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
”

　　“嗯？
”

　　“沒有，就是想這麼叫你。
”

　　“肚子很白。
”

　　“當然，想不想吃？
”

　　“什麼？
”

　　“FF，你說呢？
”

　　“不知道。
”李牧晃晃發昏的頭。

　　“我說的是冰淇淋。
”K大笑，把手機對準臉。

　　“好吧。
”

　　“下次請你吃鳗魚。
”

　　“鳗魚？
”

　　“很好吃，而且對那地方很有效。
”

　　“……什麼？
”

　　“哼，你明明知道。
”

　　“喂，我怎麼知道？
”

　　“變态，你竟然不知道。
”K的眼睛睜大。

　　“小變态。
”

　　“下次看不看變态電影？
”

　　“什麼是變态電影？
”李牧翻白眼。

　　“就是你喜歡看的那種，FFF。
”她大笑。

　　“我喜歡看哪種？
”

　　“變态很多的電影，就是不穿衣服搏鬥的那種。
”

　　“……我哪裡喜歡？
”

　　“明明喜歡，總是對我做那種事情。
”

　　“偶爾做。
”

　　“騙人。
”

　　屏幕上出現兩條白皙的腿，并攏在一起，食指從腳腕緩慢向上，撫到膝蓋位置。

　　“咳咳。
”李牧喉嚨被唾沫噎到。

　　“怎麼了？
笨蛋。
”

　　“沒有。
”

　　“腿好酸，要不要幫我揉揉？
”

　　“去不了。
”

　　“真可惜。
”

　　“聽起來一點都不可惜的樣子。
”

　　“FF，壞蛋，有點困。
”

　　屏幕上是她的臉，睡眼迷離。

　　“睡覺。
”

　　“呼，壞蛋。
”

　　“怎麼？
”

　　“想起以前的事情。
”

　　“什麼事情？
”

　　“來那個的事情。
”

　　“……哪個？
”

　　“生理期。
”

　　“應該很痛苦。
”

　　“會有些煩躁。
”

　　“可以揍人。
”李牧說

　　“想揍你，下次可以？
”

　　“什麼？
”

　　“就是來那個的時候揍你一頓。
”

　　“那我可以親你？
”

　　“不可以。
”

　　“我也不可以。
”

　　“小氣。
”

　　“你也是。
”李牧把頭壓在沙發上，看屏幕上出現的白皙脖頸。

　　“我不是一個好女人。
”

　　“嗯？
”

　　“喝酒、紋身。
”

　　“喝酒和紋身的人會生氣。
”

　　“FF，為什麼？
”

　　“被你說不是好人。
”

　　“會不會很叛逆？
”

　　“哪裡？
”

　　“像我這樣。
”屏幕上出現一個小巧的耳輪，耳後的雙魚刺青浮現。

　　“可能是青春期的緣故。
”

　　“我都多大了？
”

　　“多大？
”

　　“反正很大。
”

　　“有的地方很小。
”

　　“變态。
”

　　“小變态。
”

　　“真的不讨厭我這樣的女人？
”

　　“嗯。
”

　　“不喜歡長發淑女？
”

　　“我喜歡光頭瘋子。
”

　　“FF，那我豈不是要剃光頭？
”屏幕上出現她潔白的牙。

　　“可以試試。
”

　　“怕你被吓跑。
”

　　“我的興趣很特殊。
”

　　“果然是個變态，不會喜歡僧人吧？
”

　　“可能。
”李牧笑。

　　“我們睡覺吧，給我講故事。
”

　　“好。
”

　　“想去廁所。
”

　　“嗯。
”

　　“你也陪我去。
”

　　“……你要幹嘛？
”

　　“你說呢？
FFFFF。
”

　　“不知道。
”

　　“陪不陪？
記得拿書過來。
”

　　“好。
”李牧從沙發上跳下來，走到書架邊。

　　“書好多。
”

　　“想看哪本？
”

　　“《虹》。
”

　　“D·H·勞倫斯。
”

　　“上次說的那個人？
”屏幕上出現一對大眼睛。

　　“對。
”

　　“肚子疼，快點。
”

