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是言出必行,白風在第二天下午時分便動身離開了古河城,不管百花閣的這幾個女人如何哀求依然動搖不了他離去的決心,這出水城池的世界不屬于他,這幾個女人也不屬于他,當初她們不過是為了活命,為了有個強大的依靠才認他為主,如今她們已經在古河城内占位了腳,并且經過了一夜的肅清之後大敵已去,日後必定能成為這座城池之内數一數二的勢力。
如此之下,自己這個主子反而顯得礙事了。
當然,白風也明白這幾個女人是不敢背叛他的,因為他的武道修為擺在這裡,僅此就足以讓她們展現出忠誠來。
而他對于區區一個女人的勢力并不感興趣,頂多路過古河城的時候來此放縱一回。
時隔一年多,白風方才踏上了回家之路。
本想在古河城内弄輛妖獸馬車,可是歸心似箭,他沒有浪費時間而是親自趕路,眼下不管他的境界還是實力都已經算是一位高手了,縱然是還沒有到顯化境那般禦空飛行的地步,可也遠比尋常的妖獸速度快的多。
若是單人單騎,日夜兼程趕路,一頭神力境後期的妖獸需要三日三日才能從三川郡回到金吾城,期間若是休息一會兒時間便得花去四五日。
可白風一人運足勁氣疾馳在官道之上,速度之快已經超過了任何坐騎的趕路速度了,再加上他的金剛身已經大成了,勁氣恢複的速度已經超過了這趕路的消耗,使得他能一直保持最佳的狀态,如此之下,整整三日的路程,他隻花了大半日就已經可以走完了。
是夜。
離開了人聲鼎沸,武者雲集的三川郡郡城,離開了大浪滔滔,江水激蕩的古河城,白風已經來到了三川郡最為偏遠的幾座城池地域之内。
白家的金吾城赫然就在其中。
天空之上群星閃爍,月色皎潔,白風大步獨行,風塵仆仆的再次出現在了一座高大,雄偉的城池面前。
金吾城的城牆雖然顯得氣派不凡,可是卻缺少幾分繁華和喧嚣,城内雖然也燈火通明,卻沒有那種人聲鼎沸,武者雲集的盛況,因為這城池附近居住的人大部分都是尋常百姓,武者的數量在這裡算是稀少的了,前幾年一位神力境的武者都能算是頂尖的高手。
不過這種情況近幾年有了很大的改變,原因無他,白家陡然崛起,滅兩大家族,一統金吾城,而後辦武院,招弟子,奪巨川城......一系列的事情下來使得原本地處偏僻的一座小城池居然也跟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武者的數量和實力比前幾年不知道翻了多倍。
踏入金吾城,白風便感覺渾身一松,一下子回到了自己熟悉的世界裡。
或許這就是家的感覺。
“城内多了不少陌生的面孔。”白風行走在大街之上,附近的燈籠一排排挂起,幾條主道之上燈火璀璨。
“這一次回來應該會呆挺長一段時間吧,三川郡那裡應該已經是風起雲湧了,想必需要至少半年的時間才能平息下來,半年之後我可以試着再臨三川郡,到時候可就不是單槍匹馬了,至少要将白家的勢力發展過去。”白風心中暗道。
按照以前的計劃,白家應該在附近的幾座城池已經有了自己的勢力,這勢力不需要太強,隻需要穩穩的站住腳就行了,如此日後才好繼續發展壯大。
當然,這事情已經用不着自己操心了,父親白世雄會将一切處理好,他隻需要從旁幫村就行了,白家一切都走上正軌之後一個人能發揮的作用反而并不明顯。
“我這回運氣不錯,拿下了先天宗的傳承,一座貨真價實的寶庫,三月殿,至少從現在開始白家無論是武技和資源都不會缺,缺的就是人而已,以前白家的計劃是培養精銳弟子,現在看來或許可以試着大量招收了。”
白風的腦海之中想起了種種事情。
很快,他順着熟悉的道路來到了白家武院的大門之前。
宛如城池一般的白家武院依然氣派非凡,城牆之上已經有一位位武者巡邏了,雖然武道修為不高,可也是有着通脈境,至少不再是以前的白家力士了。
所謂的白家力士其實就是介乎于武者和普通人之間的存在,有些修煉底子,可是卻沒能真正的成為武者,至于原因那是因為當時白家内資源匮乏的緣故,嫡系弟子尚且無法盡數滿足資源供給,更何況是下人。
“潛進去看看彩兒,巧巧,春娘她們在做什麼。”白風忽的嘴角露出一絲壞笑,身子一晃整個人如同一陣風一般消失在了原地。
城牆之上的的護衛壓根就沒有一丁點的察覺,依然自顧自的來回巡視着。
雖然不想貶低,但是在白風看來這樣的護衛還不如放一兩頭神力境級别的妖獸在這裡更穩妥一些,想靠他們真正的護衛武院那是不太可能的,這些護衛真正的作用其實就是充點門面,以及防範一些城内遊手好閑之輩偷摸進府。
