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沒有想到事情的發生居然會是這樣,于是乎此刻在這條水道之上發生了非常有趣的一幕,那富貴賭坊的巨船之上大片大片的人離開了船上,有小厮,有青樓姑娘,有廚子還有許多搭在船上的客人,看上去就像是這艘船上發生了瘟疫一樣所有的人都紛紛離開。
“富貴賭坊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好像所有的人都離開了。”
“我也納悶了,剛才還是好好的這一會兒功夫就這麼多人要走,難打那裡有人打起來了?”
“看着不像,沒聽到動靜啊,是不是走水了,我們還是将船駛開一點吧,萬一這艘船真燒起來說不定會連累到我們。”
原本在賭坊做打手的宋奎這時候呸了一口:“什麼鬧事,走水,都不會,剛才賭坊内不知道從哪來了一個外地人帶着一大筆錢财去賭博,本來都輸了上千皿石丹的,誰知道最後一把他壓大壓小,又壓了豹子,合該那庚景倒黴,最後一把不開大不開小就開個豹子出來,一下子要賠十倍,這不,賭坊内所有的錢都被赢走了而且還不夠,把這艘船也抵給别人,現在這船換了東家自然是要将我們這些人趕出來了,晦氣,真是晦氣,以後我都不知道去哪謀生。”
“竟有這事情,開賭坊的人把賭坊都給輸了?”
旁邊幾艘船上的人聽見紛紛驚奇不已,于是乎一傳十十傳百,不一會兒整條水道上的人都知道了,而且還有許多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特意跑過來看個究竟,看看到底是不是和傳聞中的那樣富貴賭坊把船也給輸了。
這時候其他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唯有庚景還帶着十幾位神力境的武者站在船頭上,敵意十足的看着白風。
“閣下今日之舉我庚景記住了,我并非拿不出一千丹賠給閣下,隻是閣下執意要取我家宅此舉甚是霸道,所以此事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庚景見到這位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方才露出了狼子野心。
白風大笑道:“不會善罷甘休?你還真以為我不知道那個搖色子的每次都故意給我搖小,啧啧,接連搖了六把,我說你這個賭坊也真夠貪心的,為了吃下我這筆丹藥連臉面都不要了,剛才我想在旁邊的人隻要是個傻子都知道你們耍了手段,他們之所以沒有點破一開始無非是有利可圖,如果不是你們這賭坊太過得寸進尺我豈會用這種辦法來對付你?不,我說錯了,這算不上是對付你,而是願賭服輸。”
庚景怒極而笑:“好,好,好,好一個願賭服輸,閣下扮豬吃虎,明明已經看出來了就應該知道我賭坊就是靠這個吃飯的,有道是斷人财路猶如殺人父母,閣下今日而我這仇算是接下來了,希望閣下這幾日過的愉快,别浮屍江面才好。”
“你又錯了,我可不是斷你财路,隻是你太貪心了,最後居然想一口氣全部吃下,如果剛才你那把繼續開小我頂多算是不賺不虧,而你反而賺了其他賭客的錢,算是皆大歡喜,可是你沒有這樣做,你讓那搖色子的人開個什麼豹子。”白風目中也透漏出冷冽:“我正是因為懂你的規矩所以才賣你一個面子,可惜你把我當成冤大頭了,想宰就宰,既然不用對我客氣那我也不用對你客氣,大家彼此彼此。”
庚景兇透一睹,臉龐有些猙獰居然一時間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這個白風,反而覺得他的很有道理。
這是無法忍受的,自己輸了那麼多的錢财,連賭船都抵押給了這個人到最後居然反而要被他教育一頓。
白風嗤笑道:“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隻準你自己賺錢,不準别人得益,我看你以後别開什麼賭坊了,去做強盜吧,這古河之上來往的商船極多,你若是能劫上個幾條可比這開賭坊賺的多,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種膽量,還是說你天生就隻會騙錢而已。”
“你......”庚景被這麼一說頓時氣的眼睛都紅了,身上的勁氣更是不由自主的逸散出來,這平靜的船頭之上頓時吹起了一陣勁風。
潘無雙見此驚道:“白兄,不好,這人輸紅了眼隻怕真想做一回強盜,我們身上帶着這麼多的錢财而且又勢單力薄,如果他們真動起手來那可就危險,要不我們趕緊走吧。”
“現在想走,走不掉了,把他們幾個圍住。”庚景再也無法能耐下去了怒喝一聲,直接選擇了翻臉。
他本打算顧一點臉皮等過兩天再堵住這個白風将丹藥全部奪回來,隻是現在被他這麼一激可就忍不住了,他覺得如果自己再不動手殺了這個白風的話自己都會被氣風來。
随着話音落下,身旁的那十幾位神力境武者相視一眼,然後嘿嘿冷笑将白風,潘無雙等人圍了起來。
“這下完了,這下完了,全是神力境的武道高手,白兄,我們這下逃不掉了。”潘無雙吓的臉色都白了,渾身直打哆嗦,一點都看不出來以後這個人在十幾年之後會殺盡潘家,皿戰不退。
白風臉色如常:“無雙兄莫要擔心,這裡一切有我呢,不過剛才的事情無雙兄都看在眼中吧,這下想來有證據證明這個什麼賭場出千耍詐,而且還想公然殺人奪貨了吧。”
“相信,相信。”潘無雙連連點頭,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他到底還是太年輕了沒有真正接觸到這武者世界的黑暗,白風今日之所以要這樣做就是讓潘無雙見識一下這裡面的黑幕,如此一來潘無雙隻要不是喪心病狂日後肯定不會再進賭場了,畢竟有白風這個先例擺在這裡,如果還賭錢的話那就可以把手砍了。
為了幫這個患難摯友戒賭白風可是煞費苦心。
“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思說别的,今日我也難得和你啰嗦了,待會兒殺了你之後我這古河城也不待了,有了這筆丹藥我還開什麼賭坊,到哪不是大爺,動手,速戰速決,殺了他們之後我們就離開這裡。”庚景獰笑道。
白風似乎一點都看不出急迫,他搖頭道:“啧啧,我真是為你們感到可惜,這個叫庚景的連賭坊都沒了,而且又身無分文你們為什麼要去聽他的命令?”
