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和以往一樣在金吾城内鮮衣怒馬,而且這一次似乎更加的變本加厲,懷中還坐着一位宜春樓内赫赫有名的頭牌,憐彩兒,這情景不管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好色無度,嚣張跋扈的纨绔子弟,然而街道上的路人卻沒有一個人這麼想,王,張兩大家族的覆滅深刻說明這個白家大少手段的實力有多麼的強,許多人都深心白風之前的放浪生活不過是裝出來的。、
虎父無犬子,白世雄身為城内第一大家族的家主生出來的兒子豈會是一個纨绔子弟。
白風從這些人眼中看到了敬畏和崇拜,就連一些平日裡不太感興趣的人也不由的跑過來抽個熱鬧,似乎第一次見到他一般。
“白公子,白公子!小的是宜春樓夥計,以前經常給白公子牽馬的。”忽的,人群之中響起了一個聲音,一個小厮一邊叫道一邊追了過來。
白風看了一眼,拉住了魚鱗馬:“我記起來了,你的确是宜春樓的夥計,找本公子什麼事情,若是想拍本公子的馬屁盡早滾蛋,本公子可是一個大忙人,沒有時間聽你胡扯。”
這個小厮氣喘籲籲,眼珠子轉動道:“之前小的聽說白府傳出話來要搜尋江鶴的下落,知道消息者賞黃金百兩,發現蹤迹者賞黃金千兩,小的在昨日晚上的時候發現了一些可能有關江鶴的蹤迹,所以才厚着臉皮向白公子要賞來了。”
說完點頭哈腰的跟在魚鱗馬旁邊,一副谄笑的樣子。
“江鶴的消息?很好,你且說來若是真有用的話我不會吝啬賞錢的。”白風立刻打了精神。
小厮看了看旁邊,然後壓着聲音道:“回白公子,小的昨晚在城西的一間破屋裡看到了一些新鮮的皿迹,周圍打聽之後發現有一人家丢失了些衣物和财物,那江鶴很有可能先前在那裡呆過,現在估摸着還在那片地方,如果白公子肯派人搜查的話一定能逮到那個賊人。”
“城西?”白風皺了皺眉:“的确有這個可能,城西那片都是一些廢棄的房屋,倒是一個藏身的好地方,不過話說回來了你怎麼會跑到城西去。”
小厮忙道:“回白公子話,小的這不有些狐朋狗友麼,一些小道消息還算是靈通,加上白家現在在重賞追尋那賊人,小的自然想拿下這筆賞錢,故此這幾日都盡心盡力。”
“很好,給他一百兩黃金,找到江鶴之後再給九百兩,這幾日你再給我多打聽打聽,若是你能發現江鶴我再給你一千兩黃金,不過若是你在這裡說假話,騙取我的錢财,白家的勢力你是知道的。”白風吩咐道。
身後負責給白風搬家的下人當即從一口大箱子中拿出了一錠金子給了這小厮。
“小的絕對不敢欺騙白公子,一定為白公子找到那江鶴,小的告退。”拿到金子之後這個小厮一臉興奮的離開了。
白風說道:“彩兒,你先回王府,尋幾處好院子落腳,順道打理一下瑣事,我去宜春樓一趟。”
“公子去那地做什麼?”憐彩兒問道。
“自然是為了把這個江鶴揪出來。”白風平靜道。
憐彩兒頓時疑惑了:“那小厮不是說江鶴出沒在城西麼,公子去的可是宜春樓。”
“宜春樓就在城西,江鶴想來已經知道自己暴露位置了再躲在那廢屋之中已經不安全了,他肯定會找過别的地方躲藏,你沒有在金吾城内多走動,不知道城内的結構,金吾城一共擴建過三次,所以城内有三道城牆,其中一道城牆就在城西,他要想出城就得冒險經過那裡,不過我不覺得他會怎麼做,而整個城西最複雜的地方就是宜春樓,隻要隐藏的好别說躲一個人了,就算是躲十個八個也沒問題,你也不看看平日裡城内失蹤的女童三五年之後才在宜春樓裡找到。”白風說道。
憐彩兒猶豫一下道;“那公子帶上奴吧,奴在宜春樓裡還認識幾個人或許能幫上公子。”
“不用了,宜春樓内沒有一個人比春娘更加熟悉那裡的情況,我會去找她幫忙。”白風說道,上次讓幫春娘救了她的兒子今日是時候回報了。
“那公子早去早回。”憐彩兒便不再堅持了。
白風應了一聲便翻身下馬,吩咐下人幾句就大步離開了。
今天來宜春樓裡的人明顯比往日少了許多,竟有幾分冷清的味道,看來這次金吾城的變動使得很大一部分人失去了尋花問柳的閑情逸緻。
“白公子,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快,快請進,今天白公子是想鬥雞,鬥犬呢,還是喝酒聽曲?隻要白公子吩咐小的立馬就去準備,保準讓白公子滿意。”眼尖的夥計見到白風大步走來,老遠便小跑了過去。
