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妖”歐依冰不以為然,她也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一路風餐露宿的,覺得無聊,希望出點事情,事情就真的來了。
甯夏巡撫叫朱赢良,凡沾上朱姓,跟皇帝都有一點親戚關系,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在古代是極為正常的事情,依靠裙帶關系,朱赢良一個文人做到甯夏巡撫,也算是光宗耀祖了。無奈子女不争氣,沒一個有出息的,大太監劉景曾罵他們是酒囊飯袋,可是狗尿苔長在了金銮殿上,人家父親官大呀,在甯夏鎮一手遮天,朱赢良最喜歡的小兒子朱珩就是一個纨绔公子,在甯夏鎮搶男霸女,無惡不作,人稱“花花太歲”。
明天就是“聖紀節”,承天寺塔善男信女多了起來,前來燒香磕頭的人世絡繹不絕,其中有不少大戶人家的小姐太太,朱珩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尋花問柳的好時機,與一幫家丁及幾個狐朋狗友也往承天寺塔趕來,路上行人紛紛躲避,誰也惹不起這個混世魔王,尤其是稍有姿色的女子避之不及,被他盯上,不死也得扒層皮。
就在寺塔邊上的小街道的一個小飯店裡,噴香的燴羊雜碎吸引住了“湖妖”金鳳,她也是一個吃貨,自從跟了歐寒冰食到人間美味,覺得過去在西湖吃的那些魚蝦什麼的食之無味,人間的美食多好,色香味俱全,“水仙”薛南煙就笑話她是一個餓死鬼脫生的。
金鳳走進飯店坐下就嚷嚷要吃的,後面跟進來的歐依冰對歐惜冰也忍不住了,三人坐在一起形成一道美麗的風景,三個美人各有姿色,歐依冰對歐惜冰如下凡的天仙,而金鳳就是絕色女妖精,擠眉溜眼的,是男人都走不動路了。
“花花太歲”朱珩也正好走過來,一眼看見數名男人圍在飯店門口往裡面張望着,有人都流出了口水,一個家丁很會拍馬屁,說:“少爺,飯店裡面定有美人,姿色不會錯了。”
朱珩來勁了,說:“走,過去看看。”
朱珩來到飯店門口王裡面一看,頓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幾個狐朋狗友也好奇地張望着,也都走不動了,一個個目瞪口呆,垂涎三尺。周圍人見事不對紛紛躲避,連飯店吃飯的人都跑了出來,老闆更是戰戰兢兢,幹脆躲到後廚不敢出來了,于是就有了奇怪的現象,飯店隻剩下三個女孩坐在哪裡大吃大喝,門口是十幾個混混圍在哪裡,街道兩邊基本沒有行人了,都躲在一邊看熱鬧。
“雪妖”歐惜冰捅一下“冰妖”歐依冰小聲說:“麻煩來了吧,門口有鬼。”
歐依冰早就看見了,微微一笑說:“不知死活的東西,老娘懶得理他們,吃,太香了,我還想再來一大碗。”
“湖妖”金鳳猛拍桌子喊道:“老闆,老闆,死哪裡去了,幾隻癞蛤蟆就把你吓這樣,再來三碗燴羊雜碎,否則老娘把你的飯店砸了。”
老闆在裡面死的心都有了,“花花太歲”朱珩也是他敢招惹的,出去又不是,不出去又不是,在後廚直打轉轉,心裡直埋怨,哪裡來的姑奶奶,不知道天高地厚,一會有的你們受了。
一個夥計膽子稍微大一點,端着三大碗燴羊雜碎哆哆嗦嗦走出去,一隻手伸過來拿走盤子說:“我來,你這等腌臜之人,不怕掃了美人的興緻。”
夥計回頭一看吓的兩腿發軟,是“花花太歲”朱珩,笑嘻嘻地端着盤子來到女孩們的桌前,“湖妖”金鳳斜瞄着他說:“你說他是腌臜之人,我看你比他更腌臜,都讓我惡心了,夥計,把這三碗燴羊雜碎倒茅坑裡去,再換三碗來,記住了,别再讓這個腌臜之人碰了,否則我還讓你倒茅坑裡面去。”
“花花太歲”朱珩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在甯夏鎮,誰敢這麼羞辱他,吃了熊心豹子膽,眼前這個美女的話也太惡毒了,簡直就沒把他放在眼裡,朱珩氣的全身都在哆嗦,好半天才說:“小娘們,你知道我是誰嗎?”
