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之中撞見了這樣一件事之後白風方才徹底明白自己的父親上輩子到底是為什麼會栽在王家的手中,原來這一切都因為江鶴手中的一枚化勁丹。
若是中了這樣一枚毒丹,莫說自己的父親白世雄擁有神力境中期的修為,就算是搬山境強者也得束英雄束手。
“看來這枚丹藥就是這次計劃的關鍵,王,張兩家能不能得手就看他們這次能不能将我父親白世雄留在這裡,不過江鶴隻給了一枚化勁丹給王世貴,若是我直接将那枚丹藥奪過來那這次王家的計劃無論如何都不會成功。”
白風心中思考起來。
這時候王世貴收下丹藥之後便和江鶴分開了,向着内宅的方向走去。
白風沒有遲疑立刻跟了上去。
他雖然對自己收斂氣息的法門有自信,可是在王府還是不得不謹慎着點。
不過他也沒有東躲西藏,而是大大方方的走在大道上,一副輕車熟路的樣子。
如今王府上下肯定和白府一樣暗中準備了起來,如此一來他認為不會遇到王府的武者,最多也就是一些四處忙活的下人。
既然下人那必定唯唯諾諾,不敢多加詢問。
一路跟随,果然和他想的一樣,王府的下人見到白風衣着顯貴,氣質非凡隻以為是府上沒有見過的某位嫡系弟子,絲毫沒有懷疑他是外來的探子。
王世貴很快來到了府上一處閣樓前,這座閣樓與他處不同門口居然有兩位通脈境的武者守着。
“我妹妹素珑還在閣樓上吧。”王世貴問道。
一位護衛說道;“二小姐終日未出閣樓一步,還請大公子放心。”
“這就好,辛苦你們了,讓你們堂堂通脈境武者做這看家守院的事,我心中卻是很過意不去,不過你們放心就隻有這一兩天而已,到時候王家不會忘記你們功勞的。”王世貴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說道。
“大公子客氣了,這都是我們的份内之事。”兩位護衛有點受寵若驚道。
王世貴點點頭:“還是兩位體諒人,我有點事先上去了,這裡就拜托了。”
“這個王世貴到哪都不忘禦人收心,還真是有些不凡,怪不得以後王家到了他的手中越發的昌盛了,連張家都被壓制下去,聽他之前的口吻這座閣樓内住着的應該是那個王素珑吧,這女人雖是我未婚妻,可是卻接着成親名義害我父親,如今王世貴帶着化勁丹找她隻怕是要故技重施了。”遠處的白風目光閃動,心頭殺意浮現。
在他一生之中最該殺的人除了江鶴之外就是這個王素珑了。
因為此女蛇蠍心腸,工于心計,若非她演得極好白世雄怎麼會中計。
白風等了片刻之後王世貴便離開了閣樓,看那一副摩拳擦掌興奮不已的樣子想來是事情已經辦妥。
“進去看看,若是有機會我不介意提前殺了這個王素珑。”白風下定了決心,見到四周無人之後腳步輕輕一點,勁氣使出整個人宛如一隻鳥兒貼地飛了出去。
“呼!”
