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大學老校區。
因為這次活動的聲勢盛大,學校決定将晚會放在前幾年新開發的體育館内舉行。畢竟四五千人參加的盛事還是要好好找一個能夠容納觀衆的地方,總不能就找一個空地就好了吧。學校決定在體育館内搭建一個臨時的舞台作為這次晚會的場地。
距離晚會的召開還有半個小時,觀衆依次進場。而作為組織者(柳銘)和參賽者(柳言)的兩姐弟在一個小時之前就已經進入了館内。
晚會倒計時開始了,所有的事也都已經塵埃落定,終于忙完一切的柳銘在後台找到了正在化妝的柳言,說是化妝,其實他也沒餘看到自己姐姐手上有什麼化妝品。
“姐姐,晚會馬上要開始了。”柳銘找到柳言的時候渾身已經布滿了汗水,說不清是緊張還是忙碌的。
“我知道啊,聽到了。”柳言有些不緊不慢的再次掏出包包裡面的小鏡子,這次晚會大概有二十幾個節目,後台早已擠滿了人,所以如果想要化妝的話除了自己擁有一個比較好的後台(比如是院上的節目),就隻有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晚會的開始柳言也聽到了,畢竟後台就在舞台旁邊不遠的一處地方。不過因為柳言在抽出場簽的時候抽到了一個比較靠後的位置,作為十七号的她為了不讓自己過于緊張,也隻有找些事情來打發時間了。
柳銘看到自己姐姐仍然淡定的坐在那裡,穩如泰山的樣子,這讓他的心間充滿了佩服。
不過再佩服,柳銘的心中還是有些虛的。但是又不好明顯的表現出來,隻得煩躁的在柳言的面前來回徘徊。
看到柳銘這個樣子,柳言卻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哭笑不得:“喂喂,你好歹也是學生會的幹部了,大小也算是個官了吧?這樣的活動你也不是第一次舉辦,怎麼就變得如此的緊張呢?”。
在外面一直都是面癱冰山臉的柳銘聞言隻是頓了頓,“不一樣的,不是姐姐你要上台嗎?”
“好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擔心,不過其他人不知道啊,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好嗎?”柳言有些無奈,“再說了,輪到我估計還要一個多小時呢,這邊的主角都還沒有緊張,所以你就别皇帝不急太監急了。”
走到柳銘的面前輕輕敲了一下他的額頭,“放心吧,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姐姐啊,你難道還不相信你的姐姐?”
說話間不經意看到了旁邊有人在悄悄偷看,并在那裡指指點點。
不想被當猴子看的柳言有些大力的拍了拍柳銘的肩膀,“快去做事吧,去前台看着,免得出現什麼事。”
再三被催促的柳銘隻得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這個地方,離開之前還說着:“姐,如果有什麼事記得找我啊!”
柳言沒有回應,用眼神示意他快點走。
待看到柳銘已經走開了,柳言松了一口氣。再不走本來好不容易沒有緊張的自己指不定就開始緊張了,再加上後台這些人大部分都不是自己認識的,被他們指指點點什麼的,感覺真心差勁。不過自己被别人關注的原因應該是自己本來就面生,然後旁邊還有一個比較聞名的校草弟弟在這裡杵着,不被指指點點才怪。
現在好了,柳銘一走,再加上晚會正在進行,估計旁邊的人一會兒就散掉了。
不出所然,沒過多久,周圍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要麼悄悄觀摩敵情,要麼在和自己的隊友聊天,要麼就像柳言一樣養精蓄銳。
輕合雙眼,柳言帶上了耳機,開始聽起了這次所要唱的歌曲,不時暗暗比較自己之前唱歌時的疏忽和錯誤。
……
手機一陣震動,這是柳言給自己設的鬧鐘,提醒自己快要上場了。
起身放下手機,并将手機設定成為靜音模式,柳言走向了舞台方向。
正好看見主持人走到了已經空無一人的舞台上面,開始介紹起了自己的節目。
“何謂涼薄。生生死死,看的多了,總會多一分隔岸觀火。與黑眼鏡孽緣的開始,雖清冷倨傲。隻緣,逆光裡,重逢一笑。
下面有請成人部文學系的柳言同學獻上一曲《逆光》。”
踏着清脆的音樂聲,身着一身簡單白裙,頭發半挽的柳言就這樣映入了衆人的眼簾。
深吸一口氣,柳言張開了自己感覺有些幹澀的嘴巴。
“剪影烙印着彼此,像生命一樣
似乎是清描淡掃,折射出反光
延續流淌了千年,空洞且蠻荒
精雕細琢中孵化,把磨砺淺嘗
……”
柳銘訝異的注視着台上的柳言,他有些不敢置信,但是事實就在他自己的面前,由不得他不信,眼前這個擁有着清冷卻讓人沉迷的嗓音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姐姐。
舞台之上的柳言嘴角帶着輕柔的笑容,就像是訴說一個美麗的故事一般的唱着這首《逆光》,在舞台燈光的照耀下,整個人就像是墜入凡塵的仙子,如此美好而輕柔。
整個情景讓聽歌的人們随着歌聲不斷的墜下再墜下,不願再想其他。
事實上這首《逆光》本身就是一個故事,作為盜墓筆記同人曲存在的它确是訴說黑花的故事。
之前打定主意要唱歌的柳言在面臨很是糾結了一陣,卻是在群裡面一個讀者問起自己取‘救贖’這個特殊意義的時候所産生的聯想。
她聯想到了自己在使用最初那個作者号‘逆光’之時所遇到的外号問題【請不要問她為什麼會聯想到這個,隻能說她當時的腦洞開的比較大】。
突然想到自己最開始為什麼要取逆光這個名字呢?
似乎是因為有這麼一首同名的歌曲讓她留下了深刻的映像。
在确定了自己完全記憶了這首歌的歌詞和語調,再加上自己經曆了這麼多世界之後學習到的音樂知識使自己很輕松的将整首歌的曲譜給弄了出來,而這首歌又屬于古風風格,于是便有了這一次的拍闆。
“……延續流淌了千年,空洞且蠻荒,唱罷愛怨與嗔疑,回眸是平常~~~~”
最後兩句唱完的柳言停留了兩秒,看到台下那一片靜默,不知該怎麼是好。卻也沒有繼續留下的勇氣,匆匆彎腰鞠躬緻敬之後就帶着後知後覺的緊張臉紅逃離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