“嗯......”
随着他的這句話落下原本打算動手的衆人一時間都有了猶豫。
“庚景現在能給你什麼?權勢,地位,還是金錢美女?他現在自己都一無所有,所依仗的無非就是我手中的這筆丹藥,可是别忘記了這些東西可是我的,我不給,你們認為真可以搶到麼?就算是搶到了到時候又怎麼分,全給了庚景,還是平分.......你問問庚景他願不願意和你們平分。”白風笑着說道。
這時候其他武者都起了别樣的心思,紛紛有意無意的看了庚景一眼。
他們本來就是亡命之徒,也不是這個庚景的什麼,隻是平時受他雇傭替他辦事而已,白風說的沒錯,現在的庚景一無所有自己還有必要替他殺人麼?
庚景臉色驟變,感受到周圍那些人的目光渾身都驚起了冷汗,雖然這些人之中有幾個自己非常忠心的朋友,但是大部分的人都是自己物色的亡命之徒,平時隻看錢,哪有什麼忠心,現在自己一無所有,這些人隻怕是要反了。
“諸位莫要聽他胡說,殺了此人之後奪走那筆丹藥我答應你們,丹藥平分。”他這時候沒有糊塗,當即許以重利。
“庚景你說的是真的?”這時候原本打算離去的宋奎不知道何時從船下沖了上來,臉上盡是貪婪之色:“如此能算我一份。”
“宋奎!你不是走了麼,罷了,如果你也肯動手的話我算你一份。”庚景說道。
潘無雙大罵道:“我早就知道你是條狗了,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聽話,庚景什麼都沒有你居然還聽他的話,還真是忠心耿耿的好狗。”
“臭小子罵吧,待會兒我就宰了你,幾位,誰先上,還是一起上?這人不最多也就是神力境後期的修為,我們一起上的話他絕不是對手。”宋奎嘿嘿笑道。
白風輕輕笑道:“我很奇怪,你們憑什麼認為庚景會和你平分,他平時難道是一個很大方的人麼?”
大方?
大方個屁,平時就小氣的很,而且貪婪無度,手段狠辣。
“既然此人不大方,那麼和你們平分我這筆丹藥也就是追上說說而已,到時候還指不定會怎麼樣,而我不同,區區幾千丹我還不放在眼中,誰要是現在投靠我,立馬送丹一百。”白風平靜的說道:“若是真要動手我也奉陪,追風何在?”
“吼~!”一聲獸吼待在不遠處畫船上的追風耳朵一動,随後瞬間沖了出來,那龐大的身軀化作一道青色的影子急速飛來,所過之處,江面激起了一道道水花,随着那水花的擴散漣漪呈現出了狼爪的形狀。
“噗通~!”追風此刻咬着白風的斬龍刀來到了賭船之上,呲着牙冷冷的盯着前面衆人,哪怕隻有神力境中期的它也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有道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坐騎,白風一向是藝高膽大,毫不怯場,追風跟着他有段時間自然也有着傲骨,面對這數倍之敵依然毫不猶豫的亮起了獠牙,随時準備出手。
白風接過斬龍刀随後一揮,刀芒迸發,不遠處的江面竟在這一刀之下分割成了兩半,足足過了三個呼吸的時間那缺口才漸漸被江水填滿。
“真動手的話我這一刀至少也能斬了三四位神力境武者,不知道誰想嘗試嘗試。”他身上的殺氣展漏無疑,而且這股殺意比誰的都要龐大,那庚景的恨意在這洶湧的殺氣面前就好像螞蟻和大象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就連那些亡命之徒也是心中一凜:“好可怕的殺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