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國師剛安慰完南開山,旁邊的兵馬大元帥郭志遠也一拳擊打在地上,将樓船的樓闆轟擊出一個大窟窿。
“他娘的,真夠憋屈的,兩個小小武皇,也敢在陛下面前放肆,大清朝廷的人完全沒把我們大唐放在眼裡。國師,剛才要不是你攔着我,我早就動手弄死他們。”
郭志遠與南開山年紀相仿,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郭志遠的母親是南開山的乳娘,兩人的關系不是一般的好,也隻有他敢在南開山面前發脾氣。
“殺了他們又如何,要是大清皇朝以這個借口向我們發兵,我們拿什麼來抵擋。”國師很是擔憂地說道。
“打就打,怕什麼,他們欺辱我們多年,老子早就想痛痛快快地打一場,情願戰死沙場,也不願意這樣窩囊地活着。”
郭志遠脾氣十分火爆,他身為大唐的兵馬大元帥,手中掌握近千萬的部隊,可是面對大清皇朝的欺辱挑釁時,上頭一直壓着他不準動一兵一卒,這種感覺,十分的憋屈,差點把他給憋出病來。
“莽夫,你戰死沙場一了百了,是痛快了,可你身後還有億萬大唐子民,你讓他們怎麼辦,永世淪為大清皇朝的奴役?”國師很是激憤地說道。
“哎!”郭志遠重重歎了口氣。
國弱被人欺。
國強則人強,國弱則人弱。
對于這兩句話,樓船中的三位都深有體會。
南開山這個時候也說道:“想我大唐皇朝,在四百年前,那時還被稱作為大唐帝國,國力何等強盛。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了,國力一天比一天衰弱,朕窮盡一生心皿,也無法讓大唐強盛起來,實在是愧對列祖列宗。”
他頓了頓,又說道:“大清對我們窺觑已久,出兵是遲早的事,這場仗早晚要打起來。另外,北方的大宋皇朝也是虎視眈眈,一旦我們與大清交火,他們肯定會趁虛而入,所以……戰火一旦興起,大唐……可能要滅國。”
說完這句話,南開山一下子仿佛老了十歲。
他算不上一位雄才偉略的君主,但絕對是所有皇朝中,最勤奮最費神的君主。
為了中興大唐,讓大唐恢複昔日霸主的地位,這些年他可謂是殚盡竭慮。
奈何,受到各方面的限制,他的願望無法實現。
“陛下,保重龍體啊。”國師說道。
“是啊,陛下,無論發生什麼事,有我老郭頂在前面。”郭志遠握着拳頭說道。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這是大唐帝國先輩英傑留下來的祖訓,無論遇到多麼大的壓力,朕絕不屈膝投降,絕不割地賠款。與大清之間的這場仗,鐵定是要打,二位愛卿要早做準備。”南開山說起祖訓,眼中盡是傲然之色。
他們大唐曆代國君,被敵人侵略的時候,就沒有人退縮過。
你打我,我就幹你!
打不過也要打,哪怕你把我殺了,老子也要磕掉你的一顆牙。
“陛下,事态或許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嚴重,也不用太過悲觀。大唐國運将耗盡,衰敗多年,也許會因為某個人的出現而‘衰極必盛’。”國師神神秘秘地對南開山說道。
“此話怎講?”南開山知道國師有一些特殊能耐,有些好奇地問道。
“陛下還記得七公主出生那天的情景嗎?”國師問道。
“朕當然記得,水汀出生之時,天有異象,一條長達數千米的金龍從皇宮上空飛過,将天空染成金色,那一天,天降金雨。”想起當年的場景,南開山到現在都感到很是驚奇。
“陛下,當年我跟您提到過,金龍代表國運,七公主是伴随着金龍而生,說明她身上有大氣運,因為她的存在,大唐的國運也會得到扭轉。”
國師喝了一口茶水,繼續說道:“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七公主各方面雖然很優秀,但沒有表現出能扭轉國運的能力,為此,我很是疑惑。昨日,我耗費十年壽元來推測未來,朦胧中,我推算出,原來那位能扭轉國運的人不是公主,而是她未來的驸馬爺――葉川。”
“國師,真……難為你了。”
國師為了探測大唐國運,不惜耗費十年壽元,南開山聽後臉上一陣動容,但更讓他動容的是國師所說的那個名字。
“葉川能扭轉大唐國運?”南開山有些疑惑地問道,他對女兒和葉川的事情早就知曉,為此還徹底調查過葉川,不得不說,葉川這幾個月的表現,已經遠遠超出他的預料。
“不錯,就是他,在推測中,我依稀看到他從屍山皿海中手提着大清國君的人頭,在無數大唐士兵的歡呼聲中凱旋而歸。他或許是我們大唐唯一的希望!”國師越說越鄭重。
南開山此時的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過了好一會,他很嚴肅地說道:“無論如何,也要保葉川安全。過兩天,我們與葉川長談一番,看看他到底有沒有扭轉國勢的本事。”
“是,陛下,屬下一定保他安全。”郭志遠聽完國師的話後,臉色也變得十分凝重起來,不敢有意思馬虎。
……
梅園。
見識到葉川的手段後,除了葉川的朋友,其餘人對他都十分敬畏。
常春然在被葉川看了一眼後,吓得趕緊叫了曾柔一聲姐姐,便灰溜溜地逃跑。
曾柔今晚可謂是風光無限,集萬千寵愛于一身。
以至于在回去的路上,她的臉上始終蕩漾着幸福的笑容。
長安城,内城一處豪華院落中。
敖興坐在床上,有藥師正在替他上藥。
“墨白,你們兩個當時看到本太子受傷,為何不進來殺了葉川。”敖興對那兩位武皇強者興師問罪。
被稱作墨白之人,是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他躬身說道:“回殿下,不是我們不想出手,而是被大唐國君強行請去喝茶,沒有辦法脫身。”
敖興臉上桀骜之色更勝,怒道:“兩個廢物,你們既然碰見南開山,就沒有向他們讨個說法?”
墨白誠惶誠恐地說道:“讨了,我讓他們交出葉川,可是他們說又沒有鬧出人命,沒什麼大不了的。”
敖興眼中寒光一閃,說道:“沒有鬧出人命?”
在說這話的時候,他不自覺地朝着馮材養傷的房間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