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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兄長(一)

驸馬,哪裡跑 小芥子 2400 2024-01-31 01:01

  其實等了這麼長時間,嚴如藍不看杓蘭他們四人的神色表情都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忍不住從上鼻孔裡面哼了一聲,不耐煩的說道:“都說了我爹是嚴複,你們偏偏不信,非要做出這種下不得台階的事情來。”

  杓昀将惡人做到底,繼續冷着一張臉正色說道:“有件事嚴姑娘你肯定不知道。”

  嚴如藍看着杓昀,滿心滿眼都是防備之色,“皇子殿下又想耍什麼花樣?”

  杓昀不以為意的對着嚴如藍擺了擺手,“嚴姑娘你不必像隻受了驚的刺猬,本皇子并無惡意。”

  嚴如藍看着他滿是誠意的一張臉,防備神色絲毫不減。

  杓昀呵呵兩聲,說道:“當日在建甯城,我曾派屬下專門調查過柳含煙。得知這柳含煙,也就是令母大人,是被令尊在建甯山的半山坡上救回去的,她為了報答令尊的救命之恩就以身相許。人都知道十月懷胎,但是柳含煙在和嚴複成親之後的八個月時就生下了你,嚴如藍!”

  看到那直直指向自己的折扇,嚴如藍忍不住上前和杓昀怒目相對:“如此污蔑我娘親,皇子殿下到底是何居心?!”

  “當時尤溪村裡的風言風語可是不少,要不是嚴複站在村子中央破口大罵了三天,估計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

  看着嚴如藍紅紅的眼眶裡恨不得冒出火來,将杓昀活活燒成一把焦炭,秦艽便走上前去站在他倆中間,說道:“嚴姑娘若是不信,我可派人将嚴複接來暄陽,讓他親自跟你說。”

  嚴如藍看看杓昀,看看秦艽,再轉頭看看失魂落魄的杜仲,最後看到滿臉擔憂又不知該怎麼走到自己面前開口的杓蘭,忍不住悲從中來,無力的委頓在地,哀哀哭泣道:“你們為什麼要到建甯城區,為什麼要讓清雲去尤溪村,為什麼要救我父親,你們為什麼要攪擾到我平靜的生活,為什麼......”

  杓昀在嚴如藍面前蹲了下來,看着她認真說道:“這不怪我們,隻怪上天不夠心疼你,給你安排的命運不好。”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傳來了幾聲敲門聲,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刻,聽起來格外的清楚。

  杓昀一驚,擡手就捂住了嚴如藍的嘴巴,同樣一驚的杓蘭,則是擡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秦艽聽到那敲門聲第二次響起,并且門外響起了一個喊老爺的聲音後,就上前走到杜仲身邊,伸手戳了戳不知神遊何處的他。

  “老爺,天色很晚了,還是早些回房歇息的好。”

  回過神來的杜仲一聽,知道這是他夫人到了,便推開房門走了出去,說道:“今夜公務繁忙,夫人不必等我,早些安置吧。”

  杜夫人看到随手被杜仲掩上的房門,言說道:“老爺,要不要我吩咐下人收拾幾間客房出來?總不好讓客人陪着你在書房熬上一宿吧?”

  杜仲聞言心中一驚,忍不住開口喚了一聲夫人。

  “這麼對年你主外我主内,這府裡什麼事情能逃過我的眼去。老爺你不必如此緊張,你我二人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但凡老爺想做的事情,盡管放心去做,妾身背後的慶國公府,完全站在老爺這邊。”

  說完這話,杜夫人轉身離去,在走了四五步之後轉回頭看着杜仲,忽然間笑着說道:“老爺朝堂之事妾身從不過問,也從不憂心,但願這内宅之事,老爺也同樣不憂心。”

  杜夫人雖然已經年過四十,但平日裡保養得益,現在展顔一笑,說不出的雍容華貴。

  待得杜夫人走後,杜仲則站在那裡思索着她的話,最後忍不住輕呼一聲,轉身進了書房。

  “殿下,慶國公府......”

  這時候杓昀已經放開了嚴如藍,不過,他的手上多了三道抓痕也就是了。

  聽到杜仲提及慶國公府,他立馬将鳳眼一挑,截住話頭說道:“丞相,現在我們在談論嚴如藍的事,别的都暫且往後放一放。”

  杜仲知道杓昀這是在防備嚴如藍,便及時的收住了将要出口的話,沉默了下來。

  “丞相,成人之美,你将夜風喚來,讓他們兄妹相認吧,也好了了柳含煙一樁心事。”

  杓蘭忍不住驚呼,喊了一聲哥,“此事讓如藍姐姐決定就好,你何必為她做主?”

  杓昀呵了一聲,眯着眼睛說道:“這天下那麼大,誰讓她偏偏來自建甯,還偏偏要招惹上夜風,最後居然還不遠千裡追到這皇城中來!”

  嚴如藍這時候已經收拾好了情緒從地上起身,和杓昀一樣眯着眼睛說道:“我這就回建甯城去,有生之年不再踏出建甯城門一步,殿下将心放在肚子裡就好。”

  “你說的倒是輕巧,不過這建甯城,在我大事未成之前,你怕是回不去了。”

  “我孤身出門多日不歸,殿下就不怕我的家人起疑嗎?”

  “這你不用擔心,過兩天我就派人去建甯,用你和夜風名義将嚴複接進皇城來。”

  嚴如藍不齒道:“好毒的心思!”

  “這有什麼,無毒不丈夫。”

  嚴如藍沒想到杓昀身為堂堂皇子,竟然會潑皮無賴到這種地步,忍不住為之氣結,死死的瞪着他,半天都沒有眨下眼睛。

  看着嚴如藍的恨不得生吃了他的神色,杓昀嘿嘿一笑,話語如刀,“你就算是把眼珠子瞪下來,也改變不了夜風是你兄長的事實!”

  嚴如藍一口氣強撐到現在,卻被杓昀毫不留情的一刀刺進心口,就見她身形晃動兩下,忍不住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皿來。

  杓昀離的最近,大手一伸就将她給扶住了,兩指順勢搭在嚴如藍的手腕上,片刻之後對着滿是擔憂的杓蘭和杜仲說道:“無事,她不過是急怒攻心、皿不歸經所緻。”

  杜仲伸手在額頭上抹了一把,穿了口氣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雖然說滴皿驗親的結果否定了杜仲和嚴如藍的母女關系,讓他心中無比的失落,又隐隐的對柳含煙起了些許埋怨,但面對那張猶如當年讓自己身心陷落的臉,他還是忍不住擔憂。

  杓昀将嚴如藍推給杓蘭,對着杜仲說道:“事不遲疑,丞相還是趕緊把夜風喚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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