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并不常呆在府上,身為搬山境武者的她平日裡的應酬可不少,縱然是沒什麼人緣可是修為擺在這裡,依然還是有不少人巴結,讨好她,希望得到這位搬山境武者的庇護和關照,可以說神力境和搬山境之間的地位差距是非常巨大的,當然這地位的差距也是因為兩個境界之間的實力緣故。
一位搬山境武者可以輕松的擊殺幾十位神力境武者,而神力境武者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就算是現在的白風如果遇到了搬山境的武者隻怕一個照面就會被斬殺,不過白風和尋常的神力境武者不同,他有着斬龍刀的緣故有些力量可以反抗,但是在絕大多數情況之下這點力量還是微不足道。
縱然是經常外出應酬但是也有回府的時候。
很不湊巧,第二天的時候慕容青坐着自己心愛的玉獅子非常悠哉的返回府上,雖說她是神武門的弟子,可是境界達到了這樣的地步她根本就不會受到門派的過多約束,相反她還能得到許多門派的福利,可以說擁有這一身修為是她最引以為傲的事情。
慕容青甚知自己的修為來之不易,所以平日裡不和比自己修為高的武者來往,生怕得罪了他們引來什麼報複,而對于修為不如自己的人她則是異常的刻薄,冷漠,看誰都像是看低賤的下人一樣,不過她也不蠢,知道自己很容易招人記恨,所以但凡是她覺得實力不如自己卻有潛力的武者便不留餘地的殺死。
這些年來死在她手中的天資過人之輩不知道有多少。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心中多想了,最近慕容青對當初那個從自己手中逃過的武者總是心有顧慮,因為此人知道自己是搬山境的武道高手居然不躲避還敢追着自己來到了三川郡,這說明什麼?擺明是想要對付自己。
“可恨,當初我不知道那人的性命,相貌,要不然的話定要将他從三川郡内挖出來,将其殺死,此人不除我心中的這根刺便永遠拔不掉。”慕容青眼中頓時又陰沉了起來。
她本來并沒有感覺到一絲忌憚,隻是想着吩咐幾聲讓巨川城,金吾城等幾座城池的人幫自己結果這個戲耍自己的武者,可是随着白風來到了三川郡,并且神不知鬼不知的将那封書信送到自己的手中後她的想法變了。
能如此熟悉三川郡的規矩,其身份絕不簡單,慕容青甚至都有可能猜測當初遇到的那個人是不是真是三川郡内某個勢力之中外出遊曆的公子,少爺。
然而就在胡思亂想之際,她看見自己的府旁的地上坐着一位衣服破爛,一腳細小萎縮的殘疾男子,看上去是個乞丐。
因為想到白風的事情導緻心情不太好的她當即騎着玉獅子走了過去,神色冷漠道:“哪來的乞丐還不還滾,敢在我的府外行乞,活的不耐煩了,給你一鞭子讓你長長記性,下次再敢來這裡行讨小心你的狗命。”
說着想也沒想拿過放在坐騎身上的一根精緻的鋼鞭狠狠的甩去。
“啪啦~!”
鋼鞭夾帶着搬山境武者的勁氣,這一甩之下空氣之中傳來接連爆炸的聲音,其中的勁道之強足以将任何一位神力境武者給一鞭子抽殺,說是說教訓一番,但實際上已經下了狠手,換做是尋常的乞丐絕對會一鞭子抽飛幾十丈遠,然後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但是随後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鋼鞭甩過去卻被這個乞丐的一隻手給牢牢的抓住了,那附帶在鋼鞭上的勁氣如同石沉大海一丁點的動靜都沒有想起。
“來自可是慕容府的慕容青?”遺童聲音平淡,卻又透露出一股狂暴的殺意,讓人不寒而栗。
慕容青能修煉到這個境也不是愚蠢,看到自己這一鞭子被如此輕易的擋下當即臉色驟變,身子一動舍了鋼鞭和坐下的玉獅子迅速後退,直接退到十丈之外才異常警惕的盯着這個乞丐:“閣下是什麼人?”
能擁有如此實力的人毫無疑問至少也是搬山境武者,而且此人說不定修為比自己還高,因為剛才自己居然沒有察覺此人的修為。
武者之中想來隻有境界高的才能隐藏住修為,當然不排除一些特殊的收斂氣息法門。
隻是眼下這個情況慕容青覺得是前者,而非後者,換句話說眼前這個破爛乞丐的武道修為至少有着搬山境中期。
“我是誰你管不着,我再問你一遍可是慕容青?”遺童雙目失明一瘸一拐的緩緩走來,他因為看不清楚周圍的事物所以一些事情不能直接分辨出來。
慕容青冷着臉道:“不錯,我就是慕容青,閣下找我所為何事?”随後她又向自己的慕容府看去,發現府門半掩,透過那敞開的府門裡面橫七豎八的躺着一具具屍體,那些屍體都是自己府上的下人。
“我府上的那些下人是你殺的?”