　　“知道了，我也要進廁所？
”

　　“一起蹲。
”K笑。

　　“嗯。
”李牧走進廁所。

　　屏幕上顯示出那邊的廁所。

　　“FF，等我一會。
”

　　“好。
”

　　屏幕漆黑，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一會。

　　屏幕出現她的臉，還有兩條腿，小腿上挂着褲子。

　　“你呢？
壞蛋。
”

　　“我也坐下來了。
”

　　“怎麼不脫褲子？
”

　　“……沒有那種感覺。
”李牧在坐便器上打哈欠。

　　“必須脫！
”

　　“……等會。
”李牧說。

　　“FF，害羞？
”

　　“開玩笑。
”李牧把手放在褲子上。

　　“啊！
？
”

　　“原來你害羞。
”

　　“變态，快點。
”

　　“嗯。
”李牧把手機放在地上，迅速脫下。

　　再拿起手機。

　　“FF，好了？
”

　　“嗯。
”

　　“給我念。
”K說。

　　“你在幹嘛？
”李牧問。

　　“拉屎。
”

　　“……”

　　“快點，變态。
”

　　“好的，小變态。
”李牧把書放在兩腿上念。

　　噗噗。

　　“呼，可能是喝了太多咖啡。
”

　　“是嗎？
”

　　“嗯，變态，你剛才讀到哪了？
”

　　“想不起來。
”

　　“好像聽到奇怪的東西。
”

　　“因為是變态寫的。
”

　　噗噗。

　　“好舒服。
”

　　“……一直這樣？
”

　　“FF，當然。
”

　　“很棒。
”李牧說。

　　“拉完了。
”

　　“擦屁股？
”

　　“對。
”

　　屏幕漆黑，傳來沙沙聲。

　　李牧重新穿好褲子。

　　一會。

　　“真的很舒服。
”

　　“睡覺？
”李牧問。

　　“嗯，明天你做什麼？
”

　　“上課，工作。
”

　　“又這麼忙？
”

　　“嗯。
”

　　“壞蛋。
”

　　“怎麼？
”

　　“FF，親我。
”

　　屏幕上出現她的唇。

　　啵。

　　李牧的唇貼上。

　　“挂了，我給你打電話。
”

　　“好。
”李牧笑。

　　嘟嘟。

　　嗡嗡。

　　“一秒鐘沒有見你，感覺好奇怪。
”

　　“怎麼奇怪？
”

　　“沒法說清，會一直在？
”

　　“不知道。
”

　　“壞蛋。
”

　　“嗯？
”

　　“給我講故事。
”

　　“好。
”

　　李牧走進卧室，躺在床上開始念。

　　“喂。
”

　　“嗯？
”

　　“就是想知道你在不在。
”

　　“在。
”

　　“明天要下雨。
”

　　“那你肯定很開心。
”

　　“你呢？
”

　　“也開心。
”李牧笑。

　　“晚安，親愛的，夢到我。
”

　　“晚安。
”

　　低沉的聲音響起，他感受被褥傳來的柔軟，床邊的落地燈通亮，将黑暗驅散，他的背脊憑依在床頭。

　　不知過了多久。

　　她的呼吸漸沉。

　　“晚安。
”他低聲，挂上電話。

　　沉睡。

　　第二天，雨落。

　　天氣預報說雨要連下兩天。

　　嗡嗡。

　　手機震動。

　　是她打來的。

　　“壞蛋，壞蛋！
”哭腔。

　　“怎麼？
”

　　“夢見你沒了。
”

　　“怎麼會沒有。
”

　　“真是的，吓死我了，還以為你真的沒了。
”

　　“還在。
”李牧笑。

　　“一直在？
”

　　“誰知道？
”

　　“壞蛋，總是這樣。
”

　　“不要擔心。
”

　　“很擔心。
”

　　“擔心什麼？
”

　　“你會離開，會喜歡上别人，還有很多。
”

　　“真是小笨蛋。
”

　　“真的會一直在？
”

　　“直到你厭煩。
”

　　“那就好。
”

　　“不是說我讨厭？
”

　　“讨厭的家夥。
”

　　“嗯。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