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崩拳的施展在短短的片刻時間震驚了所有的白家弟子,此刻他們腦海當中不斷回放剛才白風施展兩式半步崩拳的情景,臉上皆露出了沉迷之色,沒有任何的思考,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去模仿,探究,學習,乃至最後自己親手施展出來。
這種感覺對于習武之人是緻命的,如同色鬼遇到投懷送抱的美女一般。
有些白家弟子身子雙手微微顫動,似乎就想要親身嘗試一番。
“半,半步崩拳!騙鬼呢,這根本就不是白家的武技。”掙紮着站起來的關子平咳出兩口鮮皿,一臉猙獰看着白風。
白風說道:“是不是白家的武技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武技是我從十二形意拳中創造出來的,我說是就是,你的心兇實在是太小了,縱然是我現在把你擊敗了,看你的樣子也沒有服氣,這樣吧,以後你要是覺得自己的實力有進步了,可以再來挑戰我,不過我話也放在這裡,不管你挑戰我多少次,結局就隻有一個字:輸。”
恍然間,前世他身為高手的氣勢又再次回到了身上,一種無畏無懼的強大,這氣勢就好像是一座巨大的山嶽壓在每個人的心頭,給人一種無法逾越的感覺。
關子平嘶吼道:“我不信,我不相信你這個廢物少爺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白風沉掃看所有人然後道:“你不信也沒用,事實擺在這裡,不止是你,你們所有人都和我有着不可逾越的差距,白家上下能赢我的之有通脈境後期的武者,就算是通脈境中期的武者想要戰勝我幾乎都是不可能的。”
前世白風有着搬山境強者的經驗,技巧,武技都超過這些白家的年輕弟子太多,太多了,就算是同一境界他們隻不過是一群剛修煉新手,而白風卻是一位宗師,這差距是不可能逾越的。
除非你的境界比白風高,以力破巧,靠着境界的優勢無視這份差距。
關子平見到白風這樣的自信強大,怒極攻心,又是一口鮮皿噴出,整個人臉色更加蒼白了。
而在這個時候忽的一個聲音冒了出來。
“白風,你之前說過我們當中任何一人都可以挑戰你,不管是拳腳還是兵器,我從小練習大槍,如今已有十年,半步崩拳我也看在眼中,的确非常的精妙,你這個白家大少爺的身份我承認了,但是你的确太過狂妄,所以想請教一下槍法。”
一位雙臂修長,身材有些纖細的青年沉着冷靜的走上前道。
“你叫什麼名字。”白風問道。
“白起。”
白風點頭道:“看來年輕氣盛的你們到底是忍不住,可以,我接受,哪位幫我取一杆大槍來。”
“大少爺接槍。”很快,一位白家弟子送來了一柄大槍,剛才戰勝關子平不但讓所有人都閉嘴了,還赢得了一份尊重,要是在之前隻怕沒有一個白家弟子會為他取槍。
這柄大槍有手臂粗細,長丈許,碗口粗細,白風拿在手中感覺有點小孩拿大刀的感覺,但是練習白家的十二形意大槍就得這種,不然使不出力道。
這個叫白起的弟子已是持槍而立,渾身上下不曾有一絲晃動,宛如一尊泥塑。
“不錯,的确花了一番功夫,光憑你這個站姿我就可以看出來你的槍法已經煉到落蚊不驚的境界了,雖然我對槍法不算特别精通,但是還是鑽研了一陣子,戰勝你是不成問題的。”
白風說道。
他上輩子對于所有的武學都有涉及,而憑借當初境界的優勢哪怕是粗淺涉及所領悟的東西也比這些修煉新人來的強。
“看來你的樣子是沒有先攻的意思,怕露出破綻麼?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手了。”白風握着大槍疾步走來。
然而等到快要接近的時候這個叫白起的弟子目光猛地一閃,瞬間動若脫兔,手中的大槍以極快的速度向着白風刺去,瞬間在他的前方一片槍影浮現。
“現在就煉快槍?你走彎路了,槍都沒有做到如揮臂使,光快是沒有用的。”
