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差點着了這狐妖的道!”回過神來吳章心裡一驚,心有餘悸地看着如花般的女子,但是還是提不起求生欲望。
就算現在見到之前暗中偷襲他們的本人,吳章也沒有一點戰鬥的欲望,顯然對方要是想殺他們早就應該殺掉了,留下他們三人自然是有什麼原因的。
不過到這個時候,除了聽天由命也沒有一丁點的辦法。
畢竟對方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這九尾妖狐和狐魅神體有聯系嗎?”方烨在識海中,狐疑地問道。
“狐魅神體?是那八千女鬼的魏家後人嗎?”
“是的,不過現在魏家應該已經衰敗了。隻有少數族人依附在妫海家。”方烨思索了一會兒,倉音之前跟他講過一些關于她身世的事情。
“斬龍家?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魏家也不行了,斬龍家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勢。敢去斬龍,奪取龍氣,也隻有他們老祖幹得出來了。”人臉感慨一句,然後嚴肅地說道,“魏家其實就是一支青丘山狐妖的皿脈,一直以來,狐妖都是不可以和人族私通,但是吧,總有例外,這種狐妖皿脈隻傳女,而且生出來的孩子也必然是女的。她們都有一個特點,就是可以進行狐變!而且在狐變之後,她們天生就可以吸引男性,更有一些皿脈特别的,連女的都能夠魅惑,然後這種體質就被編入了神體榜,被稱為狐魅神體,也可以說,這狐魅神體就是出自青丘山狐妖,你現在面前這隻,就是青丘山狐王了。”
“原來如此,不過按你這麼說,青丘山你怎麼知道她就是青丘山狐王?”
“這個說起來就更遠了,之前青丘山狐妖被妖族和人族兩族排斥,所有狐妖都被趕盡殺絕,唯有狐王逃了出來,至今下落不明。”
“這個狐王有什麼弱點嗎?”
“弱點很明顯啊,我敢說這狐王絕不是現在你的對手。”人臉信誓旦旦地說道。
“為什麼?”方烨疑惑起來,按理說這種修煉了數萬年的狐王應該很強才對的。
“恰恰相反,活的時間越長狐王實力其實越低。因為狐王修煉靠的是吸食雄性的精氣,自從青丘山被毀掉之後,狐妖一脈徹底被毀滅,僅僅剩下一個狐王四處逃散孤掌難鳴,根本無法大規模的去魅惑修士,而且像今天這樣的情況,而且你知道為什麼狐王之前不敢直接現身嗎?”
“别賣關子了!“方烨眉頭一皺。
“是是是!因為狐妖強的是神識,正面的實力是很弱的。這也是青丘山狐妖會被這麼輕松地斬草除根一樣,要知道,就算是一個沒落的勢力,都總有一些手段能夠苟延殘喘下來。而狐妖們除了可以魅惑外,戰鬥方面一竅不通,所以那些化虛期修士雖然神識之力不如這狐王強大,但是還是能夠威脅到她的。”
方烨不禁深思起來。
狐王的神識力量之強,已經完全超過了方烨的想象,若是無法讓她的神魂靈體進入自己的識海中,那唯有在肉身力量上下功夫。
剛才人臉也說了,狐妖的身體是很纖弱的,而且從外表上看,也确實如此。
“那他留着是要幹嘛?”