遺童說道:“如果你說的是我身後的這個府邸,那麼是我做的,剛才你說這是你的府邸,看來你就是慕容青無疑了。”
“不錯,我就是慕容青,我和閣下素不相識,也無冤無仇,閣下今日滅我慕容府是和道理。”慕容青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人,此刻被人打上府來也不由的惱怒起來。
遺童回道:“今日不光是你的慕容府,就連你也得難逃劫難,你我是無冤無仇,可是有人吩咐要取你的性命,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什麼!”慕容青立刻意識到了這事情是怎麼回事,自己根本就沒有得罪這個人,此人是聽人命令來取自己性命的。
可是三川郡内誰和自己有生死大仇,青天白日之下公然的滅自己慕容府?更是鐵了心的要取自己的性命,要知道自己背後還有一個神武宗,哪怕自己平時有恩怨的人想要對付自己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也得掂量一下自己背後站着的神武宗。
“難道是他......”
思緒急轉,慕容青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了一個人影,沒錯,前兩天将信送到自己手中,那個差點害自己死在異獸巴蛇手中的武者。
猜到之後她第一時間感到的不是憤怒而是惶恐,沒錯,是惶恐,區區一個神力境的武者居然能請到一位搬山境中期的武者來對付自己,這其中透露出來的東西可想而知,自己隻怕是真的招惹到了什麼不該招惹的人。
看着殺意凜然的遺童,慕容青想也不想一咬牙,身影如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原地。
“想逃?”遺童臉上兇意一起,縱然是失去了雙目可是也能輕易的辨清慕容青逃走的方向,當即腳下一動迅速的追了上去。
“得趕緊回神武宗,三川郡這裡不能再待了,不然我肯定要被此人斬殺。”慕容青吓得臉色蒼白,渾身的勁氣都拿來逃跑,根本就沒有一丁點想要還手的意思。
她知道自己在搬山境初期的武者之中實力不算強,與人交手時常落于下風,此刻面對境界比自己還高一點的武者更是隻有挨打的份了。
“居然逃了。”慕容府的不遠處,白風看着這樣的情況臉上有些詫異之色,沒有想到這個慕容青以前一副殺人盈野的狠辣模樣,這下遇到了遺童吓的直接就跑了。
“呵呵,這個慕容青也就是外強中幹的貨色,對付比直接修為低的武者一副冷酷無情的高手風範,遇到比自己強一些的對手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就知道逃跑。”他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之色。
這種人根本就不配稱為武者,空有一身修為卻沒有武膽,真不知道此人是如何修煉到搬山境的。
“慕容青鐵了心要逃走的話遺童想要将其留下隻怕有些難度,畢竟此地靠近神武門,搬山境的速度極快,不到片刻之間慕容青就會跑進神武門的地盤,得到神武門的庇護。”
白風此刻又有些失望了,因為自己謀劃一番很有可能殺不死慕容青。
“白風,那個慕容青應該會被殺死吧。”一旁,韓遂有些不确信的說道。
他因為提前離開了慕容府的緣故正巧在附近找到了白風,所以也在這裡看着整件事的經過。
“不清楚。不過此番就算是不死也得吓破她的丹,以後在三川郡肯定是要夾着尾巴在做人,好了,别管他們之間的事情了,搬山境武者的厮殺與我們無關,現在是時候履行我之前的承諾了,幫你之前幾個兄弟報仇。”白風騎着追風向着城内走去。
“三川郡這麼大,我們要如何找到那個羅石?”韓遂問道。
白風說道:“自然是在哪遇上在哪去找,像這樣的小勢力隻能在夾縫之中生存,所以地盤是不會變動的。”
“原來如此。”韓遂回道。
“殺了他們之後你有什麼打算?”白風平靜的問道。
韓遂沉默了一下:“不知道,但是古河城我不想回去了,或許會繼續呆在三川郡吧。”
“随便,幫你報仇之後你我各分東西,大家誰也不欠誰的,以前的恩怨你我也一筆勾銷。”白風淡淡的說道。
很快兩人便再次來到了當日韓遂遇伏的那條小巷之中。
順着小巷往裡走,一座府邸的後院之中響起了一片喧嚣之聲。
“來來來,喝酒,喝酒,哈哈這幾天還真是痛快又做了一筆買賣,每次運氣都不錯,宰了好幾頭肥羊了。”
“沒錯,若是天天如此那日子多好,來,幹了。”
“......”
通過聲音大緻可以知道這是一夥人在後院之中大擺酒席,慶祝自己出師勝利,聽其中的聲音不難分辨正是當日和韓遂交手的幾人。
“白風,聽動靜他們的人好像有七八個,而且個個都是神力境後期的武者,我們兩個人貿然闖入是不是太冒險了一些。”韓遂此刻又有些忌憚起來。
“不是我們兩個人,而是我一人,待會兒你别動手,我需要這些人來試試自個的實力。”白風手持斬龍刀,坐下的追風速度陡然增加,一爪拍去将這院門擊的粉碎,然後長嘯一聲沖入其中。
“什麼人?”後院之中,八個武者坐在酒桌之上喝酒聊天,此刻見到有人闖入府之上頓時齊齊站起,勁氣下意識的便沖出體外,随時都能凝聚罡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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