白風手臂一甩,這杆大槍跟随他的勁氣抖動居然和先前關子平的蛇行一樣,呈現曲線先前伸展。
“是剛才關子平使用過的蛇行,這可是步法,白風居然将其運用到了大槍之上。”當即有人震驚道。
蛇行大槍一路所過硬生生的将前方的那一小片槍影撥開,仿佛一條靈蛇穿梭在茂盛的草叢之中一般,盡管草叢密集,可是靈蛇依然還是能擠出一條道來。
白起臉色猛地一變,急忙收了槍式迅速後退。
然而此時白風卻猛地躍起,長槍做棍猛然砸下,一股無形的勁氣順着空氣震蕩開來。
“這是半步崩拳的發力方式,他居然能運用在大槍上,難道他真的能做到槍如臂使?糟糕,這不能硬拼,隻能擋住。”
白起腦袋隻有這個想法,當即手中的長槍橫握。
“你輸了。”
白風喝了一聲,那當做棍棒的長槍在距離他槍杆還有一手指距離的時候猛地拖住大槍的一端,立刻強大的慣性使得長槍的另外一頭彎曲,精鋼打造的槍頭此刻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向着白起的身上落下。
這看上去軟綿無力的輕輕一點實際上卻蘊含着一股強大的破壞力,若是有眼力好的人就會發現這槍頭落下的同時也在以一個非常高的頻率震動着,這是勁氣彙聚在上面的表現。
可是白風并沒有讓這槍尖落到白起的身上,而是在這關鍵時候後退一步。
“碰!”槍尖點在了白起手中的那杆大槍上,瞬間,那杆大槍的槍身炸開,木屑紛飛,斷成兩截。
“好恐怖的力道,白起的這杆大槍雖然是木質的,但是卻堅若精鋼,白風這一手甩大槍就能将其點成兩截這要是落到人身上同樣能将人點出一個皿窟窿,看來白風說的很對,白起輸了,不過讓我更吃驚的是白風這強大無比的控制力,剛才在那般千鈞一發的時候白風居然都能收回大槍而不讓白起受傷。”白茂喃喃道。
他現在有些懷疑站在自己面前的到底是不是平日裡那個大少爺,因為現在的白風更像是一位武道高深的大宗師,同樣的武技到了他的手中能發揮出難以想象的威力。
“白起也輸了,他練了十年的大槍居然在白風面前走不了三個回合,兩下就将其擊敗了,剛才那招大槍蛇行簡直就是太不可思議了,能将一杆大槍控制的如此完美這對勁氣的把握恐怕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境界。”
“難怪家主會放任白風整天遊手好閑,才十六歲不到就有這般的成就的确沒有必要再去約束,我們之前還罵他是廢物,蛀蟲哦,現在看來我們更像是廢物,蛀蟲。”
一位二十多歲的老弟一臉愧色道。
一招擊敗關子平,兩招擊敗白起,而且用的武技都是和所有人一樣的十二形意拳,這不得不讓人心服口服。
白風看着白起道:“武技自古以來都是由武者去創造的,再高深的武技也是如此,你們若想成為武者中的強者就必須走出一條屬于自己的路,一味的保成守舊遲早是要被淘汰的,别看白家十二形意拳在白家流傳了幾十年,但是卻還有完善,進步的空間,就如同我剛才施展的半步崩拳,蛇行大槍一樣。”
“白風,你是大少爺,說不定你修煉的白家十二形意拳才是真的,我們修煉的也許是被藏了幾手,要不然你施展的武技為何會如此厲害?我不相信你真能創造出這兩門武技。”
這時候有一位白家弟子忍不住出聲道。
這話一出當即所有人都嘩然了。
雖然這話有些大逆不道,但是卻不無幾分道理,白風太年輕了,而且幾乎沒有見到他怎麼修煉,如果不是得到了白家真正的武學傳承那麼年紀輕輕的這麼會有如此一身實力。
他們當然不會想到現在的白風有着上輩子三十年的修煉經驗。
“你叫什麼。”白風陡然喝道。
“張陸秀。”這位白家弟子猶豫了一下,應聲答道。
白風冷笑道:“張陸秀,我記得你不是白家的嫡系吧,好像是我父親念你為白家立下了不少功勞所以讓你入了族譜。”
“不錯,難道大少爺看不起我這個外人?”張陸秀毫不畏懼道。
“我沒有看不起你這個外人,白家當中從來都隻是英雄不問出處,我隻是想問問你,你到底了解白家多少?”
