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樣?”她說。
“隻能喜歡瘋子。”
“世界上不隻我一個。”
“但你隻有一個。”
“我到底哪裡好?又不溫柔,經常抽風,笑得那麼奇怪。”
“這些就很好。”
“哪有人喜歡這種?”
“我。”
“你真的有病!”
“對。”
“真是個笨蛋!”
“嗯。”
“真是的,為什麼總讓我的心髒變成這樣,我都不知道要幹什麼?”K捶打他的兇口。
“和我在一起。”
“笨蛋,和一個戴面具的女人這樣,不累嗎?”
“累。”
“那還這樣!”
“有意義。”
“到底是什麼意義!明明可以更快樂。”
“存在的意義,走吧。”李牧握住她的手。
“去哪?”K任由他牽手。
兩人走在喧嚣的城市,漫無目的。
世界就像一個巨大的隔膜,将他們從人群中隔絕出來,他們并肩行走,她的短發輕輕搖晃,脖線筆直,纖細的胳膊和腿笨拙地前後擺動。
若有若無的香氣,在火熱的午後,流進他的身體。
“承諾這種東西,其實不應該相信。”李牧說。
“……我知道。”
“也不該說出來。”
“為什麼?”
“不知道,就是那種感覺。”
“喂,可以相信你?”
“信一半。”
“對不起,其實不應該這樣。”
“哪樣?”
“我們可以走遍整個城市嗎?”
“或許。”
“FF,以後不會再這樣。”
“好。”
“親愛的。”
“嗯。”
“如果你看到我的真面目,會怎麼樣?”
“不知道。”
“FF,先回你家。”K拉住他的手,叫下出租車。
“嗯。”
回家。
李牧打開空調和電視,走到冰箱前道:“想喝什麼?”
“黑豆豆奶。”
“好。”
“真的有?”
“對。”
“親愛的,知道7月9号是什麼日子?”
“夏天?”
“不是,再猜。”
“你媽媽的生日?”
“不是!”
“世界末日?”
“……别開玩笑。”
“那是什麼?”
“一個演唱會。”
“原來是演唱會,哪個明星?”
“不清楚,哼,你平時不關心?”
“關心什麼?”
“演唱會。”
“對。”
“知道我為什麼叫K?”
“因為你是國王?還是喜歡撲克?”
“都不是。”
“不清楚。”
“算了,其實這樣也不錯。”K接過黑豆豆奶。
“明天幹嘛?”
“去看T,你呢?”
“上午上課,下午工作。”
“啊,這樣不是不能和你說話?”
“對。”
“長了針眼。”K指着自己的眼睛說。
“有眼藥水,要用嗎?”李牧說。
“不用,FF,明天早上上課的時候可以和你聊天?”
“可以。”
“不會打擾你?”
“還好。”
嗡嗡。
“我接個電話。”K跑到廁所。
李牧點頭。
一會。
K出來,說:“笨蛋,我要走了。”
“好,我送你。”
“不用了,親愛的,今天很開心,謝謝你。”K踮起腳,唇貼住他的臉頰。
啵。
柔軟的觸感在臉頰上泛起。
“不客氣。”
“FF,别忘了,我們現在是戀人,要不要換一個稱呼?”
“好。”
“那我回去再和你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