金鳳回答說:“一條癞皮狗,領着一群癞皮狗,這裡又不是茅房,想吃屎的話自己找地方去,滾。”
朱珩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罵起來:“騷貨,我今天就好好讓你知道知道馬王爺是不是三隻眼。”
話還沒落音,“湖妖”金鳳手一動,“花花太歲”朱珩的眉心真的出現第三隻眼睛,是金魚眼睛望外鼓着,裡面還流着污皿,順着鼻子流下來,朱珩吓的用手一摸,“媽呀”叫喚起來,連跑帶颠竄出飯店,手下人也吓的不輕,嘴裡喊着:“少爺,少爺,你怎麼了,你怎麼了。”追上去。
路邊看熱鬧的人也吓的魂飛魄散,“花花太歲”朱珩面目猙獰,臉上第三隻眼睛一張一合的,都嵌進肉裡去了,惡鬼一樣,他跑到哪裡,哪裡就雞飛狗跳,人們紛紛躲避,大哭小叫,亂成一團。
這就驚動了守衛承天寺塔的明軍,急忙跑過來,看見朱珩瘋狂地亂竄着,惡鬼一樣,士兵看不出是“花花太歲”朱珩,又不敢靠前,一個百夫長當機立斷,指揮士兵拉弓上箭就要射,跑過來的家丁急的大喊:“不要放箭,不要放箭,那是我家少爺,那是我家少爺。”
百夫長急忙命令士兵住手,朱珩算躲過一劫,等他跑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再摸摸額頭,第三隻眼睛不見了,連半點痕迹都沒有留下,隻有滿身的皿迹,把綢緞衣服染成皿紅色。
朱珩兩眼一翻,昏迷過去。
“江湖浪子”徐逸與張根發也走到這來,目睹了一切,徐逸也奇怪,好好的人怎麼長了三隻眼,怎麼又突然消失不見了。當他看見遠遠從飯店走出來的金鳳與歐依冰和歐惜冰時,什麼都明白了,哈哈大笑起來。
歐依冰和歐惜冰她們回答旅店,迎面怒視她們的是“冰川聖女”歐寒冰,歐寒冰已經知道了所發生的事情,氣的夠嗆,這次出門是絕對保密的,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們的行蹤,現在好了,剛到甯夏鎮就出了這樣的事情,不打自招。
三個人才知道自己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齊齊跪下了,歐寒冰生氣是生氣,但與歐依冰和歐惜冰親如姐妹,歎一口氣說:“好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該怎麼解決,你們三人先躲一躲吧,一會官兵就會挨家旅店進行搜捕了。”
“江湖浪子”徐逸也說:“這個季俍沒找到,我看我們現在就離開甯夏鎮,省的夜長夢多。”
歐寒冰搖搖頭說:“不可以,季俍非要找到,我季康叔推薦他必然有用。”
“江湖浪子”徐逸說:“既然這樣,我與張根發再出去尋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有人說話了:“你們好大的膽子,‘花花太歲’朱珩也敢戲弄,這下吃不了兜着走了吧,藏是藏不住的,除非自己出去自首。”
一個人走進來,走進來的人五十左右,身穿灰袍,長的鶴發童顔,飄飄似仙,手裡拿一根佛塵,天神太上老君拿得就是這種東西,是兵器,也可以用來拂拭塵埃和驅趕蟲蚊,他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冰川聖女”歐寒冰,歐寒冰立馬雙手抱拳恭敬地說;“來者應該是季俍季叔叔吧,寒冰有禮了。”
來人正是“奇人”季俍,隐退江湖後,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行蹤,即使在甯夏鎮,他獨自住在一個小小的寺廟裡,平時不出門。承天寺塔事件他馬上就知道了,掐指一算,有人來甯夏鎮尋找他,來頭非小,馬上趕過來,與“冰川聖女”見了面。
季俍問道:“我季康兄可好?”
寒冰回答說:“很好。”
季俍點點頭說:“這裡不能在呆了,跟我走,要快。”
歐寒冰她們走出旅店時,明軍已經開始搜索,門口停着一輛馬車,蓋着棚,人進去藏好,外面看就是一車木炭,這是季俍用的障眼法,明軍從身邊走過,一個軍官看了季俍一眼,什麼都沒說放行,馬車來到一處僻靜的寺廟,歐寒冰她們下車一看,自己是藏在了木炭裡,季俍收起法術,“江湖浪子”徐逸才知道,真的是遇上了奇人。
在寺廟裡,歐寒冰說明來意,季俍說:“你們要去《天狼堡》,我理應幫忙,但你們不知道,‘喪谷’危險重重,‘喪河’更是不知道吞噬了多少生命,河面的水蒸汽都是黑色的,白天霧氣騰騰,晚上鬼哭狼嚎,妖怪肆虐,魚神專橫,去了怕死兇多吉少呀。”
歐寒冰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兇殘的妖怪都被我制服過,不在乎多一兩個。”
季俍捋着胡須說:“好一個‘冰川聖女’,膽量過人,你身邊的四個女子也絕非凡人,看來‘喪河’是去得,老衲就陪你們走一趟。”
歐寒冰大喜,說:“有了季叔叔鼎力相助,我們還怕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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