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仙君不在,雲娆摸了摸手腕間的紅繩,那幽藍的魂石溫潤地摩挲着她的手指。
也許她應該學會接受,就算孤身一人直到最後。
玄靈老祖并未回答雲娆,他看雲娆似是在猶豫,隻問道:“準備好了嗎?”
雲娆環顧那一片竹海梧桐,空無一人。
“嗯。”她應聲,抱起金靈走上前。
就算仙君不出現,她也應該相信自己。
玄靈老祖解下腰間的酒葫蘆,往天空一抛,那紫金色的葫蘆迎風就長,變作一頭象那般大小,靜靜地停在眼前。
“上去吧,老祖帶你過去。”玄靈老祖示意雲娆去坐那葫蘆。
雲娆:...
這也太不安全了吧。
整個葫蘆圓溜溜的,萬一飛到天上去她坐不穩掉下來怎麼辦?
可是這種“神器”應該是有安全保障的,不然仙君那柄薄薄窄窄的靈劍載人的時候也從來沒見摔過她啊。
不過葫蘆和靈劍相比起來,還是靈劍檔次比較高,葫蘆什麼的看起來好民俗啊。
雲娆一邊吐槽,一邊選了葫蘆腰部較細的位置爬上去坐好,再把金靈安置在懷中。
玄靈老祖在雲娆坐好後,飛身上了葫蘆的後端盤膝坐下,像是不經意地,往離悠殿屋脊上的檐角撇去一眼。
随後玄靈老祖兩指一并,起訣念道:“起。”
紫金葫蘆穩穩升了起來,随後就以速度極快地飙飛出去。
雲娆的驚叫卡在嗓子眼裡,就被這種急速沖擊的将聲音咽了下去,半點也叫不出來。
等到雲娆的身影自玄霄峰上再也看不見時,站在離悠殿檐角的仙君才緩緩顯出身形來。
風吹得衣袂飄飛,一襲白衣恍如曆經了千百年的霜雪,寂寥而落寞。仙君極目望去,那雙眼毫無焦點,隻空洞地将視線投向遠方,而那原就冷漠的臉更加少了情緒,似已冰封萬年。
......
幽淵秘境在淩霄門西北五千裡外,玄靈老祖催動着紫金葫蘆也不過是小半個時辰就已到了。
到了地方,雲娆從葫蘆上下來,那種急速已經讓她軟了腳,站都站不穩。
這簡直比什麼跳樓機、過山車都刺激,就是刺激的有點過頭了,她現在頭暈惡心還有點想吐。
不過這也都是生理上的本能反應,緩緩神一會就能好。
雲娆扶着樹,撫了撫兇口,将那顆“砰砰”跳動的心髒好一陣安撫,直到心跳穩了,這才擡起頭打量四周。
玄靈老祖帶她來的早了些,現在這裡還沒有人。
周圍的樹都是一種不健康的狀态,樹皮幹枯裂開,樹葉也都是焉了吧唧的黃,一個個看着無精打采。明明是七月的天,樹葉竟然詭異地掉了一地,鋪了厚厚的一層。
肉眼可見的,像是霧霾一樣的霧氣籠罩在周圍,泛着淡淡的黑色,光透不進來,這一片樹林全都變得幽暗起來。
這裡沒有活物的生息,靜匿的像是已經死寂了一般。
雲娆有種不好的感覺,這裡太壓抑了,讓她覺得不舒服。尤其是前面的一個地方,帶着讓她感到邪惡的意味,不懷好意地想要吞噬一切。
“娃娃,帶好你那隻尨宗獸,一會兒可少不得它。”玄靈老祖意味深長地提醒。
尨宗獸?什麼鬼?
雲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