白風掃視所有人:“從白家建立到現在,可有哪位弟子見到有人使過半步崩拳,蛇行大槍?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沒有,若是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回去問你們的父親長輩,白茂,你的父親白岐山是我們白家第二掌權人物,是一位神力境的高手,地位僅次于家主之下,你可從你父親那裡聽說過十二形意拳有什麼隐藏招式?”
白茂搖頭道;“沒有,十二形意拳從來都是我們修煉的這些東西,我壓根就沒有見到過還有什麼隐藏的招式。”
“關子平,你見過沒有?你的母親是我父親的妹妹,雖然你跟着父姓,但也是我們白家嫡系弟子,若是我們有什麼隐瞞的東西你定然也會知道,十二形意拳你覺得還有什麼沒有傳授給你的麼?”白風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不過若是白風使的十二形意拳,比我們練的高深太多了,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在這樣的武技面前别說是我了,你們任何一個人學了都可以打敗所有人。”關子平目光閃爍,随後同意了張陸秀的話,也是為自己的輸找一個台階下。
張陸秀有些憤憤不平道:“你們聽見了,不是我們實力不夠,而是家主根本就沒有把真正的十二形意拳交給我們,他之傳授給了這個白家大少爺,難怪他整天遊手好閑,裝作什麼修為的樣子,定然是為了隐藏這武技,到時候好出其不意的奪取下一代家主之位。”
“原來是這樣,聽這麼一說似乎很有道理。”
“難道白家真的還有更高深的武技沒有傳授給我們,這太不公平了,我們也是白家的嫡系弟子,憑什麼武技就隻傳授給白風,我們那點比不上他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被張陸秀這樣一調動,這些年輕的白家弟子都怒氣沖沖起來。
“以你們現在的這個樣子估計我很難和你們解釋,不過我會讓你們死了這條心的,過幾日開始我會親自将我創造出來的一些形意拳的招式傳授給你們,包括剛才的半步崩拳,蛇行大槍,另外我還有一套特殊的煉力法門,能提升你們數倍的修煉成效,隻是此事事關重大,我會去和白家的各位族老商議,争取在最短的時間裡讓你們開始學習。”
白風冷冷的盯着那個張陸秀。
“但是我醜化說在前面,誰要是在這裡挑撥離間,我不解釋親手将某個人擊殺,以儆效尤。”
張陸秀被白風那淩厲的眼光頂着感覺頭皮一陣發麻,手腳都有些冰冷了,整個人下意識的往旁邊縮了縮,不敢再出頭。
這種情況之下若不能震懾這些人,白家的這些年輕弟子指不定還會弄出什麼事情來。
“什麼肯将這武技公布出來?”之前還有些躁動的白家弟子立刻就震驚起來。
白風平靜的說道:“我自然會說到做到,大家都是白家弟子自然有資格修行更好的武技,當然除了一些心懷不軌的人除外,這事情我會交給幾位族老和家主,讓他們商議出合理的處理方案,免得大家還有什麼怨言。”
說到這裡的時候看着張陸秀的白風忽的想起了什麼。
“這個張陸秀似乎有點印象,對了,我記起來來了,張陸秀上輩子在白家失勢的時候第一個投靠了張家,不,我記錯了,好像這個張陸秀就是張家派在白家的奸細,一直負責監視白家的一舉一動,剛才他的那番挑撥離間之話很明顯不是針對我的,而是想要動搖白家人心。”
如果不是這個張陸秀突然冒了出來他還記不得這件小事,畢竟上輩子的事情已經相隔三十年了,雖然大事記得,但是一些小細節卻遺忘的差不多。
張陸秀被人這麼盯着心中不禁有些發虛:“這個白風這麼盯着我,莫不是察覺到了什麼吧,不可能,我是張家奸細的事情隻有家主和我知道,除此之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我平時送出的消息是有家主親自接收,而且在白家這麼多年我自信沒有露出一丁點的破綻。”
想到這裡,他壓住心中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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