僅此而已。
當然白家也不能因此就撤掉這些護衛,武院的很多弟子都是貧苦出生,需要一份工作來賺取金錢,不管是救濟家中也好,衣食住行也好,都少不了。
越過城牆,白風隻需收斂氣息,便輕車熟路的大步向着自己的住處走去。
白家武院占地極大,當初白家接管過來的時候,一半用作武院,一半用作白風的府邸,不過白風對住處要求不大,隻是挑了一處最為雅靜的園子而已。
園子内小橋流水,亭台樓閣,雖然不算氣派,但卻顯得溫馨而安靜。
一座閣樓精美别緻,宛如高塔矗立着,幾點燈光從窗口傳出,閣樓之内已經寂靜一片,似乎人早已經陷入了沉睡之中,但這樣的情況隻是對平常家庭而言,對白府卻并不适用。
縱然是深夜,卻依然有兩位女子因為無法酣睡穿着便裝從閣樓内徐徐走出。
為首的一位女子體型不大,身段婀娜,前凸後翹,那略顯零散的秀發前一張絕美的臉蛋之上帶着一抹憂愁,肌膚勝雪,暗香盈袖,此刻邁着蓮步走出來迎着月光,渾身上下好像都散發出一層淡淡的光輝,好一個月下美人。
憐彩兒此刻幽幽一歎:“今日卻是好月色,可惜不能陪夫君一道欣賞,再美的夜色也顯得黯淡無光,巧巧妹子,夫君這一走已經有一年多了吧。”
“彩兒姐,相公自從上次離開金吾城之後已經有一年七月了。”
一旁随着的趙巧巧低頭順目道,她比憐彩兒矮半個頭,身子骨看起來比較弱,顯得嬌小可人,宛如及笄少女,縱然是來府兩年了也沒沒有任何的變化,想來已經定型了,但是身高未變,身子卻越發的成熟了,兇前的軟物高高鼓起,飽滿而又挺翹,微微低着頭那下巴都已經能碰到了,她的膚色和憐彩兒略顯不同,憐彩兒是肌膚勝雪,她是白皙如玉。
玉,總是帶着幾分透亮。
憐彩兒抿嘴輕笑道:“前段時間春娘和夫君的坐騎追風一道回來了,夫君也讓春娘傳話了,說一月之内就回來,眼下雖然過去了兩三個月,但總歸能證明夫君在外并無安危,隻怕又被什麼事情給耽擱了,你倒是狡猾,偷偷摸摸的調養身段,若是夫君回來見到了還不得見獵心喜,寵愛異常。”
趙巧巧小臉微微一紅,露出一抹嬌羞。
憐彩兒又道:“也沒什麼害羞的,誰叫夫君喜歡成熟一些的女子,也不看看春娘整日調理打扮,如今嬌嫩的都快滴出水了,隻待夫君回來采撷,不過莫要以為夫君這樣就不重視我們,恰恰相反,夫君喜歡的是我們,春娘更多的不過是喜玩,若不然我們怎會早早的就成為夫君的小妾,而且還是大擺酒席,廣邀親朋納娶,眼下夫君出門在外,這諾大的武院也是由我們姐妹二人一手操辦,可以說白家的根基都被我們握在手中,這是何等的信任,反觀那春娘雖然看上去得寵,卻從未委以重任。”
“姐姐說的極是。”趙巧巧點頭道。
忽的,憐彩兒又笑道:“不過這話可不能讓春娘聽見,免得傷了她的心,不管怎麼說春娘對夫君也是真心的,若是晚一輩的話隻怕她就成了大妾了。”
以前宜春樓的姑娘,春娘,繡娘還有幼娘什麼的都屬于一輩的,她憐彩兒以及什麼青兒,翠兒是新一輩的,幸運的是上一輩早已是出閣了,自己這沒出閣的頭牌便走了大運,以這卑微身份一舉成為白家地位最高的女子,一言一行都能讓整座金吾城為之而動。
“我們姐妹二人再到處走走吧,明日還要修煉,以及管理武院,事情多着呢,有些時候真的挺羨慕春娘的,可以義無反顧的跑去尋夫君。”憐彩兒又輕聲一歎。
她句句不離自己的男人,心中的想念可見是越發的深了。
兩位月下美人,蓮步輕移,漫步在小園之内,似乎連院内的清風都帶着幾率醉人的芳香。
月光色,女子香,不外乎如是。
隻是這般美好的事物卻無人能夠欣賞到。
不,也不盡然。
忽的,漫步中的憐彩兒神色一動,忽的對着小園外緊閉的園門喝道:“誰,誰在那裡?”
繡足一點,勁氣激起一縷塵土,八步之後她整個人已經化作了一道殘影消失在了院中,仿佛一道狂風呼嘯的聲音響起。
八步趕蟬!
“碰~!”勁氣忌憚,園門直接被震開,憐彩兒身如鬼魅,那芊芊玉手之上勁氣噴湧而出,化作一隻手掌的殘影向着院外一道高大挺拔的人影印了上去。
八步趕蟬配合十絕封脈掌頃刻之間使了出來,行雲流水,混若天成。
玉手落下,結結實實的擊中了這人影的兇膛,然而勁氣迸發憐彩兒卻陡然一驚,自己的力量卻如同撞在了一塊無堅不摧的鐵闆一樣,勁氣瞬間就潰散了,奇怪的是并無反震之力傳來,不然的話這條手臂隻怕就要折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