“和先前一樣,找春娘有點事,快去把她叫出來。”白風說道。
“請白公子稍等,小的立馬就去。”這夥計二話不說一溜煙的就跑了,一點都不敢耽誤,比起上次來的時候不知道勤快了多少倍。
在宜春樓内坐下沒一會兒,春娘便一臉笑容的匆忙走來,她看上去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隻穿肚兜披着件外衣便出來了,那沉甸甸的兇脯微微顫動,一個輪廓若隐若現,竟超越了尋常女子的規模,此刻發絲淩亂,一種慵懶的美婦姿色展露無疑。
白風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心中暗暗驚歎:“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個春娘竟如此誘惑。”
春娘擅長察言觀色,自然感受到了白風的眼神,她臉上的笑容更甚了,熱情的走過去抓着其手臂道:“當真是貴客臨門,奴家道奇怪大清早的便被窗外的喜鵲給吵醒了,原來是白公子登門了,上次寶兒的事情奴家真的好好謝謝白公子,若是沒有白公子施救寶兒豈能整日活蹦亂跳,白公子快上去坐,奴家已經準備好了雅間。”
說着故意拿引以為傲的軟峰積壓着白風結實的手臂。
白風也不點破,輕聲笑道:“上次的事情也是因為你出了力我才幫你,也是你兒子的造化,這一次來也是和上次一樣需要你幫點忙,隻要做得好,好處依然是少不了你的。”
春娘眼睛一亮:“白公子要奴家幫什麼忙?隻要奴家能做到的絕對盡力。”
給金吾城内最有權勢的白風做事,怎麼也是一筆不虧本的買賣。
“不急,這個裡面去說。”白風來到了自己在宜春樓内的雅間,然後坐下道:“春娘你也是消息靈通的人,應該知道金吾城内前幾日發生的事情吧,王,張兩家雖然被滅了,但是漏之魚還是不少,其他的小魚小蝦我不感興趣,但是那條大魚我可不會放過。”
“白公子說的是那江小鶴。”春娘俯下身子倒着酒水,也不知道有意無意的,那兇前的春光直接洩露,甚至都能透過高聳的峰谷看到那柔軟的腰肢。
白風看了幾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說道:“看來春娘你已經在留意這個江鶴的消息了。”
“白公子請喝酒。”春娘一臉媚意的遞過酒杯:“原來那個江小鶴已經改名成了江鶴,不過整個金吾城誰不知道白家在花重金懸賞此賊,這幾日不知道有多少地皮,流氓走街串巷四處搜尋他的下落,就連那些富貴人家也派出護院尋找,白公子口中的這個江鶴已經成了一個香馍馍哪個人都想咬上一口,不管事沖着賞錢也好,為了巴結白家也罷,想來不消十天半月金吾城就會被翻個底朝天,到時候江鶴自然會跳出來,白公子何必問奴家。”
“的确,以白家現在的權勢想要找到江鶴隻是時間上的問題,可是你們隻看到了利益,卻忽略了江鶴本身,他可是一位神力境的武者,是一頭猛虎,你們以為隻要找到他就可以萬事大吉了麼?他現在是受了傷所以才不敢露面,若是拖到他的傷勢好了七七八八,那麼整個金吾城内能留下他的就隻有我白家的兩人,其他人不過是擺設罷了。”白風說完,接過酒杯卻感受到了春娘的一根手指有意無意的劃過掌心。
春娘驚訝道:“神力境的武者當真那麼厲害。”
“不然你以為我白家每年花費無數家産培養武者做什麼?”白風戲谑道:“在普通人眼中武者不過是力氣大一些的習武之人罷了,可那是愚見,真正武者的強大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他非常理解春娘的這個想法,因為就拿通脈武者來說與人交手不過是一拳一腳而已,和耍把戲差不多,普通人哪看的出來那暗勁碰撞的兇險。
可是一旦他們見識到了神力境的武者這個想法機會改變了,那種力拽九牛,腳飛猛虎的霸道,摘葉傷人,踏水而行的神奇,隔空殺人,凝氣成形的神奇,已經開始脫離了認知的範疇,開始偏向于一種近乎想象的存在。
隻不過普通人窮其一生也無法見識到神力境以上的武者交手,自然難免小觑了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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