将心中的蠢蠢欲動掩藏起來,方烨繼續傾聽人臉的介紹。
“我聽說,狐妖喜歡吸食雄性的精氣。”人臉說起這話的時候,忽然變得眉飛色舞起來。
如果要吸雄性精皿,自然是要活抓,可是她卻是毫不留情地一個個擊斃,這讓方烨不太明白。
“胃口不錯啊。”方烨曬然一笑,忽然又迷茫起來:“那她為什麼把其他元嬰期的人還留下了兩個女子都殺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方烨,老夫有個請求。能否讓我暫時侵占下那個男子的身體。我已經一萬兩千五百多年沒有那……”
“若是放你出去之後,你不是就自由了嗎?”方烨眉頭一皺,這一次是真的不行。
“方烨行行好吧,你要是允許這一次,我以後就是給你做牛做馬都願意呀!大家都是男人,你能明白嗎?而且上次我偷偷在我的神魂中印上你的神魂烙印,你現在可是能夠執掌我的生死啊!”人臉苦苦哀求道。
“上次你借了我一點神魂,應該還有什麼小心思吧。”方烨下意識覺得人臉隐瞞了什麼。
“好吧,實話實說,其實方烨我早發現你識海的特殊了,我早就知道我這輩子恐怕都脫離不了你的識海。因為這裡的禁制實在是太厲害了,你就算是敞開識海讓我出去,我也會被禁制關在此地,要是強行出去說不定還會魂飛魄散,我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我的神魂中有你的神魂氣息,這樣就可以離開你的識海了。”人臉一五一十地交代道。
“你甘願這麼做我的魂奴?”方烨認真地看着識海的人臉。
“沒辦法,都怪那個紫碧昏讓老夫進入了你的識海,簡直就是羊入虎口呀。方烨,從今往後,我就叫你主人吧,主人,反正那個男子也會死,你要不讓老夫奪舍了他吧!”人臉這麼一說,方烨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稍加思索了一會兒,方烨微笑着問道:“你明知道那個男子要死了,你還要去奪舍?你不怕你奪舍之後也跟着他一起死了。”
“嘿嘿,不用擔心,到時候主人肯定舍不得我,會來救我的。而且我還會給主人創造收複這個狐王的最佳時機呢!”
方烨搖了搖頭,真是拿這個人臉沒辦法,隻好同意了。
連帶着那趙心語,神色也有些不太自然了,粉嫩的頸脖處爬上一絲绯紅的顔色,雙眸泛着盈盈水光。
“我可不是随便什麼人的精氣都吸哦。”狐妖抿嘴一笑,大有深意地說道。
雨萱的臉蛋更紅了,本就成熟,風韻十足,這種嬌羞的模樣越發吸引人的目光。
“她要吸的是……發情之後雄性的精氣。”雨萱聲若蚊呐。
吳章目瞪口呆,遲疑了下道:“什麼意思?”
雨萱跺跺腳:“什麼意思你自己不知道麼?”
說着,瞪了他一眼。
“不是吧?”吳章的神色頓時古怪起來,擡頭望着天上的狐妖,“你這興趣太惡劣了。”
狐妖咯咯嬌笑,不以為意。
吳章的表情玩味,咧嘴笑道:“這豈不是說,在臨死之前,我還可以風流一把?”
“不錯。”狐妖輕輕颔首,饒有興緻地打量吳章:“怎麼,你不怕麼?”
“怕!”吳章正色點頭,沉聲道:“不過正所謂,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怪不得她會留下三個人活命,而且是特意留下了一男兩女,原來她是别有用途,這一刻,方烨懂了。
他不是什麼楞頭小子,雨萱雖然說的含糊不清,可他也明白狐妖想幹什麼了。
“咯咯……”狐王嬌笑起來,“有意思,居然還有人聽過我們的來曆。恩,讓人家想想……那麼就和你們三個小家夥,玩個小遊戲吧。”
這般說着,酥指點上紅唇,看上去一臉的嬌憨天真,惹人憐愛,好一會,她才道:“小夥子,你看我留了兩個妹妹和你一個,待會我會用神識控制她們兩人其中一人,你要是猜中了我控制的是誰,我就讓她和你行那春宵之事。”
那吳章已經徹底心神失守,一臉愛慕地望着狐妖,再望了望兩女,滿臉的癡迷之色。
雨萱瞥了他一眼,輕輕地哼了哼,頗有些看不上他的意思。
趙心語則是黛眉微蹙,有些擔心自己會被選到。生死危急關頭,這男人居然還有心打探魅妖的奧秘,當真是色迷心竅,沒救了。
“那好,開始了哦!”狐王咯咯笑着說道。
“等一下!”雨萱忽然高聲說道。
“小妹妹,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既然是玩遊戲,但是你沒有把規則說完啊!我隻是想知道沒被選中會怎麼樣!”
