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嬌嘴巴張大變成“O”形,剛剛那段話,信息有點多啊。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白嬌望向聶父:“爸,他是二叔嗎?”
聶父點點頭:“應該是。”
外面的人氣得跳腳,指着聶父叫道:“什麼應該是,本來就是!聶遠,拜托你有點腦子行不行?”
聶父轉過頭,好好想了想,道:“聶嬌的事情我從來沒跟人說過,你怎麼知道的?”
聶塵沒好氣地回了句:“是個人都知道好吧,我看你不對勁,當然要關注一下,大哥,讓嬌嬌開門!”
“哈哈哈,開門開門!”劉爺爺在一旁僵硬地轉過身子,跟着聶塵叫了兩聲,沖到門口就要開門。
聶父急了,跑過去拉住劉爺爺,一拳打到他的臉上。
劉爺爺一愣,“啪”地一掌反手打回去。
“嗷!”
聶父一聲狂吼,對着劉爺爺沖去,兩個扭打在一起。
兩具屍體打架?
白嬌無語,感覺一群烏鴉從頭頂飛過,世界特别玄幻。
“爸,劉爺爺,你們别打了!”
誰也不聽白嬌說話,兩個乒乒乓乓,你一拳,我一腿,打得不可開交。
白嬌奇怪,為什麼兩人都變成屍體了,還能保持打架的動作?
那掐手踢腳的動作,特别熱皿,難道他們在交流感情?
“我說,你們幹嘛要打?要打進棺材,把家裡都弄亂了,誰收拾?”
然而并沒有卵用,兩人激情澎湃,照打不誤。
“嬌嬌,你給我開門,我保證讓他們停下來,好不好?”聶塵在外面叫。
白嬌淡定地望了正在打架的兩具屍體,涼涼道:“那還是讓他們打吧。”
反正屍體不會痛!
要不然,那乒乒碰碰的聲音,噼噼啪啪的肉響,他們為什麼沒反應?
“嬌嬌,你不會真讓我在外面待一夜吧?”
聶塵十分委屈,仿佛白嬌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白嬌心裡腹诽,冷笑不已,對方要是人,怎麼進不了這扇門,用得着她來開?
正想着,自稱聶塵的男人道:“我說你開不開門,再不開門我就沖進來了。”
話音一落,哐镗一聲,聶塵從屋外沖了進來。
門開了!
竟然真的開了,白嬌雙手抱拳,橫在兇前,大叫一聲:“出去!”
聶塵哈哈一笑:“出去幹什麼,好不容易進來,當然要先休息一下。”
他手裡忽然冒出兩撮黃紙,快步走到聶父和劉爺爺身前,在兩人沒反應過來之前,貼到兩人額頭。
“撲通!”兩聲跌倒,兩具屍體重重摔到地上。
白嬌眼皮跳了跳,倒了,竟然倒了!
“你是人是鬼?”犀利的眸光盯着聶塵,白嬌做好進攻準備。
聶塵彈了彈身上的灰塵,從西裝口袋裡摸出兩道符,遞給白嬌。
“這是定屍符,要不要?”
定屍符?
白嬌望着躺在地上的兩人,覺得這東西還是有用的。
“你先證明你是人。”
然後我才能信你。
聶塵無奈,拿着黃紙往自己頭頂上一貼,往前走了兩步。
“你看,着父對我無效,說明我不是鬼混,也不是屍體,你要不要試試?”
聶塵說着就要往白嬌身上貼黃紙。
白嬌一下拍開他的手,溫熱的觸感,讓她心中一定。有體溫,熱的,是人!
“那個,二叔啊,不怪我。……昨天晚上有個骷髅鬼變成你的樣子,騙爺爺開門,還将爺爺摔得骨折,現在人正躺在醫院。我沒辦法,請了玉魚在醫院幫忙,可是剛才又有鬼變成她的模樣,騙我開門。”
聶塵眉頭大皺,問:“為什麼有鬼上門,你招惹到什麼人了嗎?”
鬼上門必然是有原因的,照白嬌的說法,接連幾天都有鬼敲門,明顯不正常。
白嬌:“……”
她能說,她也不知道嗎?
她能跟聶塵說,她是死人的孩子,活屍女的女兒?
這些鬼都是抓她去陰間的?
“喔喔喔”外面傳來幾聲雞叫,天快亮了,白嬌心裡一定。
“二叔,你先幫忙把人弄上去,等天亮了再說。”
說到底,白嬌心裡還是不太安全,總覺得有一頭怪獸在暗處盯着她。
聶塵二話不說,搬着聶父的屍體,丢進棺材,再将劉爺爺放到門闆上。
屍臭的味道再次傳來,人體分解的味道,比蛇鼠腐爛,刺鼻惡心,熏得白嬌欲~仙~欲~死。
幸虧白嬌在屋子裡呆久了,适應了屍臭的味道。
聶塵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将聶父他們剛才打亂的東西,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白嬌坐在椅子上,終于看見一輪紅日從山間跳出來。
溫暖和激動的感覺,一下子彌漫全身,大地染上了一層紅色,光芒萬丈,火紅的太陽,清新的空氣,天高雲闊,陽光普照。
白嬌覺得看任何東西都十分順眼,還是白天安全啊。
欣賞完日出,白嬌忽然發現一個礙眼的東西――屍體!
倒在院子裡的屍體,待看清屍體的樣貌,白嬌面色大變。
“小魚!”白嬌沖到玉魚身邊,摸到她冰涼的體溫,竟然是死的!
玉魚死了!原來昨天的,不的骷髅,是玉魚的屍體!
好似一隻巨棒,敲在白嬌頭頂,頭暈眼花,兇口傳來一股的鈍痛,就像刀子捅進心口,在裡面狠狠打轉,死命擰着,刀尖往下,将五髒六腑捅了個稀巴爛。
幾秒鐘,幾十秒鐘内,白嬌感覺呼吸困難,喘不過氣來。
“呼呼!”
白嬌劇烈地喘息,擡起眼,雙目通紅,聶父的死是自然死亡,劉爺爺的死跟她有一絲關系,而玉魚的死絕對跟她關系密切!
“你們想幹什麼,有什麼沖我來!”
為什麼要朝她身邊的人動手?
玉魚是聶嬌唯一的朋友,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白嬌覺得心裡那隻憤怒的野獸,狂暴地叫嚣肆虐,想要沖出來,憤怒之火,幾乎要将她點燃。
“昨晚死的。”聶塵走到她身邊,摸了摸玉魚的眉心,“昨晚被一隻鬼上身。”
手上升起一撮暗紅色的火苗,聶塵大喝一聲:“去!”
一點紅光落入玉魚眉間,玉魚青黑的面容恢複成死人的蒼白。
“二叔,是我害死了小魚,要不是我昨天叫她照顧爺爺,她不會死的!”
白嬌很難過,擡起猩紅的眼,一字一頓道:“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