一身微風吹過,他已經來到了這閣樓的牆下,而守在閣樓前的兩位王家武者卻渾然不知。
在白風的眼中隻有這點修為的武者根本就是擺設,想要防範自己差得遠。
身輕如燕他再次縱身一躍,幾步之下已經來到了這三層閣樓之上,腳步落在那磚瓦之上一丁點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這落下的力道已經被他巧妙的卸去了。
剛一來到一間窗戶旁,一個女子的聲音卻傳了出來。
“真是一個愚蠢的計劃,在酒水裡下毒虧他們想的出來,縱然是這毒丹再怎麼厲害可是這一倍酒水地上難免不會引人生疑,若是依照此計王家之謀隻要要功敗垂成。”
“是王素珑。”白風身形一滞,聽到這個曾經有些熟悉的聲音立刻就拆了出來。
這時候一個婢女的聲音響起:“小姐說的極是,還是小姐聰明将計謀一變,毒不下在酒水裡,而是下在香爐中,如此一來借着一杯酒水的遮掩便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得手,隻是奴婢覺得很奇怪,要是在香爐中下毒那大堂的所有人不是也要中毒麼。”
王素珑走到了窗戶前看着外面冷笑道:“不這樣做怎麼能陰了那個白世雄,化勁丹的功效我派人查明了,隻能讓武者失去勁氣,除此之外一無所用,别忘記了這裡是王家,沒了勁氣的白世雄就等于一頭病貓,那怕是我那個二哥出馬也能将其殺死。”
“可是這事情是不是應該告知一聲老爺?萬一事後老爺生氣可就麻煩了。”奴婢有些擔心的問道。
“想要騙過别人,先要騙過自己,把我父親蒙在鼓裡才能讓計劃萬無一失的成功,放心,隻要一切順利我父親隻會誇獎我,豈會怨我擅改計劃,好了,現在時候也差不多了,我也該去給這個父親送終了,随我下去吧。”王素珑轉身道,她渾然沒有察覺在她不足一丈的地方會潛伏着一位武者。
而随着這一番話落下,窗外的白風頓時臉色驟變。
錯了,自己一直都弄錯了,父親中毒根本就不是因為喝了酒水,而是通過香爐點燃化勁丹吸入體内的。
難怪當初父親出事之後第一天王家,張家沒有任何的動靜,直到第二天才帶着所有族内武者殺至。
原來他們也中了毒,需要一天時間等化勁丹的藥力消失。
“剛才王世貴興緻沖沖的離開這裡隻怕就是去動手了,該死的,我必須阻止他。”白風臉上露出急色,也顧不得沖進閣樓内擊斃這個歹毒女人了,他悄無聲息的從閣樓上俯沖而下,等到快要落地的時候腳步猛地一踏整個人宛如一道箭矢般掠了出去。
“咦,你又沒有聽到什麼聲音?”一位護衛說道,他雖然隻有通脈境初期的修為,但是也耳聰目明在白風落地的時候聽到了一些偶的甯靜。
“好像是由一點動靜,不過這旁邊可沒有人。”旁邊一人有些疑惑的查看了四周卻不見任何一人。
他若是仔細手搜索的話就會發現在閣樓附近有幾個淺淺的腳印。
可是他們警覺性太松懈了,根本沒有發現這點可疑之處。
就在白風準備沖進白家的時候他又立刻遲疑了起來,不為别的,而是這時候沖出去的話隻會把事情攪合。
眼下的白家可并沒有鐵了心的要和兩家死鬥,一切還得看白世雄能否試探出兩家是否真包藏禍心。
也就是說,若是王,張兩家不露出野心那麼白家絕對是不會主動動手的,如此一來他的目的便達不到了。
“看來要改變命運沒有那麼簡單,我明知道這一切都是針對白家的陰謀,也當面與父親說清楚了,可是白家上下卻并不會相信我的一面之詞。”白風在正堂外查探了一下,看到白世貴并沒有露面,而且堂内的香爐也沒有換動的痕迹,心頭稍安。
“可惜我現在的實力不夠,不能用傳音入耳,否則我隻需稍微提點一句王家的計劃必定失敗。”
他很快又皺起了眉頭,眼下雖然能阻止這一切,但是若不能說服白家動手滅了這兩家那以後勢必會更加麻煩。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了,要提醒我父親不一定要親自出馬。”白風目光一閃,轉身離去。
他來到了白家仆奴休息的小院内,這時候這些仆奴都在被王家招待,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你過來一趟,我有件事吩咐你去做。”白風拍了拍一位白家小厮的肩膀說道。
這個小厮回頭一看立刻滿是驚訝:“少,少爺!您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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