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青竹傷勢嚴重,不過其他的還不算什麼,最主要的是她體内的虛空之力。
那些虛空之力如同跗骨之蛆,在雪青竹的體内給她造成持續的傷害,讓她的傷勢一再惡化。
好在,這虛空之力也不是無解,虛空獸固然強大,可是他的虛空之力還沒有強到天下無敵的地步。
在朱雀涅槃之火的煅燒之下,那些虛空之力被一點點的侵蝕,緩緩減弱。
朱雀涅槃之火乃是九大聖火排名第一的神火,朱雀又是妖帝,虛空獸這種妖獸雖然強大罕見,可是和朱雀比還是差了許多,若是朱雀涅槃之火連虛空之力都無法去除的話,那才是怪事。
虛空之力被去除之後,剩下的傷勢就好辦了許多,紫極回生丹乃是半聖品丹藥,而且還是半聖品之中的上品丹藥,磅礴的藥力之下,雪青竹的傷勢在逐漸的樂觀起來。
姜禹呆在療傷的雪青竹身邊,倒是沒有急着去前方,雖然那裡已經有了不少高手,去晚了可能會錯過些什麼,不過比起這些,當然還是同門師兄弟重要。
雪青竹是他師姐,給過他諸多的幫助,如果他在這裡抛下雪青竹,先去争奪什麼莫須有的機緣,那未免薄情寡義,縱然雪青竹不會說什麼,他自己的良心也不會答應。
看了看療傷之中的雪青竹,姜禹心中也有殺意翻騰。
他已經了解到,是虛空尊者和龍蜥尊者打傷了雪青竹。
重傷之後的雪青竹,居然成了龍隐尊者的目标,之前姜禹趕到這裡的時候,也聽到了龍隐尊者的話,這龍吟尊者居然敢打雪青竹的主意,實在是不知死活。
姜禹倒是知道,在雪青竹的心裡喜歡的人可能是他的二師兄石長青,不過二師兄石長青沉浸劍道,鐘于劍,極于劍,看上去不像是追求兒女情長的人,否則以石長青的資質,想要什麼女人沒有?
當然,凡是沒有絕對,雪青竹畢竟也沒有向石長青表露心意,也許知道雪青竹的心意之後,他二師兄會接受雪青竹,兩人結成情侶也說不定。
“女追男,隔層紗,讓師姐去跟二師兄告白,恐怕師姐自己都不好意思,再怎樣師姐終究也是女人,而二師兄那個人,也不像是能夠察覺到師姐心意的人,如果有機會的話,也許我可以幫師姐向二師兄提一提。”
姜禹心中沉吟,隻不過他的二師兄另類成聖,以身祭劍,不知道如今是何情況,總不可能讓雪青竹和一柄劍做夫妻吧?
“萬靈圖有不可思議的神妙,奪天地造化,神乎其神,隻是我也以萬靈圖試過,想要讓二師兄肉身重塑,可惜失敗了。不過那個時候我的境界也不高,萬靈圖參悟也不夠深,所以無法做到,如今我的實力提升了何止數倍?而且領悟了萬靈之道,掌握了一絲大道力量,也許如今我可以幫助二師兄。”
搖搖頭,姜禹暫時将這些心思壓了下去,現在想這些可能還為時過早,至少等從這裡出去之後。
一個多時辰之後,姜禹的七師兄楚河也到了這裡,與他們成功彙合。
察覺到七師兄楚河的傷勢之後,姜禹二話不說,也給了對方一顆紫極回生丹,讓對方快療傷。
縱然有朱雀涅槃之火,可若是有紫極回生丹的話,就能夠把療傷的度大幅度縮短。
“黃金尊者,戰象尊者,看來又多了兩個不容小觑的敵人。”
等楚河坐下療傷之後,姜禹的目光閃爍,看來這一次的形勢還真是異常的嚴峻,他們面對的對手都是三十六尊頂尖的人物。
為了拉攏這些人,段聖必然是下足了皿本。
不過段聖無數年的積累,他付得起這樣的代價,何況對段聖來說,殺了姜禹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姜禹是他此生最恨的人。
“禹哥。”
不久之後,一道火光飛來,察覺到姜禹的氣息,落在姜禹的面前,正是姜離。
看到姜離活蹦亂跳,姜禹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姜離的修為才萬法境一重,差不多是這裡最弱的人,不過對方似乎氣運不錯,身上連半點傷勢都沒有。
“看來我們幾個人,這一次最輕松的就是你了。”姜禹笑道。
誰知,姜離苦笑一聲:“我剛進入迷宮的時候,就被人追殺,幸好有這東西幫了我,否則我可能已經被殺。”
姜離的手裡拿出一片羽毛,這羽毛金中帶紅,上面散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
“九天離火鵬的氣息,這是九天離火鵬的羽毛?”姜禹詫異。
“應該是了,我剛進入迷宮,這羽毛就出現在我身邊,是它幫我化解了一路來的種種危險。”姜離道,這一路上他也感到自己太弱,如果不是這片羽毛,恐怕早被人殺了十次。
“你在落雁湖的時候說,感覺下面有東西在呼喚你,如今又得到九天離火鵬的羽毛,這麼看來,這個地方恐怕是有九天離火鵬的傳承,對你來說,這是一次天大的機緣。”姜禹分析道。
“不錯,一路上,這羽毛都在朝着這個地方指引,我能感覺到,這羽毛是想讓我登上那座山。”
姜離的目光望向遠處的那座高山,此山如同天柱一樣,撐開了天地,又像是天地的脊骨,仿佛沒有此山的話,天地就要崩塌。
“既然如此,你先去吧。”姜禹道。
“可是……”姜離皺眉,他也看到了姜禹這裡的情況。
“你不用擔心我,等我師兄師姐傷勢恢複之後,我們也會趕去,何況我們幾個,就你的修為最弱,你若是不想辦法提升實力的話,未來和我的差距也會越來越大,大劫到來的那一天,你這點修為什麼都做不了。”
姜禹緩緩道,他也對姜離透露過一些大劫的信息,為的是讓對方感受到壓力,努力提升修為。
“我知道了。”
姜離不再廢話,明白姜禹說的是事實,唰,他化作一道火光,飛了過去。
不過在進入此山九百丈的範圍之後,他整個人就從空中落在地面之上,然後一步步艱難地向内走去。