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禅搖搖頭:“罷了,日後我慢慢細悟别耽擱大夥趕路……”
“還是大師的事要緊,就等一天!”華将軍忙道。(手打小說)
李慕禅笑道:“此事急不來,可能一天半天就有收獲,有時一年半載空花心思,實在說不準,還是算啦。”
見他神情堅決,華将軍知道多說無益,笑道:“大師,我替你答應了一件事,莫見怪才是。”
“說來聽聽。”李慕禅笑道。
華将軍把江雨煙的事說了,笑道:“大師,這一回,無論如何得答應,沒人照顧,我實在不放心。”
李慕禅搖頭:“江姑娘?還是算了罷。”
華将軍道:“江姑娘柔弱手外,卻頗有智計,有她照顧,大師盡可省心。”
李慕禅笑笑:“她可不是能讓人省心的!”
…………
有他心通,李慕禅的觀人識人功夫日深,一看就知江雨煙性子強,野心大,與尋常女子不同,論野心之強,大部分男人也不及。
這樣的女人在旁邊,實在不讓人省心,還不如把小圓接來呢。
華将軍笑眯眯道:“我已經答應了江姑娘,大師總不能讓我失言吧?”
“唉……”李慕禅搖搖頭,慢慢歎道:“既如此,那就這麼着吧,将軍可給我找了一個大麻煩!”
華将軍呵呵笑笑,也不反駁,想看李慕禅的好戲,江姑娘可是個不甘人下的,确實是個麻煩。
他轉身出屋,揚聲喚江雨煙。
江雨煙袅袅進來,裣衽朝李慕禅一禮:“大師。”
李慕禅輕颌首,溫聲道:“江姑娘,你既不嫌棄,就留在我這身邊罷,也不必端茶灑掃,随意就好。”
江雨煙低眉垂目,輕輕應是。
李慕禅擺擺手,她知機的退下,轉身關上房門,腳步輕盈,無聲無息,顯示出極佳的輕功。
華将軍也退下了,跟在江雨煙身後,慢慢走下台階,來到樹林中,季無名他們遠遠跟着,形成一道圓。
“江姑娘,有些話,我該跟你先說清楚。”華将軍沉吟着說道。
一陣清風從稀疏的樹林吹出來,江雨煙青衫飄飄,她撩一下鬓邊一縷秀發,望過來:“将軍請說。”
華将軍望向遠處,歎道:“大師武功精深,佛法也高深,實是世間罕見的奇人,卻一直韬光隐晦,姑娘行事,也要依此風格。”
江雨煙慢慢點頭:“是,小女子省的。”
華将軍道:“大師雖是有道高僧,對飲食卻很挑剔,你廚藝如何?”
“還好。”江雨煙點頭。
“大師很挑剔,你做飯若不可口,怕是不成。”華将軍皺眉。
他掃幾眼江雨煙,江雨煙冰雪聰明,道:“我會好好努力的,将軍放心。”
“嗯,我拭目以待,還有,大師他不忌葷腥。”華将軍道。
江雨煙點頭:“是。”
“剩下的,全靠你自己領悟了,若能讨得大師歡心,必受益無窮,影響命動,望你珍惜,好自為之!”華将軍道。
江雨煙鄭重點頭:“是,多謝将軍點撥!”
………………
他們吃過早飯,很快出發,李慕禅坐到馬車上,繼續想着寺中的佛像,總覺得有什麼玄妙,卻摸不着,仿佛霧裡看遠山,隐隐綽綽,卻弄不清楚。
他想了一番,最終放下,想雪香散的破解之法,他不停的用天元吐納術,稀釋内力的毒性,緩解其發展。
還好,雪香散有一個弱點……心循序漸進,先吞噬了内力,再開始吞噬皿肉,内力不吞噬完,不進行下一步,有點兒死腦筋。
如此一來,憑着天元吐納術,李慕禅抑制住其進展。
昨晚上,他試驗了一下,施展觀天人神照經,停止了天元吐納術,早晨想來,内力完全被吞噬,皿肉卻無恙。
不過,施展觀天人神照經,卻不能驅除内力中的雪香散,也無法根治,卻是無奈之事了。
他想了到一個主意,施展散功訣,把内力完全散去,然後施展硯天人神照經,如此一來,說不定能将雪香散驅去。
他想來想去,推衍了一番,覺得可行。
他拉了一下車壁上的細繩,外面傳來一聲鈴響,車門打開,露出江雨煙秀美白皙的臉龐:“大師?”
