的生活裡不可能會出現的東西。他也意識到了,他與他以前的生活在醒來的那一刻就漸行漸遠了。
眼見自己最後的底牌就這麼沒了,而這個底牌此時更是塞在自己的嘴巴裡,強哥心情可想而知,看到王勃面無表情的樣子心中更加沒底,驚恐的将雙手舉了起來,不敢妄動,含糊不清的叫道:“大哥……我錯了……别亂來。”
王勃依舊沒搭理他,而是看向那個抽屜,看到了裡面除了槍之外還有不少東西,不少錢,大概有二十來萬,不少白面,不少金飾,還有一些欠條和抵押協議,看來這些飾是賭客抵押在這的。
王勃将裡面的東西都拿了出來,慢條斯理的将錢與金飾以及茶幾上的5o萬都收入了背着的包裡,道:“這些抵醫藥費。”
強哥連連點頭,哪敢說個不字。
王勃看向炮哥說了一句:“你過來。”
炮哥一愣,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以為王勃是要他包裡的錢,哪敢耽擱,立馬将錢都拿了出來,小心道:“這是今天賣的二十幾粒的錢,剩下的都在阿美那裡……”
王勃自是不客氣都收進了包裡,然後指了指桌子上的白面以及那些欠條抵押協議,說道:“給你個機會,如果你能利用這些東西在延平站住腳,我會再聯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