“都讓你說遺言了,還不簡單嗎?你沒被選中,你肯定就死了。如果他選錯了,你們三個都死了。選對了,你們有兩個人可以活着離開。”狐王媚眼如絲地說道。
這樣的狐妖,對男人的殺傷力,比起倉音還要強烈。
狐妖的話音剛落,雨萱和趙心語便面色大變,全都警惕萬分地望着吳章,那趙心語更是伸手捏住了自己的衣領,一臉生人勿近的表情,警惕地瞪着吳章,雨萱也是面如死灰,嬌軀瑟瑟發抖。
接着,三人便面面相觑起來。
尤其是吳章,此時他掌控着三人的性命。
一邊是對自己露出厭惡神色、安靜文雅的趙心語,另一邊是沖着自己不停抛着媚眼、無論是身材還是姿色都遠高出趙心語的雨萱。
而剩下兩女,趙心語看了看其貌不揚而且品行惡劣的吳章,心想怎麼也不要選到我,她甯願死也不想和吳章行那苟且之事。
雨萱則是神情極為矛盾,她拼命想活下來,雖然不願意,但是為了活下來她隻有拼命地沖着吳章使眼色讓對方選自己,但是事實上她早就知道了就算是吳章選對了,對方也絕不會留下活口。
這樣做隻是心理安慰罷了,畢竟她可還不想死。
“好了,既然這樣,那麼就開始吧。”
到底選誰呢?
就在這個時候,吳章忽然神色一變,原本迷離的雙眼變得鋒利起來,是人臉的神魂悄然飛入了吳章體内。
“反正都要死了,選之前,要不你們說說自己有什麼特點吧,我也不想稀裡糊塗就上了你們。”吳章聳了聳肩膀。
雨萱怔怔地望着天上的狐妖,苦笑一聲,輕啟朱唇道:“你愛選不選,反正都要死了。聽說狐妖會吸收男女交合之時的情愫來保持容顔,沒想到竟然是真的。隻是沒想到竟然沒有選我。”
這般說着,雨萱咬牙切齒地望着天空中的柔弱少女,美眸中一片仇視。
那狐妖一臉笑吟吟的神色,也沒阻止雨萱暴露自己的信息,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方烨心頭一動,頓時看到了一絲契機。
“對了,既然是選擇,我至少得參考一些東西吧。”吳章指着雨萱說道,“請問這位姑娘你多大啊。”
“女人的年紀可是個秘密哦。”雨萱嗤嗤地笑着,妖媚和天真的結合,完美無暇,讓吳章微微有些失神。
顯然這就是被狐妖控制的人選了。
“兩個都選行不行?”然而吳章忽然笑着問道。
“咯咯……”狐妖忍俊不禁,她還從沒碰到過這麼有意思的男人,在臨死之前,居然還有這麼多花花腸子,“小夥子胃口不小,不過你吃不消的,隻能選一個哦,我還是比較奉行一夫一妻制呢。”
這般說着,伸出芊芊玉指指了。
吳章一臉失望的表情,看了趙心語一眼,眼神變得色迷迷的。
被他這麼一盯,趙心語不禁生出一種衣服被剝光的錯覺,好像自己整個人赤身裸體地暴露在楊開的視野中,一身美妙都無從隐藏,當即怒火上湧:“你敢選我,我我我我……就殺了你。”
“反正都是要死的。”吳章聳了聳肩膀,撇嘴道:“不過放心,我跟你不熟,對你沒興趣,我還是比較喜歡,成熟有味道點。”
說着,目光盯上雨萱。
此時被狐妖控制的雨萱,已經開始脫起衣服來,香肩半露,一旁看着的方烨簡直不想吐槽。
還能再明顯點嗎?
”就她了!“吳章嘿嘿笑道,手指指着雨萱。
狐妖點了點頭,然後收回了之前控制雨萱的那縷神魂。
雨萱花容變色,嬌喝道:“你混蛋!這段時間我對你怎樣你心知肚明,你還欠我一個人情,你就這麼報答我的?”
“那有什麼辦法。”吳章無奈地搖了搖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我就算反抗,恐怕也反抗不了吧?
“明智的選擇。”狐妖輕輕撫掌,“你們人類就是這麼醜陋的種族,在自身性命難保的情況下,心裡隐藏的邪惡都會爆發出來,這一點,我可是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