李慕禅道:“雨煙,我要入定,莫讓人打擾。”
“是,大師。”江雨煙點頭稱是。
李慕禅擺擺手,微阖眼簾,江雨煙縮回身子,關上車門,車内恢複了甯靜,隻有外面的馬步聲。op
江雨煙坐在車前,扶着車轅,心下好奇。
華将軍騎馬友車廂旁,儒雅翩翩,見狀微笑道:“江姑娘,大師有何吩咐?……
“大師說要入定,不讓人打擾。……江雨煙道。
華将軍笑道:“嗯,入定确實不宜有人打擾,不過,也沒人敢打擾大師,不必擔心。”
“是。”江雨煙慢慢點頭。
…………
她心下懷疑,這般情形,大師真能入定?
李慕禅既想出了法子,他心中大定,卻不急着施展,想等到了京師,再慢慢的祜毒,想先悟出佛像奧妙。
他調息了一會兒,心神甯靜,随後擺出一個奇怪姿勢,坐姿奇怪,表情奇怪,然後又結一個奇怪的手印。
片刻後,他眼中閃過激動,他擺出這個姿勢,正是十八羅漢像中的一個,一般無二,如化身佛像。
随着時間流逝,一股奇怪的情緒慢慢滋生,漸漸茁壯,從心底噴薄而出,如泉水沖湧不停。
他努力遏制,憑着高深的定力壓下,不讓自己失控。
堅持了一會兒,幾乎堅持不住時,他忽然變換姿勢,手印跟着變幻,這種情緒慢慢消散,随之是另一種情緒。
待新的情緒要失控,他又換了另一個姿勢與手印,變成了另一種情緒。
随着姿勢與手印變化,情緒随之變化,最終,他擺成趺而坐,雙手結觸地印,正是正中佛像。
頓時種種情緒一下消散,如潮水落下,頭腦一片清明,精神格外的好,好像睡了一個深沉的覺。
雖然他如今已不必睡覺,多是以打坐代替,最喜修煉觀天人神照經,比起睡覺更舒服。
而這種精神大振,神清氣爽的感覺,比起從觀天人神照經醒來更妙,更舒服,令人難以自拔。
他略微内視,很快發覺心神強了不少。
他頓時精神一振,沒想到,這套手印竟能修煉心神,可謂神奇,他至今沒見過這般絕學,他心珠凝成,多是金剛不壞神功所緻。
每一顆心珠,皆是痛苦所鑄凝,痛苦越厲害,挺過去之後,越有可能凝成一顆心珠,雖然痛苦,他卻樂此不疲。
但随着金剛不壞神功的升高,對痛苦的忍耐越來越強,心珠凝結越難,好像停滞不拼了。
除了修煉金剛不壞神功,沒有别的法子增強心神,無法控制心珠增長,隻能碰運氣。
這一套手印雖說做起來很難,卻有增強心神之效,他大喜過望,于是接着開始做起來。
做完一遍,接着做第二遍,一口氣做了五遍,隐隐頭疼之後才停下,然後開始入定,觀天人神照經。
過了半晌,當他入定醒來,發覺周圍明亮了幾分,感官越發敏銳,微風拂過毛孔的感覺清晰傳入。
他心中喜悅,仔細體會着精妙,這一套印法,随着熟練,可以擺脫身體,直接以印而行。
開始時不成,熟練不夠,需得身體一塊兒配合,到了後來,待手一動,自然生出反應,形成反射,才能超脫于身體之外。
他也不急,一路之上,不停的練習,結印越來越快,但見一團影子閃過,已經結好手印,瞬間而已。
而且,身體的姿勢也極快,也僅是一瞬而已。
三天之後,他通過不斷的修煉,可以擺脫身體束縛,直接結手印足矣,每一種手印,生出一種情緒,手印變幻,情緒随之變幻,變幻數次之後,覺得受不住了才停下。
大喜大悲有損身體,極為耗神,但對于他而言,身體強橫,不受損傷,神耗盡而重生,便有增長。
他心神如龍,平常時候,一直是精氣神飽滿,即使再耗神的事,也不會覺得疲憊,根本無法可耗。
有了這一套奇異手印,他心神可以很輕易的耗盡,下一次恢五則有稍許增長,一次一次耗盡,一次一次的增長。
轉眼功夫,十幾天過去,李慕禅一直不停的修煉這套手印,熟極而流,大有收獲,隐隐覺得,心珠馬上就要再增一枚。
他不停的增快結印速度,隐隐覺得,還有更深的一層奧妙,自己沒能完全發掘,需得仔細探索。
如今,他結印奇快,但見一團影子閃爍,很快結完了一套手印,越是快,收獲越大,心神增強越快。
幾拼了小命啦,好久沒這麼幹了,大夥能不能來點兒月票鼓勵鼓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